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十,也叫工农图,大白边等等。
蓝星真是地球的好兄弟,就像那个孪生兄弟,足以以假乱真。
梁晓南现在都有点迷糊了,她是不是来到了一个有着瑕疵和bug的地球?
怎么这么像?连钱币都一模一样!
连禁止流通的时间都一模一样。
她激动地把这一扎一扎的大黑十拿出来,上面用银行的扎钞纸扎得牢牢的,她掀开看了看,全部都是大黑十!
一扎一扎,一共500扎!
一扎100张!
因为用了香樟木箱子,这些大黑十不但不虫不蠹不发霉,而且气味芳香,沁人心脾。
崭新的大黑十,一扎一扎,整整齐齐,品相非常好,一看就是银行出来的新钞。
如果这是现下流通的,二话不说,她立马还回去给赵俊其,那一家人的生活立马翻天。
可是谁都知道,大黑十,由于设计者与瓷国的关系紧张,在3年前就开始全面停止流通使用了。
这一箱子钱都是废纸了,要么烧火,要么糊墙……要么,交给她去在未来数十年后投资。
因为未来,这是真正的钞王大黑王,市场行情一直都是非常稳定,它的市场价值一直保持在15万左右。
她忽然对赵俊其的爹无比地感兴趣,这个人到底是个干什么的?怎么会这么多钱?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住在那么个小破院子里?而且当初禁止流通前为什么不去银行兑换呢?忘了?还是不方便去换?还是不能换?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赵俊其的爹也不知道这个箱子里藏的是什么?
这个想法有点荒唐,但是这么多钱变成废纸本来就很荒唐!
50万啊,未来有多值钱?就这品相,一张最起码10万起步!
50扎,一扎100张,一共5000张,一张10万,算算后面几个零……嚯,零就要掰着指头数好一会子。
哇咔咔,今年17岁,等到2000年她刚好50岁,单这一项,手握5个亿……富婆名副其实,未来她就在数钱的日子里过了昂!
那些文物古董,藏在她这里不占地方,不畏风雨,保护几十年,在她咽气之前一定能妥善地保管好。
没有别人打扰,她也没有出空间,在大殿里辟了一间房,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觉。
周严说三个月后就回来,刚好过年的时候吧,还有两个月,谢浩匀已经救好了,要抓紧时间完成另外两件事,一是拼命挽救最后的古董,最好能找到“容永泰的东西”,一个是把史上大爆发的流脑控制住!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责任……别的能力暂时没有的小农女,她继续种大蒜吧。
可是,现在好事不好做,她也很头疼。
做好事自然好,可在这个非常时代,拿大蒜救人,她的大蒜来源说不清楚,很可能身陷囹圄!
第二天她是睡到自然醒才起床,谁知道起床后推开窗就看见招待所院子里长椅上坐着一人,背影宽厚,安安静静。
手里的佛珠慢慢地转着,和院中的喧闹不同,他静得像一棵不受风雨影响的树。
“谢先生来这么早?”她诧异道。
谢浩匀扭脸就看见睡眼惺忪的她,水汪汪的大杏眼,笑得如三月阳光的小脸,头发没有扎成辫子,披散在后背,又黑又直,像一片乌云。
她好像又长高了,第一次他和她站在一起时,她不过到他的胸前,现在看看应该到了他的肩膀了。
“一起吃早饭吧!”谢浩匀安安静静地说,手里的佛珠一直缓缓地转着。
“好。”其实梁晓南很想说,他不用这么客气,她给他人参果,只是还人情。
洗刷好,谢浩匀依旧开车,把她带到望湖楼隔壁的红旗大饭店,要了一个座位,点了十多种早点,量都没要多,谢浩匀的胃口也不是特别大,他也不吃肉,吃素。
梁晓南吃不了那么多,就算现在到处闹饥荒,她一个女孩子的胃口在那摆着,她吃了小笼包和一小碗馄饨,就再也吃不下了。
谢浩匀慢慢地吃着,说了一句:“周未予和魏家人都来了。”
梁晓南大吃一惊,是为了魏西施被打的事吗?
说实话,她是很担心的,第六感告诉她,那个事十之八九和程刚或者周严有关。
“是来找大蒜的。”谢浩匀说,“别处都没有大蒜,他们想要一大批大蒜。”
“哦。”梁晓南不在意地想,他们爱去哪里找就去哪里找,她的大蒜肯定要拿出去救人,但是并不想假魏家人之手。
只是谢浩匀告诉她了这个消息,她是要注意,这几天黑市白市里她不能再露面了。
“董全柱搞到一批大蒜,不过他一刻也没停留,立即下拨到各个市、县了。”
现在紧急预防、控制流脑,董全柱肯定不会藏着大蒜过年,第一时间就把大蒜派上用场了,这个干部真不错,工作效率高,也很负责任。
梁晓南轻皱了一下眉头,魏家人这么机敏?她不过前天才把大蒜给了董全柱,他们今天就到虎阳了?飞过来的?
董全柱没有这么傻,自己搞一批大蒜,满世界里嚷嚷吧?
早饭吃完,谢浩匀并没有立即起身离开,而是坦诚地看着她,问道:“梁小姐,你能信任我吗?”
“你说说是什么事?”这么郑重地问话,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依旧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手里的佛珠轻轻地转着,让人心里很安宁。
“你这几天一直在黑市里转悠,我都知道。”
梁晓南听了他的话,就扶额笑了,说:“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谢先生。”
“嗯。”谢浩匀一点都不客气,别看他现在金盆洗手了,努力追求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可他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百姓!
谢浩匀既然这么说了,梁晓南就也不隐瞒,小声说:“我只是喜欢那些东西,也不舍得毁了。”
谢浩匀依旧静静地说:“黑市里能有什么真迹?你打交道的那个小伙子,他手头的一些东西,都是些藏家不玩的东西,或者是藏家弃车保帅拿出来的,有真迹,但不够好!”
梁晓南自然明白这些,可是她现在没有门路,她只认识一个王超,哦,现在还多了个未成年人赵俊其。
她本能地着急,再不加快速度,时不我待,那些遗憾就和地球一样,永生没有机会弥补。
“你要是信得过我,我给你找。”谢浩匀慢慢地转着佛珠,“至少是真迹,至少比他那些要好。”
梁晓南想到他的身份,就有点犹豫,他不会巧取豪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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