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江斯楠用力按住关锦桐,把头埋在关锦桐的颈脖间,闭上眼……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再动……我就要在车里吃掉你了!”
果然,一句话,让关锦桐乖乖的停在江斯楠的怀里,不挣扎了。
江斯楠倚在车身上,就那么抱着关锦桐,他分明就没有喝那么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关锦桐就醉了蠹。
见江斯楠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关锦桐试探着唤了一声:“江斯楠?!”
“恩……”江斯楠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髹。
关锦桐头疼啊,看起来江斯楠是自己把车开不回去了,又不能把江斯楠放在车里不管,更加不能叫代驾,代驾来了一看是国务卿……不但她明天搞不好上头条,江斯楠喝多的消息也会被捅出去,在一个国家……国家的国务卿喝多了这会在国民心里有一个什么样的形象。
现在,关锦桐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江斯楠带上去,一个就是把江斯楠送回去!
送回去肯定是开江斯楠的车,自己折腾回来还不到凌晨了,关锦桐今天晚上还想要看那两本书,还有辛十三给留得作业呢!
关锦桐一咬牙一跺脚,她从江斯楠的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锁了车门……扶着江斯楠往单元楼里走。
关锦桐刚迈出一步,就想到了被江斯楠放在车头的红玫瑰,她抿唇……又退了回去,顺手把玫瑰也带上,一起上楼了。
被关锦桐艰难扶着的江斯楠,薄唇似乎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刻意把自己身体的力量全都压在了关锦桐瘦小的身板儿上。
关锦桐扶着江斯楠进门的时候,秦年年洗澡还没出来。
关锦桐寻思着……要是把江斯楠放在客厅让秦年年看到,秦年年该怎么想……
关锦桐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就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停了,关锦桐神经一紧张……直接把江斯楠扶进了自己的卧室,把他丢在床上,关了门出来。
秦年年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看着气喘吁吁面红耳赤的关锦桐,有些疑惑:“怎么了?!”
关锦桐摇头:“没事儿……身上还痒吗?!要是还痒明天带你去医院瞧瞧。”
说到这个,秦年年把毛巾儿搭在脖子上道:“是不是蘑菇身上有虱子了,和它玩儿了一会儿身上就好痒。”
秦年年的话音刚落,就见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的蘑菇耳朵动了动,后爪挠了挠痒痒又睡了过去。
“是吗?!”关锦桐的心脏还在砰砰砰跳着,她道,“明天带蘑菇去宠物医院看看……要是真的有虱子,家里就该大清扫了。”
“那我就先去睡了……”秦年年对关锦桐说完,就往屋里走。
“怎么不吹干头发?!”关锦桐到底还是关心秦年年的。
秦年年头发上的水还在嘀嗒嘀嗒的往下落,这样去睡觉明天肯定会头疼。
“太麻烦了……”秦年年说了一句就准备往卧室走。
“过来……”关锦桐对秦年年道。
秦年年站在门口有一些不知所措,他看着关锦桐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好电源,见秦年年不动,关锦桐又说了一句:“过来……”
秦年年有些别扭的走到关锦桐的跟前:“真的不用……”
关锦桐轻轻把秦年年拽到自己的面前,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响……关锦桐的手指一直在秦年年的头发里拨弄着。
秦年年不高,也就到关锦桐的胸前,关锦桐吹起来很方便。
吹风机的风暖暖的,秦年年抬头看着镜子里正在认真给自己吹头发的关锦桐,沉默着。
屋内很安静,只有关锦桐给秦年年吹头发的吹风机嗡嗡声音。
明明是噪音,可秦年年却觉得很好听,好听到心里都是暖的。
关锦桐白皙的手指在秦年年的头顶来回拨弄,拨弄地秦年年的碎发全都挡在了眼前。
关锦桐看着秦年年,想到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关锦桐因为关锦珊太过伤心,都没有想过秦年年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面对那么多人叫他私生子,心里是一个什么感受。
良久,秦年年被吹得很舒服的时候,关锦桐关了吹风机……家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头发有些长了,明天带你去剪一剪。”关锦桐拔下吹风机插销,把线缠好放进抽屉里,“去睡吧……”
秦年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已经干了……乌黑顺滑,这还是……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帮自己吹头发。
以前……他都是洗完澡随便擦一擦就睡觉了,这个习惯是和秦池学的。
关锦桐显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这样的动作给秦年年的心里带来了什么样的震动,他侧头……看着浴室里正在用拖把拖地的关锦桐,突然开口:“其实……”
关锦桐转头看着秦年年,只见他纤长的睫毛垂下,遮挡住他璀璨漂亮的眸子,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开口:“关于你和你丈夫离婚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离婚。”
对于这件事儿秦年年一直都很自责。
关锦桐心头一软,他想要告诉秦年年和殷暮霖离婚不是他的错,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秦年年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恋爱的话,不用顾虑我,要是……对方介意我的存在,我完全可以住校,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秦年年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秦年年其实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冷酷,但内心细腻敏感的孩子。关锦桐突然想到了今天在医院里辛十三说的那一句话,他说……有人告诉我说亲人去世,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比不上一个拥抱。
看着秦年年寂寥的背影,关锦桐开口:“年年……”
秦年年停下步子,转身。
只见关锦桐走到秦年年的面前,伸手把秦年年抱在了怀里……
秦年年浑身一僵。
在家里暖色的灯光的烘托下,气氛是那样的暖,秦年年的眸子都红了。
他虽然双手还插在口袋里,可是泪水好像就要冲出来了……他双手紧紧的攥着,胸腔里的五味瓶好像被谁踢翻了。
沙发上都已经睡着了的蘑菇好像有所感应,它张开眼……伸了伸身子,然后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来到关锦桐和秦年年的脚下,用身子懒洋洋的蹭着他们。
良久,关锦桐松开秦年年,她注意到了秦年年泛着雾气的眸子,却装作没有看到,只是伸手揉了揉秦年年的脑袋:“去睡吧……”
秦年年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关锦桐现在才发现,其实秦年年内心还是很柔软的。
关锦桐收拾完浴室回房间的时候,江斯楠已经脱了外套,站在未关的窗前抽烟。
江斯楠白色衬衫的精致的袖口被解开,衣领挺括,衬衫解开了几颗纽扣,被扎在西裤中……昂贵精致的皮带系在腰间,显出他狭紧的腰身。
都说一个男人身材好不好就要看他穿上西装,和脱下西装的样子,江斯楠的身材……真的是好到没有话说,这个……关锦桐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他斜靠在窗前,右脚撑地……左脚越过右腿,点着地面,浑身上下充满着睿智淡漠和从容。
手里拿着一个装了一点儿水的一次性杯子当烟灰缸,他看着外面夜色朦胧……狭长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神色深远,袅袅的白烟中,江斯楠侧脸的轮廓冷峻……
关锦桐一愣,刚才那个看起来好像烂醉的人是谁啊?!怎么这会儿就站起来抽烟了?!
江斯楠回头,看着关锦桐的眼神,他灭了香烟,烟蒂落入一次性纸杯中,和纸杯中的水碰撞发出咝咝声。
他把纸杯放在桌上,对关锦桐招了招手。
关锦桐站在门口不动:“国务卿你要是没有事儿了,那就回去吧……”
“过来让我抱抱。”江斯楠这样道。
关锦桐依旧不为所动:“男人有几句谎言我昨晚已经听说过了,只抱抱,我不碰,决不动……”
得,江斯楠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江斯楠干脆直起身朝着关锦桐走去,关锦桐一惊身体已经靠在了门上,江斯楠就那样双手撑在门上,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关锦桐圈在里面。
江斯楠居高临下的看着关锦桐,那张俊美的容颜逐渐朝着关锦桐靠近……就连呼吸也越来越明显。
江斯楠的气息越来越近,关锦桐的心脏紧缩,紧张的侧身偏开头要去拉门把手。
“你哥哥和孩子都在,你要是动静太大会惊动他们的!”江斯楠声音里含着笑意,仿佛吃定了关锦桐。
关锦桐咬着唇,瞪着江斯楠:“你没喝多不回去,赖在我这里干什么?!”
“玫瑰都送了你还看不出来?!”江斯楠看着面颊微红的关锦桐,觉得关锦桐羞涩起来真的是可爱之极,他垂头……靠近关锦桐的耳边,江斯楠的呼吸达到关锦桐的颈脖处,关锦桐吓得缩着脖子。
只听江斯楠一声嗤笑:“不回去,当然是……求欢了。”
“下流!”关锦桐狠狠瞪着江斯楠。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国务卿大人满脑子都是带着有颜色的东西,整天想着这档子事儿……
江斯楠那双眸子潋滟,他吻住了关锦桐嫣红的小口,抱起她往床上走。
“唔……”关锦桐用力捶打着江斯楠的胸膛。
江斯楠拉着关锦桐的小手来到自己的皮带扣处,终于松开了关锦桐的小口,他充满蛊惑力的性感嗓音在关锦桐耳边开口:“帮我解开……”
关锦桐瞪着江斯楠,小脸儿早已经红成一片,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去被江斯楠死死按住,那种架势……好像关锦桐不帮他解开皮带扣,他今天绝对不会松开她似的。
关锦桐一脸倔强,就是不帮忙……即便是呼吸都凌乱了,她也不敢大声呼叫,生怕惊动自己的哥哥和秦年年。
关锦桐此时此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引狼入室了!
早知道就应该把他丢在车里不管他!为什么要好心把他带上来,现在弄得自己如此的兢兢战战。
“松开我!”关锦桐压低了声音嗔道。
那声音里七分生气三分娇媚,撩的江斯楠心头发麻……
江斯楠薄唇朝着关锦桐靠去,眼见那张足以蛊惑人心的俊美容颜朝着自己靠来,关锦桐偏过头去不让江斯楠吻住她的唇,却意外露出了她优美的颈部曲线。
江斯楠的气息就在关锦桐的耳边,轻轻呵出:“乖,解开……”
江斯楠薄唇靠近了关锦桐的颈脖,轻轻一吻……惊得关锦桐差点儿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