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直接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
然后跌跌撞撞从桌案后走出来,跪在了褚夭夭面前。
“拜见大人。”
“城隍,你可知罪?”
城隍脸上闪过惶恐,随即镇定的道:“城隍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褚夭夭一脚踹向跪在面前的城隍,“不知?”
城隍被踹了个趔趄,然后爬起来,诚惶诚恐的道:“大人饶命,饶命啊,属下真的不知啊。”
“你犯下的错,将你打入饿鬼道都绰绰有余,还敢求饶?”
城隍以为褚夭夭只是初来乍到,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打算一赖到底。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事惹您如此愤怒。”
“你勾结妖人,与恶魔为伍,还说没错?”
“这,这肯定是有人冤枉下属,下属勤勤恳恳从不敢懈怠半分,大人您说的这些肯定是有人故意污蔑下属。是不是土地在您面前说了下属的不是?大人,那个土地他不是个好的,他与国师勾结,您可别听了他的挑拨啊。”
躲在门外的土地听到城隍诬陷自己,不顾什么国师、妖后,跳出来指着城隍气愤的道:“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投奔那个黑心国师和妖后,把京城范围内所有的鬼都献祭给了国师,居然污蔑我与国师勾结。”
城隍没想到被国师吓得只能躲在西城的土地,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敢揭穿他和国师的事,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劝阻国师放他一马。
“土地,说话要过脑子,血口喷人是要遭报应的。”
阴恻恻的话,吓得土地一个哆嗦,躲在褚夭夭身后。
褚夭夭没想到她都说的如此明了,又有土地指出罪行,城隍依旧不认罪,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是认定没人能治得了他,没人能对付的了国师了吗?
褚夭夭一把上前,扯住城隍的胳膊,将他拎了起来,就像拉面师傅摔面团一样,左摔、右摔,然后抓住他的一手一脚掂两下。
“错了没?”
城隍:“是土地污蔑属下。”
又是一阵摔打。
“是不是和国师合谋,吞噬了京城的阴鬼?”
城隍:“……没有。”
他死也不能承认,只要不承认,就没法给他治罪。
但他似乎忘了,他面对的不是阎王,阎王判罪前要讲究罪证确凿,根据生死簿定罪。
褚夭夭完全凭喜好。
只要让她看不顺眼的,管你是否罪证确凿,先把你虐的生不如死再说。
就像现在,城隍已经被她掂的吐血了,还不肯放手。
一会儿把城隍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旋转球玩,一会儿把他手臂拧成麻花,一会儿把他脑袋摘下来和土地当球踢。
土地一开始还害怕,一想到褚夭夭的身份,那点害怕化为报复的力量,逮着城隍的头狂踹。
“你与国师是什么关系?都做了什么坏事?”
城隍还在坚持,就是不说。
褚夭夭停止摔打,将烂泥一样的城隍丢在地上。
见褚夭夭停止,土地将脚下的脑袋一脚踹过去,因脚头不准,错了位,城隍一颗脑袋斜歪着,眼珠子外突,嘴巴还破了个豁口。
土地绝对不会承认,那个豁口是他用力过猛踹的。
城隍还以为逃过一劫了,没想到……
褚夭夭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剪刀,一掂一掂的朝着城隍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给国师当走狗吗?不进宫贴身伺候可对不起你的忠诚,本大人成全你的那份忠诚。”
城隍惊恐的看着褚夭夭,“你不要过来啊!”
怕了,他真的是怕了,冥界的小魔女比恶魔还可怕。
“我说,我说……国师抓了我的家人,用来威胁我,让我给他办事。”
“都做了什么,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若有一丝隐瞒,剪了你的小叽叽。”
城隍双腿下意思并拢,土地也悄悄夹紧了双腿。
没想到大人是这样的大人,居然喜欢……
“国师是胡国巫神家族的后人,巫术要大量的阴气和怨气提升修为,他身边的黑狐是一只千年狐妖,靠吸食阴魂提升修为。”
“起初京城的阴魂还够他们使用,不够了就开始杀人,用各种手段杀人,死的越痛苦,越憋屈怨气和阴气越重。”
听到这,褚夭夭愤怒的握紧拳头,她以为国师和妖后只是吸食阴魂,没想到还虐杀活人。
“时间久了,死的人越来越多,大理寺那边接到多起失踪人口报案,最终都无疾而终。国师他们怕引起几位王爷的怀疑,不再杀人,就让我从地府寻找恶鬼给他们。”
难怪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无缘无故的减少,原来是这货搞的鬼。
“他们来金陵国什么目的?”
“获得金陵国无尽的财富和资源。”
“你在世时,可是一个忠君爱国,一心为民的好丞相,对那些危害百姓国家的人,深恶痛绝。没先到你死后,居然帮着窃国贼谋害你守护多年的百姓和国家,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我也只是为了不让我的家人遭到国师的毒手。”
“你的家人?”
褚夭夭掐指一算,道:“原来你是董家人的祖宗啊。土地给他看看董家人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是。”
土地把属于董家人的一切信息调出来,荧光闪动,一个光幕出现,里面正是户部尚书董大人父女俩在妖后和国师献媚的一幕。
那画面怎么看也不像被国师威胁了的模样。
“你的子孙如今可威风了,虽然只是个二品的户部尚书,却能在朝堂上越过一品大员或者超品级的贵人。你那孙女有妖后撑腰,更是连皇室子孙都不放在眼里,你认为他们是被控制了?”
褚夭夭狠狠一脚踹在城隍身上,顿时,城隍就像一坨泥巴一样,倒飞了出去,嵌在墙壁里,扣都扣不出来那种。
“上黄表纸。”
“得嘞。”
土地拿出一张专门给地府写罪状的黄表纸。
褚夭夭刷刷刷,将城隍以及他后辈子孙做下的种种,写在黄表纸上,驱动冥力,在最后落下代表自己身份的印章。
然后将黄表纸折成千纸鹤,轻轻一点,纸鹤如活了一般,煽动翅膀飞了起来。
“把信交给阎王,让他立即派人来接收金陵国京城的城隍一职。”
纸鹤点点头,飞出了城隍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