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梁晓南一把提到一边去了。
他这才发现,一条巨大的金花蟒蛇尾巴缠绕在房梁上,一张血盆大口吐着信子吞了个空。
梁晓南已经把烧瓶抱了,拉开门跑到院子里。
蟒蛇别看又大又笨,速度一点都不慢,尾巴一甩追了出来。
梁晓南只是力气大,她又没有轻功,哪里跑得过这些动物?
眼看着大蟒蛇追过来,她打开塞子,伸手抓了人参果,直接一把都塞到周严嘴里,急切地喊道:“赶紧都咽下去。”
那一簇人参果现在还带着茎秆,叫周严吞下去属实是为难他了,可是再不吞下去,他俩都没命了,蟒蛇没有什么想法要吞人,它就是冲着人参果来的。
这个玩意儿什么时候蹲在大梁上的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它身体蠕动着追他们俩。
周严把人参果的茎秆从嘴里一把扯出来,果子都留在嘴里,把杆子朝着蟒蛇丢过去。
拉扯的匆忙,有个人参果被他拉破了,那杆子上也带着一点点的人参果味儿,大蟒蛇立即追着茎秆而去。
周严趁这个机会就想扑过来再次像刚才那样,嘴对嘴地喂给梁晓南。
梁晓南已经吃了3颗,觉得也够了,就摇头说:“你吃,快点吃下去,下肚了,它就偃旗息鼓了,我们小命要紧。”
周严怎么都不想咽下去,这个人参果子必定不凡,梁晓南发现了多年,照顾多年,他怎么能吃了?
还有梁晓南的身体确实弱,而自己是个懒汉,外公外婆从来没有给自己吃过苦,哪里配吃这么好的人参果?
他不吭气,闭着嘴巴,不叫嘴里的东西露出来。
可是他忘记了,人的七窍都是连着的,嘴巴不张开,鼻孔里,耳朵里,香气还是直冒的。
梁晓南拉着他打开门沿着街道跑,大蟒蛇拼命追。
“呜~”
狼!
狼也来了!!!
“快咽下去啊!”梁晓南急切地说,“你怎么不听话啊?我们俩命都没了,要人参果干嘛?”
周严忽然抱住她,再次嘴对嘴,强行把她嘴撬开往里塞,梁晓南咬紧牙关,他捏住她的下巴,顶进来数颗,然后自己把剩下的咽了下去。
梁晓南眼前映出他坚毅又带一点点笑意的眼睛,真是又感动又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能顾全大局?
忽然,一道黑影“嗖”向大蟒蛇扑过去。
一蟒一狼打斗得难解难分。
“嘶嘶~”
“呜~”
周严吞下去三颗,他手里拿了大棍,对梁晓南说:“是你的狼团子。”
狼团子,它怎么跑下来了?
狼团子银色的皮毛在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它弓着背,龇着牙,全神贯注盯着大蟒蛇。
“呜~”
低吼,威慑!
“团子,你别靠近,快跑!”梁晓南拼命喊狼团子。
狼团子对上大蟒蛇,没有胜算,大蟒蛇的战斗力太强悍了,不能对战,只能逃。
狼团子也不是个傻子,它看梁晓南跑了,就逗着金花蟒往另一边跑,它要把危险从梁晓南跟前引开。
也不跑远,跑一会儿就停住脚,扭头看看金花蟒,你,过来鸭!
大蟒蛇好气,你别跑,丫的,我缠死你。
狼团子“嗖嗖”跑了,追我鸭,吞我鸭!跑得真慢,你妈为啥不给你生条腿嘞?
大蟒蛇给气得“嘶嘶”直喷气,它忘记自己来干嘛了,现在它就想把这个找死的小狼给灭了!
蟒蛇追一下,小狼就跑一下,不追,小狼就“呜~”,吼着挑衅。
把大蟒蛇气得七窍生烟,有种你别跑!
狼团子就这么拼命地跑,蟒蛇追,很快把这条头脑简单、战斗力强悍的家伙引进了深山。
梁晓南在紧急时刻被周严逼着吞下去5颗,其余的她直接放进空间了,黑灯瞎火的,反正周严也看不见。
一根人参果,结了至少20多个果子,怪不得那么香。
她吃了总共8颗,周严吃了3颗,还剩下10颗,她要给狼团子留几颗,也要给晓北留几颗。
万一这个能把狼团子和晓北身上的伤疤治疗好呢。
周严不知道,还以为她都吃了,很高兴,这时候才觉得全身都被汗湿透了,对她说:“现在安全了,我们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
等人参果成熟,一直等到子时,又打架这么久,都快天明了,他拉着梁晓南的手,俩人回了家里才发现窗户开着,估计大蟒蛇是从窗户里跟着香味爬进来的,也可能本来就在这个院子里。
这次被狼团子引到山上去,也是好事。
院子被周严已经收拾得很整齐,主屋不仅被褥、柜子、桌子都是新的,衣柜里还摆了好多套春夏秋冬的女衣。
让梁晓南在主卧睡下,他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凑合睡。
“你有事就喊我,我在客厅里。”他对梁晓南说了一声,躺在客厅里的木沙发上。
枕头摆好,薄被盖好,听着梁晓南窸窸窣窣地脱衣上床,本来很困的人,忽然就精神了,听力似乎特别特别的好。
躺着一动也不敢动,怕梁晓南认为他思想不纯正。
不一会儿,他听见梁晓南轻轻的鼾声响起,才在黑暗里咧嘴笑了笑:“你倒是睡得快,我睡不着了。”
一放松,也很快睡着了。
睡梦里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很繁华的大都市,看着很像瓷国的京都,车水马龙。
在一座恢宏的商务大厦前,一辆豪华轿车吱嘎停下,一个精干的女子下来,走进了大楼。
边走边对身边的人说:“美西海岸码头工人劳资纠纷,已经过去了9个月,双方已经达成新的协议,航线马上就会开通,运价至少翻两倍,而且还不一定能抢到舱位。所以,你们必须把运输作为重中之重考虑进去。”
“非州那边的项目已经启动,粮食危机要帮助人们解决;东南亚发生金融危机,我们尽快介入,最低价收购橡胶园。”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过来,说:“焦炭限制出口了。”
“这种不能再生的资源,一定要保护,配额不要申请了,业务另外开拓。”
进入电梯间,她伸手把丸子头下掉下的几根发丝利落地塞在耳后,简直酷呆了。
周严再次看见了她的脸,这张脸在梦里,他已经见过三次,第一次,是他15岁那年……
两个人一夜耗尽气力,睡起来就沉,一口气睡到早上10点多,外面街上喧闹声都没有吵醒他们,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周严,你在这里吗?”
门被拍得“啪啪”响,梁晓南睡得稀里糊涂,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屋顶,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
还没有起床,就听见客厅里周严悄悄出去,把外面门开了,诧异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紧接着一声“砰”,周严好像被打了,他纳闷地说:“哎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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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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