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些,已经消过毒了。”
祁千汐眨眨眼,不早说,她白白把餐具都烫了一遍。
可怎么只有两套……
“咳,凌漠,少了一套。”
楚凌漠帮她把手擦净:“没少。”
“那个,没有熙澄的。”好歹人家也是从米国来的客人,还是名义上的叔叔,这也太不尊重长辈了吧?
楚凌漠将茶壶交给保镖,保镖去刷茶壶,顺带换上新买的茶。
“他这种从小就食人间烟火的人,已经习惯了,用我们这些餐具,他会不习惯。”
祁千汐使劲憋着笑,楚凌漠真记仇。
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客套客套:“熙澄,委屈你了,要不你叫司机也去买套?”
祁熙澄的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握了握,才将火气吞下:“不必,吃农家饭,用农家餐具,才更正宗。”
祁熙澄意有所指:“有的人不懂感恩,忘恩负义。唉,其实像我这种乐于助人的人,也没期望别人报什么恩,但过河拆桥就有点过了。”
祁千汐眨眨眼,祁熙澄不可能无故来这么句话。他是在说……楚凌漠?
可楚凌漠怎么会有让他帮忙的地方,在祁千汐眼里,楚凌漠几乎就是无所不能,咳,除了生孩子。
“谁过河拆桥了?”
祁熙澄斜睨楚凌漠一眼:“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海华?”
说话间,炒鸡、炖鸡、辣子鸡以及要的小菜,都端了上来。
祁千汐好奇:“为什么?”
楚凌漠突然伸手将祁千汐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汐汐,坐这么矮的凳子累不累?”
祁千汐微红了脸,她又没挺大肚子,“不累。”
他这一打叉,祁千汐与祁熙澄的话题岔了开来。
祁熙澄夹了一条鸡腿:“千汐,你尝尝,不比那所谓的楚家大厨口味差。”
鸡腿却在半空中被楚凌漠截下:“我的老婆,我会照顾,不用你多此一举。”
祁千汐抽抽嘴角,这楚凌漠一定是吃飞醋了。
可问题是,祁熙澄是她叔叔,虽然没叫过,但血缘关系假不了,他吃的哪门子醋?
联想到昨天晚上跟尘尘吃饭的情景,嗯,吃叔叔的醋还真不算什么,他连儿子的醋都吃。
这楚凌漠八成上辈子是泡在醋缸里的酸菜吧?
祁千汐说道:“好了,我这么大的人,有手,都自己吃。不用让来让去。”
楚凌漠却依然夹了块鸡翅放到她碗里,极为温柔地说:“汐汐,你怀了孕,要多休息,像夹菜这些事,我来就行。”
目光无意地瞟了祁熙澄一眼,从保镖手中接过蜂蜜水:“汐汐,怀了孕少喝茶。来喝杯蜂蜜,润润嗓子。”
祁熙澄的手微顿,惊讶:“千汐,你怀孕了?”
他这心情,连自己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又酸又喜,又不舒服又有些高兴,原来,心情还可以这么复杂吗?
祁千汐微红了脸:“嗯,刚怀孕两个月,都没啥反应,凌漠太夸张了。”
不管心情如何酸涩、如何嫉妒楚凌漠,祁熙澄还是开心地举举手中的茶杯:“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