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清欢大吃一顿之后他们也就离开了酒楼。
回到府中的时候,那老婆子已经等他们很久了,一直守在门口。
见着两人回来连忙就迎了上去:“老爷,夫人,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方才不知道是谁,突然送了两大筐葡萄过来,说来也是奇怪,这个时候哪来的葡萄啊……”
清欢闻言看向了天衡子,天衡子面色依旧冰冷如常:“若你想吃,那就留着吧。”
“啊?”老婆子显然还在状况之外。
清欢看了一眼满满两筐的葡萄,吩咐道:“拿去洗了,一筐送到我房中,还有一筐拿去给众人分了吧。”
“是。”
老婆子不知两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还是乖乖的下去洗葡萄了。
她既然说是给众人分的,那她自然也是有份的喽?
老婆子心里一喜。
这葡萄看起来就挺好吃的,于是洗葡萄的时候她自己先偷偷捻了两个吃,还真是甜呐!
也不知道这些葡萄是谁送来的,如今都快入冬了,还能有葡萄吃,估计这些葡萄是从外邦送过来的,价格肯定也不便宜。
至于清欢,她还是想知道国师和天衡子之间的关系,他们应该是认识,两人之间可能有些过节。
可是天衡子好像不是很想提他,清欢问了好几次都被他含糊过去了。
从头到尾,他唯一透露出的有用消息就是“别理他”,好像对天衡子来说,这是一个比玄冥还讨厌的人。
因为玄冥只是喜欢清欢,而清欢一直和天衡子在一起,所以玄冥没有下手的机会,况且玄冥的目的性太明显,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清欢心里自然会对他多几分提防,但是国师就不一样了,他就喜欢把你喜欢的东西夺过来,而且过程中还能表现的自己特别无辜,用朝歌的话来讲,这就是他独特的癖好。
他向来最是见不得别人好的。
至于他和国师的恩怨,虽只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如今清欢在他身边,他不得不防着些。
如今清欢不过是多看了那葡萄几眼,他就巴巴的把葡萄送过来了,实在是讨厌的紧。
清欢没有问出个答案心里虽然一直痒痒,但是既然天衡子不想说,那她还是尊重他的好,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不过知观和这个国师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差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因为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后来那筐葡萄最后基本都是清欢吃的,天衡子一个都没有吃。
月季原先还有些诧异,这个时候哪里来的葡萄,后来又想起在清风阁的一幕,若有所思的掐了一个葡萄放到嘴里,心里大致有了数。
倒还真是没有想到,清欢大人顶着这么一张清秀的脸都能这么受欢迎,若是她露出本来的面目,还不知要引来多少男子的疯狂的。
随后又想到那国师既然能一眼看穿他们的身份,估计对大人的容貌心里也已经有数了,一下子又兴致恹恹了。
高楚得了那些葡萄,自己才吃了两个,剩下的都要给高梦送过去,正好玥姒不想吃葡萄,月季便做主将她的那份葡萄给了高楚,反正她也不吃,丢了也浪费。
这个时候的葡萄基本都是贡品了,他们平日里哪能吃的到啊。
再说那李勋方,一回府就开始打听起子渊的下落,既然这事和绿箩有关,那就从阁老府下手。
子渊既然不可能离开京城,那事情就会好办许多了。
他先是找人查了阁老府在京城所有的房宅,看看子渊会不会在里面,接着又派人查了京城上下所有的客栈,看看里面有没有长租的人。
前面的倒还好查,只是客栈这东西,京城上上下下少说也有几百家客栈,一时查起来也有些麻烦。
好在他人手多。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宅子里没有人,客栈里也没有人。
一时间他也有些头疼,除了这些地方,她还能把人放到哪里去?
总不能是把人藏去阁老府了吧?
李勋方摇摇头,不可能,她还没这么大的胆子。
且不说其他的,阁老若是知道这件事了,绝对会将子渊给杀了,然后再把所有的知情人也一并处理掉,因为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对绿箩的名声不好。
他手段也不一般,处理事情来干干净净,绝不可能留活口。
李勋方一时到有些头疼了。
不如让天衡子去找?
他会法术,找起人来肯定比自己容易。
只是他此番是暗中前来,京城里能人异士多,他若只是小范围的动用法术也就罢了,一旦动作太大,定会惊动别人,所以天衡子才让他去找的人。
不过他要是知道昨天清欢就在京城里和一条千年蛇妖立下了神魔大誓,不知道他的心情会怎么样。
其实天衡子自己是不在意身份会不会暴露的,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于莫芸。
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莫芸痴傻的事情,哪怕她日后治好了,在朝中定然也会留下污点。
这是李勋方不允许的。
既然不能找天衡子,那他只能找别人了。
怎么说他也是在上清宫呆过的,认识的人也不少,其中也不乏会法术的人。
大不了找他们好了,想到这里,李勋方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这个绿箩真是能来事,居然连下药这等下做的计策都做的出来,若对方是个高门子弟也就罢了,不过是一个小倌她都得不到,要用下药的方式得到人家的身子,到时候如果事情传了出去,众人笑她放荡的同时也会耻笑她,只是区区一个小倌,伺候人的玩意儿,都不愿意伺候她,她该是有多下贱?
而阁老居然也会如此惯着她,她这样子,日后就算是嫁了人估计也很难安生。
因为那些葡萄还剩了不少,所以那老婆子决定剩下的都酿成葡萄酒,埋在树下,等来年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葡萄本就好吃,酿成酒味道肯定也不错,只是清欢如今是不敢随便再喝酒了,想想上次发生的事她就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