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清晨,弥漫在晨雾中的一间山中小寺,早早的就敲响了钟鼓。佛音袅绕中,身披鲜红袈裟的主持和尚领着寺中一众高僧,缓缓的步进后殿,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位身披褐色僧服却一头短发的年轻人,大祭司岩叫和景族里的几位副祭司紧跟在其后,在后面是表情黯然的四位女眷。
今天是景族少主岩龙剃度出家的日子。
在傣家,纹身、习武、做和尚是男子一生中必须经过的历程,作为景族传人的岩龙本来十几岁的时候就要完成这个仪式,只是岩龙失踪十几年,直到最近才回归到景族来,所以到了现在才补上这一项。
按着傣家的规矩,青幼年男子出家要三到五年才可以还俗,不过现在岩龙接任族长在即,经过族里祭司们的商议,这过程可以简化到三个月,也就是说,王凡要在这深山小庙上与世隔绝的生活上三个月时间。
这后殿是寺里僧家处理内部事物的地方。引礼师举香赞,住持法师拈香礼佛升座祷告。礼毕,法师缓缓转身,结果僧人递来的剃刀,对着长跪在佛祖面前的年轻人慈悲示语,“汝既已请求剃度,我今可为汝代法主剃度和尚。”
“谢法师。”王凡先是跪地长躬,然后双手合十朝法师谢礼。
看着剃刀卷起的丛丛发丝一点点的从王凡头上剥落下来,玉罕、刘欣、梁心颐三女的手紧紧的握到了一起。虽然知道这只是走个形式,可看着被香雾环绕的王凡的背影,总觉得这是离了她们那么的远,远得难以触摸得到。
不久,剃度完成的王凡,被一众僧人拥簇着,缓缓走进了内堂,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这一众僧人有意无意的阻挡在了王凡的身后,阻隔了女人们和王凡间的视线。以至与王凡转进了拐角,也没能见上女人们一眼。
“呜”见一簇僧人都进了内堂,梁心颐先是控制不住了,掩嘴跑出来后殿,伏在院中的一棵古树上呜咽起来。
“别伤心了,只是三个月而已,三个月后,王凡就会回来了。”追出来的刘欣,按着梁心颐的肩膀安慰着。
“三个月…好漫长的三个月啊。”梁心颐回头看着刘欣,忽的嗤笑起来,“还来安慰我,你不也眼睛红红的了?像兔子一样。”
“我,我是恨他说走就走,连回头看看我们都没有。”
“这么多僧人挡着,就算他回了头,你看得到吗?”跟了出来的刘欣轻笑一声,“行了,都是女人,谁的心里都在牵挂着他,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唉,只是他这一走,心里还真是空落落的。”
三女默默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心里的痛楚,也同时相互抚慰着彼此的伤感。
回来的路上,三女和安澜同乘一车里。一向有点多愁善感的梁心颐望着车窗外痴痴的看着,忽然说了一句,“这次只是三个月已经这么漫长了,如果真是有一天他真的就这样不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呐?”
车厢里忽的静默了,所有人都在思量着。
这山中小寺叫这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菩提寺”,是一直受着景族供奉的宗族寺庙,一般景族弟子出家都是到这里来修行。以王凡的身份在寺庙里受到的待遇自然是不低,既不用按时做功课,也不用分派什么工作,还安排了专门的僧人轮流伺候着王凡日常起居,其实只要王凡安心的在寺里呆上三个月,不犯佛家的大戒律就算是圆满了。
不过如果单单是这山中的清苦生活,王凡倒不在乎,他也是苦孩子出身,颠沛流离中长大的,这点苦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最难的是寺中的苦闷寂寞,这菩提寺就在大山山腰的丛林之间,连水电都还没通,喝水要到山涧里去挑,晚上要做点什么,只有靠着蜡烛油灯,在这里手机、电脑的根本就等于是一堆废铁。
“悟明,平时你们到了晚上都干些什么?”吃过晚饭,王凡问今天侍奉他起居的小和尚。这几个轮流侍奉他的小和尚都才十二三岁,也都是景族弟子,不过他们都是按着正常的程序来修行的。
“回师叔,这山里做什么都不方便,除了几个特别勤奋的,还看看佛经什么的,我们一般**点钟就睡下了。”王凡直接挂名是主持法师智慧法师的弟子,他的辈份自然比这些小沙尼要高上一辈。
“**点钟就睡了?”习惯了晚睡的王凡一阵蛋疼,平时没一两点不睡下的他,怎么能受得了这份煎熬?
“不过师叔,方丈法师也吩咐过,说师叔你刚来,恐怕还不能一下子适应我们这里的生活,他说要是师叔你实在是睡不着,可以到藏经堂里看看,那里也许会有你喜欢的书籍也说不定。”
王凡想想,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找点事情做做,还真闲出的毛病来。
“走,你带路,到藏经堂去看看。”
藏经堂说是叫做“堂”,其实只是寺院最靠西边上一间平房小屋。其实对于这个总共才有二十几名僧人的山间小庙来说,能单独劈出间藏书的屋子已经是很不错了。
王凡看了一会,依在门边的悟明已经是哈欠连天了。王凡接过悟明手中的烛台,“行了,我自己看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十几岁的孩子,又习惯了山里早睡早起的习惯,如果要他陪着自己熬夜,王凡都觉得不好意思。
“呃,师叔,你还认得回房的路吗?要不我还是再等等吧。”
“不用了,这寺里才多大的地方?我今天这一转悠已经熟悉了,你就放心吧。”
“那,那师叔,我就先回房睡了,你自己小心。”悟明还是有点怯怯的说。
“去吧,多留根蜡烛在这就好了。”
王凡打发走了小悟明,举着蜡烛一排排的翻看着架子上的书籍。这“藏经堂”的面积也就五六十平米大,但是收拾的干净整齐。三排整齐的书架上密密麻麻的码着一摞摞的书籍,在架子的边上都标明了架子上各书籍的分类,所以寻找起来一点都不觉得乱。
王凡按着分类,一项项看过去,靠着门边这面的两排,都是佛门的佛经典藏,当然在这小庙里也不会有什么名贵密藏,都只是些名经佛典的印刷本。王凡对这些苦涩难懂的佛经藏典没有一丝兴趣,随意的翻翻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匆匆扫过一眼就过去了。
看到第三排书架的分类上又是写着“佛经典藏”的字样,王凡的心里凉了一截,估摸着这屋子里也不会找到什么感兴趣的打发时间的书籍了。正想着转身回房,忽然看到书架靠墙里的后半截的架子上,还贴着张分类的条子,不甘心的王凡又凑上去看看,希望能有什么新发现。
烛光凑了上去,条子上写着“医学典藏”。
“医学典藏?那总比什么佛经典藏有趣些,”尤其是自从王凡知道自己种了蛊虫之后,对已经红了眼的王凡抱起玉兔就是一顿啃咬,把梁心颐弄得花枝乱颤……一股滚热的浓浆射进了梁心颐的花心里,梁心颐抽搐着绷紧了身体。
“你看你,把我新换的警服有弄得皱巴巴的。”缓过神来的梁心颐推来身上的王凡,一看自己的惨样也是哭笑不得。王凡连她的警裙都没脱,只是撸起到她的腰上,三角裤裤脱了一边,还挂在另一边的脚上。
“不好意思,刚才热烈了些,呵呵。”王凡讪笑。也许是对着平时威严的警服,那种刺激感象是特别的强烈,王凡在刚才的动作上,幅度也更大了些。
“哦,对了,我的珠子呢?”一边整理着衣物的梁心颐忽然回头问道。
“什么…什么珠子?”
“我可听玉罕说了,你的每个女人都从你那得了颗价值不菲的珠子,那我的那份呢?”
“你放心,我都备着呢,肯定有你的一份。”王凡揽过梁心颐,把她抱坐在腿上,爪子又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制服。
“又来?我才刚穿上…”王凡没让她有反抗的机会,把她的手反扭着用手握在她身后,梁心颐也只有挺着胸脯任由他胡作非为。
不过王凡解开她衣服后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把头轻轻的靠在那对玉峰上,嗅吸着梁心颐身上的体香。
“心颐,你说我们几个能在这茫茫人海中相识、相遇、相知最后相交,那是一种多大的缘份呐?”
“你怎么又变得这么感慨了?”
“其实今天我见了两个女人,一个为爱不择手段,一个为爱暗守痴心,两人都是为爱活着,可活得都不轻松,活得痛苦。”
本来以为王凡只是借机挑逗她的梁心颐看着王凡失神的样子,也静下心来,“她们都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
于是王凡把吴艳的事情和玉泉的故事告诉了梁心颐。
“一个是欺瞒我的族人,甚至是下毒残害了我兄弟;另一个是间接的使我失去了双亲,最后沦落为了孤儿。可从她们的立场上看,她们的所为只是为了爱。你说,我对她们俩人,是该恨、该怜还是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