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什么地动,我怎么不知道?”丘乐善眉头紧皱,瞥了眼惊雷又看向春雨,下意识里,他不相信惊雷的话。
春雨惊道:“你没有感觉到吗?我也是昨天才发现了地动,惊雷护卫说,两三天前就出现地动了,我才想着去看看小姐,没想到护洞阵法全开,我传讯进去想问问小姐有没有事,没想到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没有得到小姐的半点消息,我这才慌了,跑来找焰山公子帮忙,他阵法最厉害,应该……”
“一个时辰都没消息?那还等什么。”冷焰山的声音突然从焰洞里响起,随之,一道火红的身影从里面激射而出,直奔炎黄洞。
“走。”丘乐善见状也不废话,身影一闪紧跟了上去。
话还没说完的春雨也忙闭了嘴,跟着跑了出去,惊雷也连忙跟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一向引以为傲的轻功,在前面三人面前简直被秒成了渣。
冷焰山的身影只是一闪就消失在视线中,丘乐善稍微弱些,可也仅是几个晃身,也不见了。
最后剩下春雨,有人撑腰也不哭了,脚下发力猛追,惊雷虽然一直能看见她的背影,可是任凭他怎么发力也追不上,直到追到了炎黄洞外。
冷焰山满脸怒意,浑身上下燃着丝丝缕缕的火苗,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火人,他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火红的长裤,在火焰中猎猎作响。
没有穿鞋的赤足,走到碎石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有淡淡的青烟冒起,还带着奇怪的味道。
他在洞口来回走动,手上法决不断变化,嘴里念念有词,一道道红色的光芒朝护洞阵法打去,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半点动静。
他神情微愣,心思电转之间,又变换法决,继续朝阵法打去,然而,依旧没有半点作用,护洞阵法还是闪着耀眼的光芒,没有半点的动静。
“大师兄,要不停下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后再试不迟。”丘乐善忙出言提醒,冷焰山一来就出手,太过冲动,或许有看漏的地方。
冷焰山闻言停了手,身上的火焰黯淡了几分,却烧得更加旺盛,他扭头看着春雨,喝问道:“发现地动怎么不早说?”
“我……焰山公子,连你也没办法吗?”春雨一急,眼泪水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她发现有问题就直奔炎黄洞,根本没有耽误半点时间,可是现在解释这个有什么用,小姐的安危才最重要。
惊雷本想冷眼旁观,看见春雨哭,他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说道:“冷公子,春雨姑娘听说地动有异就跑去炎黄洞查看,中途没有耽误半点时间,发现没法知道洞里的消息,她又马不停蹄的跑去向你求救,你不能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责怪她。”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冷焰山瞪着惊雷。
他知道春雨的性格,刚才也是着急才会问出那样的话,看见春雨流泪后他就后悔了,想着等事情过后再向她道歉,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惊雷,正好承接了他的怒火。
惊雷目光一冷,喝道:“我没有说话的份?哼,那你就更没有了。你身为姜姑娘的大徒弟,居然在我这个外人的提醒下,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处境不妙,你居然还有脸对我大呼小叫,真是丢人。”
“你……”冷焰山眼睛一瞪,两团火苗就从里面飘了出来,是真的飘了出来,不是形容,而且还是对着惊雷飘了过去。
“大师兄,别动怒,师父还等着我们想办法呢!”丘乐善忙拦在惊雷身前,说道:“有什么事,等师父平安之后再说不迟。”
“好。”冷焰山也不是不知好歹,只是脾气太暴,又着急师父的安危,才控制不住乱发脾气,听了丘乐善的劝,他一扭头,走到护洞阵法处,低头仔细研究了起来。
所有人中,他的阵法造诣最高,眼下炎黄洞的护洞阵法全开,完全隔绝了里外消息的互通,连师父特意炼制的玉简也不起作用,想要知道洞内究竟出了什么事,只能靠他死命钻研了。
于是,他控制怒火,摒除杂念,将心神都沉浸在护洞阵法中,周身的火焰随之消散,露出古铜色的壮硕身躯,满脸的怒色也随之不见,专注的眼神和俊美的容貌,惊雷都为之一愣。
没想到这个冷焰山不发疯的时候,居然如此俊美帅气,他所见过的人,恐怕只有王爷能与之相比。
心里不由一颤,偷眼看向丘乐善,这才注意到,那也是个五官端正容貌清秀的人,加上与众不同的气质,往高城街上一走,也是能吸引大批姑娘的主。
更不要说春雨那些姑娘,个个娇美如花,这让惊雷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相貌也是天赋之一?
他摸了摸自己比几天前光滑了不少的皮肤,暗暗苦笑,和谷里这些人相比,他的长相只是普通,如果相貌也是天赋之一,他恐怕没机会了。
惊雷还在胡思乱想,春雨却转头看向他,“惊雷护卫,虽然不知道小姐究竟有没有事,但是我想,如果王爷此时在场,情况或许会好些,你……”
冷焰山此时却突然开口道:“先等等,我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你们暂时别乱动。”
“好,我不乱动。”
春雨闻言立刻一动不动,像是一个木偶,丘乐善也放缓了呼吸,惊雷只能有样学样,站在原地不敢乱动,连眼珠子都直勾勾看着前方,眨动时都放缓了速度。
冷焰山整个人都爬在了阵法的光幕上,全身心去体会阵法内传来的动静,只是他刚刚想到的办法,以身试法,不仅仅是用眼睛,以最慢的攻击姿态去体会阵法的反击,从而找到一丝破绽,能够和阵法内的师父联系上。
这是一种要命的办法,稍有不慎就会受到阵法的猛烈攻击,冷焰山很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因为,他感觉到师父的情况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