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南就知道她会问这个,可是她不能说,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知道!他们忽然不见了。”
周云鹤的眼睛暗了暗,说:“嫂子,曹原他和谢浩匀真的乱杀人了?”
“报纸上不是都报道了?”
“我不相信,他好好的厂长做着,怎么可能去杀人放火?”
梁晓南反问道:“你和曹原现在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了.”周云鹤沮丧地说,“上次他说不想勉强,坚决和我分手,说俩人不合适,我以为他说着玩,结果走了再也没来过。”
原本家里人都说曹原配不上她,极力反对他俩在一起。后来奶奶是细作桃尚彩彩子的事爆出来,周立和一家人人喊打,她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曹原了。
如今曹原出事了,周云鹤很担心,也隐隐觉得有了希望。声名狼藉的细作的亲孙女,人人喊打的坏蛋曹原,现在终于相配了!
梁晓南心里一万头神兽奔腾,乌鸦配老鸹,一对儿黑是吗??
俩人谈个恋爱,一会儿你配不上我,一会儿我配不上你,谈个屁恋爱!
“算了,分就分吧,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梁晓南干脆利落地说,“把他忘了,你和他根本不合适。”
不出意外,曹原和谢浩匀他们几个至少10年后才能回来,十年生死两茫茫,那啥,就别“不思量自难忘”了!
“嫂子,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见见他。”
“没有!就算能联系他,你见了他又怎么样?”
周云鹤含泪笑着,绝望地说:“嫂子,我这辈子不想喜欢别人了,我舅舅、舅妈他们在京都给我找了一个对象,是高干家庭,年龄和我差不多,本来那一家还巴巴地想快点结婚,我家里出了事,他们不仅把礼都要回去了,还骂我.”
“我想见曹原最后一次,他如果不嫌弃我,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着他。如果他坚决看不上我,我也就死心了。”
“云鹤,他现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嫂子,你若有他的消息,告诉他:他去投案,坐多少年牢我都会等着他;他若是冤枉的,我求我外公帮忙洗清冤屈。”
梁晓南心说还求你外公,可去你的吧,你外公连你哥都不救,还会救曹原?
“别找他了,他去哪里了不重要,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晓南呢?”
她俩说了一会儿话,柴一丁、许慧和柴清山一家来了!
柴博文(李刚)看见晓北,俩人就激动地抱在一起,柴博文高兴地说:“表弟,你什么时候到的?”
梁晓北说到了两天了,和师父一起来的。
柴博文16岁了,晓北15周岁了,两个小伙子个子都窜的挺快,柴博文已经一米七五了。
柴清山依旧文气内敛,但几个月在泽洪县管理蔺草制品厂,他看上去大方了很多,有底气了。
大家都在说笑,周长安替周严挡酒。
白天在祠堂里举行仪式的照片已经被万萍萍加急洗出来了,递给柴一丁他们看。
“我多洗了好几份,你们喜欢就拿几张去。”万萍萍微笑着把一大口袋照片放在桌子上。
周未予也拿来看,照片里的她是端庄大气的闺秀,眼前的她是甜蜜典雅的公主。
美.而遥远!
曾经他以为,她看上的是自己。
曾经他以为,她一直在对自己欲擒故纵。
曾经他以为.
即便是现在,他依旧觉得周严配不上她,无所事事、吃软饭的懒汉,除了样貌,给不了她任何幸福。
但是他俩现在真结婚了,真真实实地成了一家人!
照片上,族长把梁晓南的名字写进族谱,写在周严的名字后面,周未予觉得他俩不合适,担忧梁晓南迟早会吃苦头。
嫁人嫁汉,穿衣吃饭,男人最重要的不就是给心爱的女人顶起一片天,让她安稳快乐地生活吗?
可是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说什么了。本来他想拿梁晓南的特写,想了想还是拿了两人的一张合照,照片里的女孩温柔甜美,正对着镜头笑。
周未予不动声色地把照片翻了个面,塞进皮夹里去了。
酒足饭饱,大家都逐渐离席,去房间休息。
沈登云把一个托盘递给梁晓南:“太太,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盘里按照瓷国的习俗,装了许多的红包。
这些老外也都给了份子钱,而且还非常多,且,都是美金!
自从来到瓷国,梁晓南还没看到过美金,没机会啊,国家控制很紧,没事兑换美金,活腻了是吧?
一直闹腾到晚上很晚了,终于结束,周严和梁晓南累的只想躺下。
结婚真的很累的!那么多人帮忙,都是搭台子的,戏都得自己唱,很累哒。
蒋灿跟着蒋爸爸回家了,蒋爸爸叨叨着说蒋灿:“别回西北了,带着玉琼留下来,人家周严都结婚了,你也该加油了。”
蒋灿说再等一段时间,不着急。
梁晓北和柴博文俩表兄弟,活脱脱亲兄弟,话没说够,俩人攀着肩膀要彻夜长聊。
柴一丁和杨瀚麟,曾含之和许慧一见如故,有共同语言的两家老人,要好好地谈谈人生了。
只有万萍萍很着急,问周严和梁晓南:“你们俩今天结婚,怎么能住在酒店呢?住家里去吧,我都给你们收拾好了!”
周长安给周严在中南电子挂了个职,给他也申请了一套房子,万萍萍把那套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家具、生活用品全换了新的,还贴满喜字呢!
那就是准备给周严和梁晓南做婚房的,尽管没梁晓南福开路的房子好,但是周长安和万萍萍觉得长兄长嫂,就应该给弟弟准备婚房。
周严笑着说:“今天就住在酒店里,方便。”
“你和小梁以后准备住在哪里?”周未予问,今天住一天酒店,回头还是要住自己的家吧!
不等周严回答,梁晓南就笑着说:“就住在福开路的院子。”
周未予皱着眉头说:“那不是你的院子吗?”
“结婚了就是我们俩的了,”梁晓南笑着说,“就住在那个院子里。”
周未予心里有点闷:婚房都要梁晓南提供梁晓南到底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的?梁晓南要是知道这个问题,她一定会愉快地说:“我养着他啊!”
梁晓南和周严在美岛大饭店住了多次,都已经习惯了。
他们以前一直分房睡,现在不用了。
这座外面不甚低调,内里更加奢华的大饭店,是老外们最喜欢的饭店,没有那些红色饭店的名气大,但是从人性的角度,是最舒适的。
俩人住在周严一贯住的那个大套房。
这个大套房完全可以说是一套房了,议事厅面积比家庭别墅客厅还要大,所有设施豪华典雅,卧室不仅大,落地大窗面对江面,晚上可以从这里看到摩都的七彩霓虹灯。
周严喝了一些酒,两颊粉红,站在她身后,只笑。
这和他在台上威严地讲话时的样子,又完全两样了。
不是懒汉,不是船王,只是她的周严!
梁晓南捏捏他的脸,喊了一声:“周严?”
“嗯?”
“哪个是真正的你?”
“就这个,站在你跟前的。”
没有任何伪装,没有任何压力,毫无掩饰的他,就是在她面前的样子。
“真的吗?”
“真的.哎,你等会儿!”
周严话说没说完,跑到卫生间去了。
悉悉索索了一会子,便听见“哗哗哗”的水声响起来。
这个人,话都没说完就开始洗澡了,喝多了要把酒气洗洗掉吧?
梁晓南也慢慢地卸妆,卸掉自己的礼服,换上睡衣。
她也要洗一洗,准备睡觉了,今天拜过祖宗,走过了婚礼的所有流程,正式成了周家媳了!
卫生间的水还在哗哗哗地流着,周严在淋浴间里喊道:“媳妇儿,媳妇儿!”
梁晓南唇角扯扯,媳妇儿?又来了,刚才还在会上喊“这是我的太太”来着。
“怎么啦?”
浴巾没带?不对,估计是内衣没带。哈哈哈,光着吧.光?
“快点来。”看梁晓南没过来,周严又喊,好像很急。
梁晓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急忙把门推开。
“你到底怎么了?”
两人四目相对,那人两眼笑意,梁晓南呆了。
挺拔的男人躯体,寸缕未着,不魁梧,但却肩宽腰窄,给劲儿的肌肉健而不过,长得恰到好处,宽厚的胸膛带着水珠,健康又有力!
刚刚从淋浴下出来的他,头发滴着水,一张无意为之的少年感的脸,有点粗糙,深深的眼眸,大气又很纯净。
往下,额,样子很是壮观,巍峨!
她害羞,想拔脚逃出去,可是脚下生了根,脸红彤彤一片。
看着杏眼圆瞪、面红耳赤的梁晓南,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周严忽然心里很满意。
这人大步迈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三下两下梁晓南的衣服就不见了!!
“媳妇儿,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是完全真实的我!满意不?”
说了这话,他又急忙补上一句“不满意也不准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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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