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陆佩珊可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哪能说走就走?也没有顾忌,直接上前就保住了姜和瑾的腰身,“我不信黎王哥哥会那么狠心。”
姜和瑾显然也没有想到这陆佩珊会自己抱住他,下意识地就要摆脱这种束缚,“你放开!”
“我才不要……”
忽然门口传来“啪”的一声,适才拥抱住的两人同时向门口望去,而门口站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皇宫里出来的井春,地上碎了的是待客的茶水。
井春也是愣在了原地,不知进退。
如此场面自然避之不及,难不成要来个三角恋聚一下吗?
可转念一想,这不恰恰是一处“丈夫沾花惹草,妻子目击现场”的现成案例吗?这若是不利用起来岂不是白白在现代接受了传播学的教育,如今这场景可是提出和离的好时机!
井春刻意娇弱了几分,“殿下这是……和陆小姐……”
说着,井春暗自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意上头,井春的眼睛也扑闪这泪光,“我知道殿下与陆小姐交好,殿下若是真心喜欢陆小姐,我绝无二话,可偏偏要在黎王府……殿下大可写封和离书休了我,也留给你们清净之地……”
总算借着这档子理由将井春想要和离的心思说了出去,但凡姜和瑾生气一点,井春就有把握将这件事情闹大,到时就算不和离也绝对能给姜和瑾一次暴击。
借着陆佩珊愣神的时刻,姜和瑾瞬间推开了陆佩珊,直奔井春,直接握住了井春的双手,柔声细语道:“细君别误会,夫君绝无二心,本王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说什么和离的话,本王就算死也不会与细君和离。”
!!!
井春顿时愣住了,你大爷的!姜和瑾,你接什么戏啊!
这不是活生生地将井春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一个泼妇吗?
见此事不成,井春直接将矛头对向了陆佩珊,“殿下与陆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实属良配,妾身家世寒微,父亲不是权臣,又无兄弟可以照拂,比不上陆小姐身家,妾身、妾身甘愿和离,和离后,我与殿下桥归桥,路归路,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的地方……”
只要陆佩珊还真心爱着姜和瑾,那么井春这个想法陆佩珊绝对会不得不赞同,只要陆佩珊死缠烂打……
“本王在此发誓,今后绝不会私下再见陆小姐一面,今后本王与陆小姐相见绝对会有第三人在场,绝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若再出现今日之景,本王以性命担保死无葬身之地,我对细君的心意天地可见!”
井春已经想拎起她那不足沙包大的拳头!!!
姜和瑾,你不要再加戏了!
井春不服,强行让自己挤出眼泪,“妾身不才,怎么能让殿下发如此毒誓?是妾身的罪过,为难殿下了,殿下还是把妾身休了吧……”
拜托拜托,姜和瑾,只要你点个头,你我都自由了!
可姜和瑾倒好,直接伸手擦去了井春眼角的泪水,柔声细语道:“你我可是圣上赐婚,休不得的。”
井春顿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姜和瑾还有这个杀手锏,今日那赐婚做文章,果然,井春还是小瞧了姜和瑾!
趁着井春还在想下句台词,姜和瑾直接对陆佩珊说道:“陆小姐,您现在走吧,本王与细君家事就您就不必多待了吧?”
陆佩珊面容呆滞了许久,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陆小姐?黎王哥哥现在叫我陆小姐了?”
对了,还有陆佩珊!
“都怪妾身,竟让陆小姐与黎王殿下生分……”
“这和细君没关系,”姜和瑾全然还在戏中,显然他的演技要明显碾压井春一筹,直接抢戏道:“要错也是本王的错,让细君伤心,是本王对不起细君。”
这不是井春想要的坦白局!
“黎王哥哥竟然为了这么个女子同我这样说话,她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画师的女儿竟也能与皇室联姻?笑话,黎王哥哥你还不清楚吗?这种女人就是红颜祸水之人,在你不认识她之前,你何时与珊儿这样生气过?”
陆佩珊揪着姜和瑾的一处衣角,这模样楚楚可怜,就连井春见了也不忍责怪。
“黎王哥哥,珊儿没别的意思,黎王哥哥不要生气了,都是这个泼妇的错!”
姜和瑾已然来了怒意,“陆佩珊!她是本王的妻子,是黎王妃,岂容你如此不分尊卑?”
陆佩珊呆愣住了,此时的姜和瑾已然不是原先那个待人和善的黎王哥哥了。
“在本王让侍卫出来前,还请陆小姐回去,到时候真的闹大了,陆小姐脸上也绝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黎王哥哥……”
“请回!”姜和瑾一把甩了陆佩珊的手,反倒继续将井春拥在了怀里。
而这明摆着就是给陆佩珊看的。
陆佩珊被姜和瑾甩了出去,不禁退了几步,看着两人恩爱的情景,陆佩珊恍然间怅然若失,拿出了被姜和瑾拒绝的平安符,拔下了自己的簪子,对着案桌上的平安符就是一扎!
那簪子的竟然直接捅破了平安符,扎进了木桌里。。
“那我就称了黎王殿下的心,我与黎王殿下就如此符,不复相见!”
别、别呀!
眼见着陆佩珊便出门向外走去,井春哪里还顾得安分地在姜和瑾的怀里,“陆小姐,您别走啊,你们在坐下好好聊聊……”
可井春哪里赶得上陆佩珊的步子,还没喊几句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姜和瑾不紧不慢地还是整理方才井春撒泼时弄乱的衣领,“人都走远了。”
井春转过身,肯定道,“姜和瑾,你是故意的!”
看着姜和瑾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很明显他是在借井春撒泼的劲疏离了他与陆佩珊之间的关系,妥妥地又让井春当了一回工具人。
“那又如何?”
姜和瑾想要摆脱陆佩珊这个麻烦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好赶着井春“醋意大发”,若是不趁机占个方便,岂不是白瞎了井春的演技了。
井春耐着性子,问道:“有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吗?你与陆小姐可是从小到大的情谊。”
姜和瑾竟不觉轻笑了一声,显然对于他和陆佩珊之间的说法并不认同,反而说道:“本王若是不做到这地步,怕是如今细君已经把和离书拿到手了吧。”
被看穿了?
井春心中已然惴惴不安,她就知道该磨炼一下自己的演技再上场的,可当时情况紧急,井春岂能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
姜和瑾道:“细君的把戏未免过于明显了些,是个人都能看得明白,本王不是傻子,还能看得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虽然说你逼了本王发了毒誓,不过还好,这中毒誓倒是称心。”
亏得姜和瑾说得出来,这毒誓对陆佩珊可是重击,姜和瑾也真能狠得了心!
“那今后你与陆小姐的关系……?”
“若你所见,”姜和瑾摊了摊手,“分崩离析了。”
这……多好的一颗参天大树?就这么被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