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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然早已过来跟叶若会合。叶若为她说的这一切一切,她都看到了,听到了,心里也感动到了。
叶若真的是为了她,连跟她爷爷谈家族合作的大事都不谈了,也要先陪她去拜祭她的妈妈,这让周天然如何不感动?
那青檀,也是为小姐跟了这样有情有义的爷,而高兴。内心之中,也是早已对这样的爷,芳心暗许。本来,她是周天然的陪嫁丫头,那她注定就是叶若的女人了。可是,那样,未必是情愿。但是,现在她真的情愿给叶若去做一个侍妾。
就跟周天然的母亲是她家老爷周万年的侍妾一样。但是,不同的是,叶若这位爷可跟那委屈了她家夫人十多年的周万年不一样。青檀非常相信,即使同样是侍妾,她的结局,一定不会跟她家逝去的夫人那样让人心酸。
因为,爷不一样了么!
叶若不是周万年,他不会软弱!这个爷顶天立地,是个真正可以让女人放心依靠的男人!
叶若挤开周家人的簇拥,远远地就是挂着自然的微笑,向周天然伸手。
周天然顿时娇羞,立即就是甩着步子的娉婷跑来,然后拉住叶若的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刹那,犹如金风玉露相逢,惹得周家人都是倍觉惊艳。
“丑小鸭。终于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混蛋!这是苦尽甘来,那苦命孩子,算是熬出头了!哎,真让人羡慕啊。郎才女貌!”
“现在咱们周家女孩子里,也就这个庶出的孩子。嫁的最好了。瞧他们小两口在一起那快乐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仿佛自己都是年轻了起来!”
……
叶若拉着周天然道:“走吧,去看你妈妈。事情,爷都替天然安排好了。仪式是咱爸来主持。天然瞧咱爸的样子,一看就看得出,他心里不知道多乐意的样子。哈哈。也对,要不是天然的爷爷开口,多半咱爸不敢陪天然走一趟呢!”
“嗯。天然谢谢爷。”周天然即使被叶若拉着手,都是要跪下来,拜谢叶若了。
“唉?谢什么。这都是爷该为天然做的。”叶若笑着拉住周天然。然后笑着道:“走啦,不然一会就错过吉时了。”
“嗯!”周天然高兴的笑着跟着叶若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圈里却是突然含起了热泪来。
……
周家祖陵。
即使是世家周家的祖陵陵园,不会不安排守陵人天天打理,这周家陵园都是显得有些荒凉和沧桑。
毕竟,再怎么花钱花人工的打理,那陵园石墙也是耐不过时间流逝的沧桑侵蚀。即使每天擦,也不会崭新如新了,也会长满了斑驳绿苔。
周天然站在陵园大门里。本来她是没有资格来这里拜祭的。但是,因为她的那位爷,她现在有了资格来这里。这让周天然又是满心感慨,她这一生遇到了叶若,是多么幸运的了。
叶若和她的父亲周万年,去跟守陵的管事交涉祭拜的事宜去了。世家的规矩就是这样。即使是在外人看来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到了世家里。都会变得异常复杂,不得不要交涉。
那青檀心急。便是跑去打探交涉的进度,现在,她跑回来了。
“小姐,小姐!还是咱们爷厉害!要不是咱们爷,咱们现在还得在外面等呢!”青檀一跑回来,就是兴奋激动地道。
“怎么了?”周天然顿时有些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守陵的兵卫不让咱们进去祭拜?”
青檀一听小姐这个担心,便是立即挺起了小胸脯,非常自豪和大气地道:“他们敢!有咱们爷在嘛!我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让咱们进。咱们爷是跟他们交涉祭拜的顺序呢。本来,世家规矩,祭拜要必须先从祖祠开始,毕竟那是祖宗嘛!排在前面。咱们得先敬祖,然后挨个一个个往下排的敬过去。天啊,要是这样排下去,咱们夫人肯定排不过那些祖宗了,那得排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夫人啊!何况,这些人又说了,敬祖定然不能马虎,必须搞大典,这些都要时间准备。也就是说就是咱们想按着规矩先祭祖,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的事情。咱们一样还得等他们弄好拜祭大典,麻烦死了。青檀听着都头晕了!咱们家老爷,根本说不过那些人。也就是咱们家爷牛气,心疼小姐祭拜心切,硬是跟那些守着破规矩不放的老家伙,交涉来了可以让小姐先祭拜咱们夫人的结果。至于祭祖的事情,让咱们家老爷代表了,小姐就不用管啦。要不是咱们爷,哪怕咱们家老爷,都不见得能把事情定下来呢!这都亏了咱们爷啦!”
看到这丫头在她面前蹦蹦跳跳说叶若这么多好话,那周天然都是不想责怪这丫头大概心里也惦记叶若那位爷了。周天然只是望着叶若跟人交涉的身影,心里更加自豪和满足了。
有了叶若的强力交涉,周天然终于才是能够打破陈旧的祖制,然后直接被守陵人领着去陵园深处找到她妈妈新迁来的阴宅了。
看到她父亲,硬着头,顶着压力给她妈妈新修建的阴宅,并不输给人,周天然顿时就是落泪了。然后,便是哭着,和侍女青檀一起摆开祭品,点上香烛,烧上纸钱开始拜祭。
叶若一直陪着她,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这让周天然终于觉得心愿可以算是了了。
但是,叶若却是又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因为叶若可以做的比周天然想要的更好。
“岳母大人。今天小婿来看您来了。小婿知道您,一定很担心天然现在过得好不好,但是小婿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您的担心。因为别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所以小婿宁愿相信岳母大人您现在是在天之灵,看一些事情。一定比我们这些身在局中者迷的人看的更清楚。所以,小婿待天然如何,小婿想岳母大人您在天之灵,应该可以直接看到小婿的心里。那您就一定已经看到小婿这辈子都会对天然好,不会负她的心意。那您一定现在一定可以放心了吧?另外,小婿还得跟您保证。下次再来看您,一定要让天然给您抱着外孙来看您!您说,这样好不好?……婿叶若拜上。”
周天然是想到了叶若会拜祭她的妈妈,甚至会给她的妈妈跪拜上香,但是。她没有想到叶若会给她的妈妈说这样一番亲切甚至显得唠叨的话。
这让周天然一下泪崩了。
“爷……”周天然的眼泪不停滚落下来,犹如断线珍珠,甚至此时眼睛都是被眼泪遮住了视线,成了泪眼,都是已经看不清想要扶起的叶若了。
叶若刚拜祭完,那边身子微胖的周万年这时也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天然,女儿,爸……爸。没来晚吧!”周万年中年发福,体力实在不支,能跑到这里。便是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周万年也及时赶来了,这让原本就已经心满意足的周天然更加觉得没有遗憾了。
在叶若的眼神示意下,周天然替周万年点燃了几柱香,然后等她爸爸气喘好了,便是微微激动的对她爸爸道:“爸,您跟妈也上柱香吧。然后。您陪妈好好说说话。今天,爸和天然的夫君都能来。咱们一家人都到齐了,天然实在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说着。说着,那周天然又是忍不住落泪起来。
叶若伸手摸了摸周天然的脑袋,安慰了一下,便是对周天然道:“天然,夫君带着青檀先离开,等下天然陪爸爸上过香,便也跟来吧。咱爸一定有许多话,想跟咱们妈说,那有些话,可是当着天然这个做女儿的面,也未必能够说出口的。所以,咱们留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好好叙叙旧吧!”
“嗯!”周天然立即后知后觉,忙就是对叶若一脸感激,又是谢过叶若对她的提醒。叶若提醒她的这点,她都是差点忽略了。
这样,叶若便是先带青檀离开了,然后周天然在陪她的父亲上过香后,又陪着父亲一起跟妈妈又说了些话,随后才是也走了,把时间都给了她的爸爸妈妈。
走回来的周天然,偎依在叶若的怀里,看着她的爸爸,扶着她的妈妈的墓碑,不停的诉说着什么,内心之中,便是一片温馨。
“爷,天然将来要是也埋进了三尺黄土之下,爷,您能也这样,每年过来陪天然说一次话吗?”
叶若却是笑着道:“傻瓜,又担心了是不是?天然安啦。有爷在,天然要想埋进这三尺黄土之下,至少也得百年,甚至几百年之后了。一人成仙,鸡犬升天,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既然爷得道了,鸡犬都能跟着升天,何况天然我妻乎!天然放心吧。即使人世间医治不好天然的病,爷上仙界给天然弄来仙丹妙药,也要天然跟爷一样寿与天齐!”
周天然却是道:“爷。天然不贪心,天然不要寿与天齐。天然只要能给爷生一个健康的孩子,之后,哪怕立即死去,天然都心甘情愿了。”
叶若又是笑着道:“这话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天然给爷生了孩子,就满足的愿意死去了?那天然就不担心,天然的孩子从小没了亲妈照顾,被后妈欺负?”
周天然却是抿着嘴唇,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笑着道:“天然才不担心这个。有爷在,再厉害的后妈也不敢欺负天然的孩子。天然相信爷。不止相信爷会照顾好天然将来留下的孩子,还会每年都带着他来天然的坟头前看天然。”
叶若这才是不忍地淡淡点头道:“好媳妇,真要是有了那一天,爷也无力回天了,爷会每年都来看天然的。带着咱们的孩子,就像天然想的那样。但是,爷这样说,只是以安天然之心,说的是万一中的万一啊!天然这么好的媳妇,爷可真舍不得让天然那么早的离开爷。爷就是上天入地,也要保得天然长命百岁。”
“爷,您不用说了。这点天然相信。天然相信爷所说的每一句话呢。因为至今夫君叶若都是没有欺骗过天然哪怕一句话。天然真的觉得好幸福呢!”周天然笑着伸手抚摸着叶若的脸庞,一脸迷离的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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