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南知道周严有门路,她就不着急了,抓紧时间进了一趟山里,到处找,终于在山溪边上找到一片开阔地。
周围是参天大树,下面灌木和杂草都被挡住阳光,长不起来,就显示出一大片相对平整的土地来。
这里算是深山老林了,因为人极少来,到处都长满了苔藓。
地虽然没有耕种,但是地上落叶腐殖质的土壤马马虎虎,不算多肥沃,但种青蒿这种野草一般的植物够了。
没人盯着,她在这里毫无顾忌,把青蒿苗一股脑倒腾出来,简单刨坑,用溪水稀释灵泉液,顺着山坡往下浇灌,坐地等成熟,成熟了就立即收割。
空间里青蒿已经堆积如山,少说也有上万斤,当然这是新鲜的,晒干了几百斤总有的吧。
她想起来医药之门,门口的那个药鼎,心里想着那个玩意儿不知道有什么用。
把那个鼎盖打开,抱了一捆黄花蒿扔进去,盖上盖子。
因为不知道怎么用,所以她把黄花蒿放进去,一会儿打开盖子看一次,看了好几次,鼎是鼎,蒿是蒿,没有什么变化。
没办法,这药鼎肯定是好东西,搁在外行手里,就是个废物。
她最后在山上又种了一茬,浇了灵液,长成很大一片茂盛的青蒿,这些和池塘那里以及院子里的青蒿,就留着给来人瞧瞧。
弄完青蒿,她想起来桑树苗和人参苗,她又找了一棵桑树滴了一些赤色泉液,因为梁奶奶上次去镇上卖了半篓子,卖了两块多钱,感觉自己老有所为,快乐得不行,她的空间笑点指数直接上升了100点。
其他的苗她没有再滴,现在她全力种植青蒿,顾不上养蚕宝宝,桑树就不用长那么快。
去了人参苗那边,人参苗叶子都支棱着,看起来很是旺盛。
她拿了赤色泉液在一棵人参苗根滴了几滴,桑树能快速结果,人参苗能结什么果吗?
从山上下来,还是去了鱼塘,梁晓北已经割了很多青草,在塘边剁草喂鱼,梁晓南对他说:“今天喊萧红玉帮忙看半天吧,我们去一趟城里,买点家具。”
现在她有钱了,得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前些天,她找了萧家父子把老屋修理了一番,在屋山那边空地接了一间新屋,梁晓北长大了,给他一间独立的屋子。
房顶用了砖瓦,还装了两个窗户,安了玻璃,通风又明亮,梁晓北开心坏了。
梁晓北不知她想买什么家具,不过姐姐想买,那就去买。节省归节省,过得舒服一点谁不愿意?
萧红玉正在田里点黄豆,听到要她帮忙,二话不说,丢下自己家活就跑来了,对梁晓南说:“你们放心去吧,我肯定把鱼给你们看好,喂好。”
姐弟俩在城里家具商店,挑了三张床,一张餐桌,六把椅子。还有六把小板凳。
梁晓南给商店里说:“你们给我送到家里去,不送货我就不要了,我自己拉不回去。”
商店里本来不想送,但是梁晓南说送到家愿意多付2块钱,他们就让厂里派了一辆大卡车给送去大坑村。
梁晓南给司机一包烟,司机很高兴,车子开到米店,梁晓南又买了不少的大米、面粉、玉米糁子、各种杂粮放车上一起拉回家。
顺带着又买了手动喷雾器,以后浇水再也不用一瓢一瓢地舀了。
大卡车上装得满满当当,回到大坑村的时候,车尾巴带起来滚滚烟尘,把田地里干活的人都吸引看过来。
大坑村人几乎没见过小轿车,大卡车也见的不多,原先见着大卡车,还是犯人游街的时候看见的。
今儿看见一辆大卡车开过来,车上满满当当地装着家具和米袋,这是在干什么?
有眼尖的看见车厢里坐着梁晓南和梁晓北,大声说:“那不是梁晓南嘛?”
“是,真是梁晓南,买的什么东西?”
“桌子,椅子,好像还有床!”
“她哪里来的钱?买这些可花钱了,你看看那床和椅子都雕花了。”
“她对象给的吧!听说她卖土豆也赚了很多,她叫大牛给饭店送土豆,跑一趟给1块钱,在南峰镇种土豆,种一天也给1块钱,萧家得了63块钱了。”
“63块?这么多?怪不得赵氏那么得意。”
……
家具到了,司机在车上等着,看梁晓南姐弟俩搬家具,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
那个姑娘是人吗?一张大床她像拎个板凳似的,轻松地搬到院子里。
不多一会儿,所有的家具和柴米油盐就被姐弟俩卸下来,梁晓南给司机师傅喝了一碗茶,对方就开车走了。
梁晓北非常开心,摸着木床说:“姐,这是我的新床?”
“是啊,你亲自挑的,还怀疑?”
梁晓北已经睡草窝、地铺好几年了,第一次有自己的新床,真的是太幸福太快乐了。
特别是这些床头和床箱还提着花,床的颜色也好看,都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我们先把屋子里收拾干净,把新床摆进去。”
梁晓北自己那间新屋里早收拾干净了,他把正屋里的稻草垫子、旧床都扔出去,院子里现在挤得满满的,新旧家具,大米杂粮袋子,堆得到处都是。
两姐弟心情很快乐,拿着扫帚一边打扫屋子,一边唱歌。
月溅星河
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
独影阑珊
谁叫我身手不凡
谁让我爱恨两难
到后来
肝肠寸断
……
“砰”~
忽然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一片嘈杂的脚步声,把梁晓南和梁晓北的歌声直接拗断。
谁?
转脸,赫然发现,门外停着一辆绿色的卡车,五六个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麻绳,威严地问:“你们是梁晓南、梁晓北?”
梁晓北紧张得有点结巴:“我是梁、梁晓北,她是我姐,你们想干,干什么?”
梁晓南没说话,看着来人,她大概猜出来对方是什么人,因为这些人的旁边,站着王翠英和梁金宝。
墙头外面一瞬间站满大坑村的人,脸上带着惊悚。梁串子站在门边,看梁晓南看他,就悄悄地往外缩了缩。
“我是梁晓南,大白天你们私闯民宅,想干什么?”
带头的男人嗤笑一声:“你挺能干,还倒打一耙!看来你们村干部反映的没错,你确实很狡猾!”
“你什么意思?”
“梁晓南,你和梁晓北传唱低俗歌曲,严重影响社会风气,另外你种植高产作物,坐地起价,囤积居奇,以上两项,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