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辈子能听到楚少开玩笑，我也算不枉此生了。我是来通知你，筱沫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要去米国，你去送送不？”
韩千汐听他提季筱沫，更不喜了。
楚凌漠头都没抬：“不去，我很忙！”
墨染没有参加昨晚的宴会，不太清楚发生事情的经过，不过隐约听到了点风声。压低声音：“凌漠，我听说，筱沫跟人……那个，被围观了。
这可真是个劲爆的消息，平时看她一副清高样，竟然还干这种事。比我还疯！”
楚凌漠没什么兴趣：“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墨染干嚎一声：“唉，我就这么不受欢迎吗？
明天下午四点多的飞机，她才回国待了几天，就又要出国。这次也没听说什么时候回来，大家相识一场，你不去送送？说不定还能看到跟她那个……那个的人啊。”
墨染坏笑着挤挤眼，“我就奇怪了，她不是一直喜欢你……”
楚凌漠如利箭般的目光危险袭来，墨染打个激灵，立刻改口：“啊，呸，我错了！她不是一直……很清高，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吗？听说这男的好像不咋滴，具体也不清楚。明天我必须去看看。”
没人搭理墨染，墨染摸摸鼻子：“我走了。”
韩千汐两人连送客的目光都没施舍给他。
墨染离开，楚凌漠看向韩千汐：“你不高兴？”
“没有啊。我只是不太喜欢墨染。”
楚凌漠微皱下眉头：“那以后我会注意跟他少来往。”
韩千汐急忙说道：“啊，别这样。你们的交情是你们，和我不冲突。再说，我也没有到厌恶他的地步。”
楚凌漠沉声道：“老婆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韩千汐红着脸侧过头，怎么楚凌漠随便说一句，听起来就像情话。
*
下午，韩千汐接到一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是一个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有些颤抖的中年女人声音：“你是……韩千汐？”
韩千汐应道：“嗯，是我。你是？”
“我是……”对方激动的声音却戛然而止，随即变得低沉，“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韩千汐持手机的手晃了晃，另一只手不禁捂上胸口，那里有个叫心脏的东西，正在剧烈跳动着。“你……”话到嘴边，却哽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边是同样的沉默，不过，隐约能听到那边似有低低的啜泣之声。
沉默了一分钟后，女人说道：“我买了明天下午的飞机，四点左右到海华市。很多年没有回去了……你……我们见面详说。”
“好。”
“我和你爸一起去，到时我捧一束鲜花，围一条淡紫色围巾。你的照片，DNA检测中心给了一张，很漂亮。”
“嗯。”
女人似有些不舍：“那……先挂了，明天见。”
“嗯。”
韩千汐全程都没说什么话，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
这对在她刚出生、就抛弃了她的父母……
楚凌漠不知何时走过来，应该是听到了手机那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