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让梁晓南心里真像三伏天喝一罐冰镇果汁,又像三九天揣了一个热乎乎的暖宝宝。
她想过不理梁奶奶死活,这种便宜奶奶,她腻歪透了!
然鹅,婚前,梁奶奶不能死!若真死了,她和周严欢天喜地办酒席,在传统道义上说不过去,再不在乎,民俗也还是要尊重的。
梁奶奶不死,若在南峰镇办酒席,梁奶奶就等着她自投罗网了!
鱼县的风俗,她若不能从梁家老屋出嫁上轿,是真的很难看,要被人说闲话。
周严说:“周氏是个大族,我是爷爷的长房长孙,婚礼本就该在周氏族里操办。周海他们都等着给我们俩操办呢!”
“至于南峰镇那边,仪式就不举行了,只请大家吃流水席,一起庆祝一下。我姓周,周家娶媳妇儿,没有在外公家举行婚礼的道理。”
周严揉着她柔软的发顶,说,“你要做周氏妇,就依照周家的规矩好不好?”
哪里是叫她依着他,这是给她撑腰,从根上解除她被梁奶奶辖制的无奈。
梁晓南环住他的腰,没说话。
能在摩都周氏族里办酒席,满天乌云散尽,一切迎刃而解!
她从福开路这个院子出嫁,两边亲人,尤其是晓北能来祝福,就无比圆满了。
他其实心里很心疼自己小媳妇儿,身世太可怜。赶紧结婚,梁晓南也不用再受制于梁奶奶了。
就这么定了,在摩都举行婚礼!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俩人准备在摩都过大年。
尽管他们什么东西没在街上买,但是不怕啊,神农空间应有尽有。
“我们既然不回去了,那给堂兄打个电话,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给周长安打了电话,可把周长安和万萍萍高兴坏了,周长安立即说:“你们快点来,晚上咱们在家里吃团圆饭。”
周严对梁晓南说:“堂兄还把阿予堂兄叫来了。”
“周未予?”
梁晓南吃了一惊,桃尚彩彩子是国外细作一事出来,周立和已经成了过街老鼠。
周未予已经被免去江东商业局局长的职务,族里也去有关部门申请周立和一门不得冠以周姓。
“他现在他舅舅的饭店帮忙。”周严说,“魏成勇那个饭店一直请别人帮忙,还不如他去管理。”
他们到周长安家,周未予已经到了。
梁晓南没说话,周严在的时候,她就做个好看的花瓶好了,操那么多心干嘛!
“三婶和云鹤在摩都吗?”周严问。
周未予沉闷地说:“他们都在家里。”
速地看了梁晓南和周严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垂下眼帘。
长安说他俩都领证了,所以,梁晓南是真要嫁给小严了。
万萍萍问他:“你和丁娆现在怎么样了?”
周未予家庭巨变,丁娆还会看上他吗?
周未予看上去并不在意,无所谓地说:“她已经结婚了。”
新郎不是他!!
“咋回事?不是都带着回家见家长了吗?”万萍萍诧异地说,“三婶他们不是说她从小就喜欢你吗?”
“她已经嫁人了,嫁给一个什么主任。家里和他们门当户对,也是工人家庭。”
工人家庭,清白,光荣,有前途。
这个事有点尬,万萍萍立即转移话题,问周严:“你们俩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我想过了年就办,先去周迁岛拜祖宗,然后在岛上办喜事,这个事还要嫂子操心,我们俩不太懂。”
周严这个不害臊的人,大言不惭地说,“日子我就想定在正月初九,我着急。”
梁晓南的脸唰地红了,什么孩纸呀,着急也别说出口啊!
周长安和万萍萍都哈哈大笑。
万萍萍问:“小弟,你和外公外婆商量了吗?”
“不用商量,他们比我还着急呢!”
“正月初九,时间太紧了,人家都还过年走亲戚呢!我前几日就看过日子,3月10日也就是正月22日,这个日子还不错。”
“还能再早一点吗?”
周严这话一出,又引起他们的哄堂大笑,周长安看看脸色爆红的梁晓南,捶了周严一拳。
调侃道:“今天大年三十,正月二十二满打满算也就23天,快得很。23年都等了,还差这23天吗?”
周未予一直没说话,他想着当初和梁晓南见面的情形,世事难料,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梁晓南稀里糊涂成了他的弟媳妇了!(哎哟喂,人家俩可没有稀里糊涂!)
时过境迁,人面桃花,一切都如云烟。
晚饭后,周严带着梁晓南离开,周未予开车径直去了悦君饭店。
石库门那个院子,现在已经不像个家了。
摩都街上也没有放炮的,安安静静,夜很黑,路灯发出暖黄的亮光,行人很少,街面上冷冷清清。
周严汽车拉着梁晓南赶紧回家,梁晓南告诉他弟弟在空间等着她了。
一到福开路的家里,梁晓南和周严立马进入空间,就看见梁晓北已经在空间别墅里坐着了。
空间里四季如春,梁晓北大棉衣棉裤丢在沙发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春衫。
看见梁晓南和周严进来,高兴地说:“姐姐,姐夫,新年好。”
梁晓南拉住弟弟比画一下,高兴地说:“晓北,你又长高了。”
梁晓北咧着嘴笑:“我们下午举行了基地新年演出,晚上全体聚餐,师父和玉琼姐姐谈对象,我吃饱了就跑回来了。”
“姐姐,我们在乌城的南北食品厂,玉琼姐姐管得可好了,钱也赚了不少。”他指指茶几旁边放的一个大麻袋,“这是60万,我没存银行,带这里来了。”
梁晓南给梁晓北说:“晓北,我和你姐夫准备正月二十二举行婚礼,到时候你必须来!”
“啊,要结婚了?”梁晓南有些失落地说,“姐,你才多大啊!”
周严唇角扯了一下,说:“晓北,我们俩早就扯证了昂,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不能叫你姐姐跟我不明不白地在一起,我要给她一个婚礼,一个正式的婚礼。”
梁晓南暗自好笑,晓北不舍得姐姐,而周严直接偷换概念,不结婚就对不起梁晓南。
果然梁晓北就被带偏了:“必须办婚礼,我姐绝对不能随便跟你在一起。”
“那我们就大办。”周严给杆儿就顺着爬,一锤定音地说,“在摩都举行仪式宴请亲朋好友,在南峰镇办流水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