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另外有事要忙,寻找黑心棉的事我安排其他人。”姜依依笑道:“至于家具嘛,我就不画图纸了,你看着打制就行,不需要太过华丽,实用就好。另外,冬雪可能需要些工具,你有空的时候去谷口看看,如果需要就优先给她炼制一两件。”
简单交代完,她又朝前走去,春雨几人都在前面的山洞附近。
“是,师父。”
冷焰山不明白冬雪那懒丫头有什么可忙,不过师父那样说了,他得空就去谷口看看,不过眼下他却没空。
看了看地上的大树,又看了看正在砍的那一棵,既然师父没有要求,这些就已经足够了,他三两下将大树砍倒,一手拖着一棵朝自己的山洞走去。
前面的山洞很大,春雨几人决定暂时住在一起,秋阳和韩香正在平整土地,丘乐善在一旁帮忙,这块土地如果弄好了,以后韩香需要的灵花,丘乐善需要的灵药,全都要仰仗秋阳的辛劳。
姜依依过来的时候,夏风刚好从山洞里出来,“小姐,你回来了。”
“嗯,你没什么事吧?”她见夏风手里没拿什么东西,随口问了一句。
“小姐有事请吩咐?”夏风微愣,她出来就是有事要忙,不过小姐既然这样问了,应该是有事要吩咐,她先忙小姐的事再忙自己的事也来得及。
“事情不急,想着点就行。”姜依依一看她的神情就明白了,说道:“冬雪那边有别的事要忙,以后衣服被褥这样的事你多留点心,短时间内还用不上,以后就不能缺了。”
夏风闻言笑了,“是,小姐,奴婢恰好发现一片黑心棉,数量还不少,刚采回来一些,这会正要再去一次。”
姜依依也笑了,“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也知道冬雪那个懒丫头靠不住,我已经想了个办法治她,要是她敢偷懒,不论你们中间的谁见到了一定不能帮她隐瞒。”
“是,小姐。”夏风几人连忙答应。
“知道了,师父。”丘乐善也点了点头。
春雨上前来扶她,说道:“小姐,洞里已经收拾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奴婢这就去做饭。”
“嗯,你去吧,我自己进去。”
“是,小姐。”
姜依依独自走进洞中,洞内很宽敞,大部分保持原样,仅有一个角落被收拾了出来。
一根桌子大小的石笋被铲平,上面放着一套茶具,旁边相邻的石笋,有的被连根铲掉,有的被铲成了凳子,还有几根快长到洞顶的石笋,中间掏出了几个洞,放着瓶瓶罐罐。
贴近洞壁的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干草,上面放着几套被褥,见到这个景象,姜依依才深刻理解冷焰山的意思。
确实要打制些家具,要是住在完全都是冷冰冰的石头中间,还真不是那么回事,仙气有了,野人的气息也有了。
左右找了找,姜依依将带回的彩玉放在了春雨储藏的地方,这次的收获不错,要不是怕惊动了那个白胖子,她还能拿回更多的彩玉,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只要孟拓发现了白胖子的踪迹,整条彩玉矿就都是她的了。
想到孟拓,她又想到了林石穿,牙又有些痒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前脚离开后,后脚真的有事发生了。
军营中一片人仰马翻,数十名兵士齐齐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关少新和蔡军医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将情况控制住。
孟拓黑着脸,冷冷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刚要出营去追离开末口村的几人,军中就出了那么大的事件,若说这事和那几个人没关系,恐怕没人会相信。
他冰冷的目光在军营内扫过,林石穿刚才对他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王爷,你身边是不是有名女护卫?”
“没有,怎么了?”
他身边只有定云、破风、惊雷和狂电四人,不要说女护卫,母蚊子都很难有一只,林石穿后面的话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王爷,末将嗅到你身边有脂粉的味道,虽说很淡,却一定是女人用的脂粉,不是南木或者金珠身上的味道。”
他让林石穿在营帐中仔细搜查了一番,又在他身上仔细翻看了半天,没有找到半点和那脂粉味相近的东西。
“会不会是蔡嫂子?”他看向蔡嫂子,虽说人到中年,擦点味道清淡的脂粉也很平常。
林石穿很肯定的摇了摇头,“王爷,蔡嫂子身上只有药味,更何况,这种脂粉味价格不会便宜。”
他又让林石穿在营中各处查找,最后在很多地方都发现了那种脂粉的味道,整个军营几乎都被带着这种脂粉味的人走遍了。
只除了一个地方,厨房。
“查,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或者是多了什么东西?”
除了狂电之外,破风和惊雷纷纷带人四处检查,这时,忙得满头大汗的关少新喘着粗气回来了,说道:“他们只是毒发,刚灌了药,暂时死不了。”
“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孟拓没有感到意外,那个模样除了中毒没有第二种解释,只是这毒是怎么下的?林石穿明明说那种脂粉味没有去过厨房。
林石穿摇了摇头,他这时也不敢确定了,或许是厨房里的油烟味太重,掩盖住了脂粉味,又或许是……
“王爷,末将想再去厨房看看。”
孟拓目光一寒,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林石穿道:“回王爷,厨房的后院里养着几只野味,身上的味道有些重,末将怕弄错了,想再去看一看。”
“不用去了,不是厨房的问题。”关少新一脸疲惫,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我知道,这毒不是下在饮食里,而且他们已经中毒已经有段时间了。”
“中毒有段时间,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难道是……”孟拓看向末口村方向,他刚想去追踪那几个人的踪迹,兵士们中的毒就在此时发作。
他惊出一身冷汗,这次行动只是临时起意,下毒的人不可能算准时间让毒发作,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暗中窥视,而且就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