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四人都沉浸在愁云惨雾之中,房间里的王凡悠悠的转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团柔软紧紧包裹着。王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正被萧淑雅紧紧的抱在怀里轻抚着。
王凡顺势就在她的胸前抓了把。
“啊哈……”萧淑雅一声娇嗔,在王凡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你醒了?你刚才忽然晕倒下,吓死我啦。”萧淑雅又怎么会了解什么是“点穴“呢,在她看来就是王凡晕倒了。
“我没事了……”回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王凡也不禁后怕,自己现在的手劲可不小,如果自己一下没控制住,没准就把五婶摇散架了。
“我五婶她没事吧?”
“没事……她也晕倒了,不过就是到倒下的时候,她手里还死死的拽着你的那串项链,诶,那串项链就这么宝贵吗?我以前可没见你戴过呀。”
“嗯,那串项链……对她是挺宝贵的,当然,对我也是,那是我父亲的遗物。”
“哦,……不过,她不是你婶婶吗?怎会对你父亲……”
王凡笑笑没回答,有时感情这东西只怕是当事人也未必说得清楚。
“你们来了这么多天,住的习惯吗?”王凡轻抚着萧淑雅的脸庞问。他知道自己刚回来的时候冷落了淑雅,以至出门就偷偷的哭了,在这也算作是补偿吧。
“不过,凡,我住下一段日子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女孩子都很勇敢,也很率性,都很会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在这里的人们的价值观、爱情观跟我们都很不同,这里就像是恋爱的天堂。”萧淑雅说到底还是文化人出身,看事情都是从Lang漫的角度出发。
“你才来几天呐?是什么事情给你这么大感触呀?”
“你的小堂妹艳艳呀,前几天傍晚,我还碰到她和你那五十多岁的管家好在一起。而你五婶好像也知道这事,但没有阻拦,如果是放在洪城,这是肯定不可能的。”
“哦?艳艳到底还是和刀郎好上了?”虽说她两人的年龄确实是差距有点大,不过只有艳艳是自愿的就好。
“的确,这边的男孩、女孩都崇尚自由,恋爱更是如此,敢爱敢恨,要爱就爱个痛快淋漓、轰轰烈烈。”王凡想想五婶自己,还有自己的母亲姐妹,不都是这样的吗?
说起母亲,王凡想起还在背包里的父母的遗骨遗物,也是该让他们回家了,于是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要干嘛?”萧淑雅这么问自然不是怕王凡“非礼”她,其实她对王凡的这种“非礼”心存渴望,她只是不想王凡这么快就离开自己。
王凡愣了愣,知道就这么离开的话,对淑雅来说,必然又是一次失望。
“呃……没什么,只是……”
“是什么都好,你必须得把这碗粥吃完再走。”萧淑雅假装生气的样子,端起旁边的一碗粥来,“从你昨晚回家到现在,你没有一口水、一粒米下肚了,你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你喂我。”
“德行……”不过最终,萧淑雅还是一口口的把粥喂进了王凡的肚子里,而且还是嘴对嘴的喂……。
王凡起来后,由萧淑雅的“陪同下”,先是去看了五婶玉泉。玉泉的人是过来了,不过只是一直对着手上的项链流眼泪,任谁劝都没用。
“五婶,我把父亲他们都带回来了,你要和我一起去迎接他们吗?”王凡轻轻的在她身边问。
“你,你父亲?”
“呃”王凡重重的点点头。
“好,好呀,好,我去,我就去。”玉泉站起来匆忙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我,我这样子好看吗?我,我是不老了很多?他还会不会认得我?”
“认得,认得,他一定会认得你的……”说着说着,王凡都觉得自己的眼眶里也是湿湿的。
王凡上车把自己的背囊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扛到大厅上。整个过程玉泉都紧紧的跟在王凡身边,双眼紧盯着王凡手上鼓囔囔的背囊,双手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领。
打开背囊前,王凡立在大厅上,对着认识不认识(当然,客厅上王凡不认识的只有晴晴一个,她本来也是在楼上养伤的,听到说香香的哥哥回来了,非要下来看看能被这么多优秀的女人所爱慕着的奇男子)的众**声说,“各位,这里面对是我的父母亲,他们在外面漂泊得实在是太久了……所幸我这次出去,也是冥冥中得上天保佑,让我能寻到他们并带回来。今天是我父母归家的第一天,我想就让他们在这客厅里坐坐,也让他们重新感受到‘家’的感觉。不过……这样或许会吓到各位,所以如果哪位觉得不舒服的话,请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对不起了。”王凡双手作揖朝着众人拱拱手。
王凡也让萧淑雅先回避一下,萧淑雅死死拽住王凡的衣袖,“不,这是我公婆,‘丑媳还得见家翁’呢,再怎么样,我也要见上一见,怎么好躲开呢?”
既然萧淑雅坚持,他也只好由着她,不过还是让她后退了几步。
王凡拉开背囊的拉链,露出来的先是个头颅骨,“呀~”玉泉不自主的还是往王凡身后躲了躲,不过马上又强迫自己站了出来。
王凡把父亲的遗骸摆在客厅主座上,左右两边分别摆着装放了两位母亲日常用物的盒子,自己恭敬的跪拜在堂下。
“父亲,母亲,我终于把你们带回家了,我们一家子终于可以团聚了。”
玉泉泣不成声的对在王凡侧边,浑身颤抖,跪都跪不稳了,不过她还是坚持在,在萧淑雅她的搀扶下,颤抖着把项链重新挂在王凡父亲的颈上。
问讯从偏厅出来的岩伯、岩玉良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感触良多,陪着直掉眼泪。杜月娥、玉罕和萧淑雅,在场的王凡的三个女人,也恭敬的向公婆行了叩见礼。
虽然是阴阳之隔,不过经历了二十年的光阴,王凡一家子终于算是重新聚在了一起。
杜月娥心里还在为王凡身体里的蛊虫纠结,拜见过王凡的父母后,悄悄的推了出来,在角落里独自黯然。
玉罕悄悄走过来对杜月娥说,“我知道有个人应该能帮到王凡。”
“谁?你刚才干嘛不跟大祭司说呀?”
“这个人就是那个把蛊毒传给了王凡的吴老头呀,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他对蛊毒最了解了。可你看刚才岩伯那恨不得把别人吃了的气势,我还哪敢跟他说呀。”
“那我们去请他,他会来吗?”
“来,他肯定来,他现在就把王凡看作是他的嫡传弟子,王凡有事他能不来吗?……不过他也有伤在身,他就是在找王凡父亲的遗骸时,被眼镜王蛇咬伤,诱发了体内的蛊毒,现在应该还在师兄那里疗伤呢。”
“那我们快去,怎么样都要把他请下山来,就算是你伯父他老人家不高兴了,我再想办法跟他说去。”
“嗯。”玉罕咬咬牙,“好,我现在就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趁着大家都在为王凡父亲重归而忙乱的时候,悄悄的溜了出去。
玉罕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加上昨晚王凡的情绪不好,几个女人虽没露面,但都躲在旁边的屋子了竖着耳朵留心听着,所以也是一夜没睡,这时候已经很疲倦了。辛亏到“菩提寺”的路上经过宏景城,所以从景寨到宏景的这一段路由杜月娥来开,玉罕也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还没进到宏景城,杜月娥就发现有辆警车远远的一直跟在后面,她开快点警车也跟着快,她开慢了,警车页慢了下来。既没超她们的车,又没阻拦她们,只是一直远远的跟着。
“难道是遇上了王凡的仇家?”杜月娥心里嘀咕,借这个急转弯,街角这好阻挡了她和警车之间的视线,杜月娥把车子开进了条小巷子。借着车里的倒后镜,杜月娥看着警车从巷口经过。
“呃?这是哪儿?我们怎么到这来了?”玉罕醒来,看看车外竟然是在巷子里边,疑惑的问。
“刚才有辆警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了我们好几公里了。不过现在好了,我们拐进了巷子里,他没看见,已经过去了。”
“警车?”玉罕皱起眉头,在她印象中一直也没和警察有什么交集呀,而且玉罕现在这车开的这辆车还是刘欣从部队里要来的挂着军牌的猛士,怎么会有警车明目张胆的跟踪呢?不过而后想想,这是在宏景城,就算是警察想抄牌也抄不到军车上,所以放宽了心,继续打起盹来。
这巷子里面有点窄,而且猛士的车身本来就宽,所以开习惯了轿车的杜月娥开起来还是挺费劲的,在巷子里钻了十几分钟,眼看着前面就从新拐上大路了,杜月娥心里才舒了口气。
“吱~”突然一辆警车横在了巷口,堵住了前面的去路。杜月娥看到的时候已经离得很近了,急忙踩下了刹车,车子一个猛刹,可还是“砰”的一声,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