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
跑了一天的时间,何雨柱终于跟陈采薇办完了结婚的手续,又各自拎着一堆的东西回到了家中。
连正在上初中的何雨水都被他接了回来。
到了这个时候,何雨柱自然也没有了再反悔的可能,陈采薇心里不自觉的舒了口气。
虽然接触的时间还短,只有一天,但她能看的出来,张宇和秦淮茹确实没有骗她。
何雨柱人不错,对她和她的孩子也都还不错,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能这么在城里生活下去,最起码小何茗可以顺利的长大成人了。
不仅如此,何雨柱的妹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一点没有嫌弃她这个农村来的还带着个孩子的嫂子。
或许是因为何雨柱根本就没跟她说,自己“强迫”他的事吧。
“柱子,今天这是有什么喜事儿,怎么买这么东西,这得多少钱啊,日子不过了?”
从一大妈家里溜达出来的聋老太看到这阵势,不由自主的便凑了上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手中拎着的那条得有一斤多重的五花肉,不受控制的吞了口口水。
本来她是想趁着易忠海上班的时间,来给一大妈吹吹风的,让她放弃继续收养棒梗和小当。
可她不管怎么明说暗说,甚至拿出了年轻时应付满头大汉的本事,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一大妈就是不为所动。
刚体验到做奶奶带孩子感觉的一大妈,对棒梗和小当正喜欢的紧。
这可把聋老太气的不轻,要是易忠海在家,她非得当场晕倒在这儿不可。
让他们知道一下人间的险恶。
一大妈就算了,毕竟一大妈真背不动她,她也不想一直在地上躺着。
没想到这才一出易家的门,就遇到了回家来的何雨柱一行人。
何雨柱还没回话,一旁的何雨水淡淡的说了一句:“老太太,今天是我哥和我嫂子领证的日子,当然是喜事儿了。”
“平日里不是您一直耷拉孙耷拉孙的喊我哥嘛,晚上不请别人了,您可一定要过来喝杯喜酒。”
管我哥叫了这么多年的孙子,请你来喝喜酒,自然是要带着那份礼金的。
聋老太怎么会听不懂何雨水这个小丫头如此明显的话儿?
现在她倒是不纠结那点礼金,而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何雨柱真的这么快就结婚了。
而且还是个来路不明,带着孩子的女人。
咔嚓!
聋老太顿时感到脑海里一声霹雳,连带着她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不是,柱子,你真的跟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领证了?”
“她还带着一个孩子,你才二十五岁啊!”
陈采薇揽着小何茗进了屋,她不想理会这个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想把自己未来的日子过好。
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活。
何雨柱脸色有些不大好起来:“老太太,我二十五也不小了啊,许大茂还小我两岁呢,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这还早啊。”
何雨水扬了扬头,道:“老太太瞧您这话说的,我嫂子可不是来路不明,她五年前就跟我哥认识了。”
“只是那时候我嫂子年纪还不够,他们没能在一起。小何茗也是我哥的孩子,您可不能乱说话!”
聋老太激动的有点想哭。
不到年纪的清白大丫头生孩子五年了,这才来找何雨柱?
那这五年她身边人的吐沫星子还不把她一家子给喷死!
这话,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
聋老太不是不想让何雨柱娶媳妇,而是想让何雨柱娶一个容易让她控制的媳妇。
要不然,谁给他养老啊?
何雨柱肩膀轻轻撞了撞何雨水,道:“行了,你去屋里跟你嫂子收拾一下,我跟老太太说几句。”
何雨水撇了撇嘴,拎着东西进了屋子。
而恰巧听到何雨水跟聋老太太说话的陈采薇,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背对着她,有些不敢正视这个口齿伶俐的小姑娘。
原来何雨柱把这些事都告诉了她。
“嫂子,想什么呢?”
“没...”
陈采薇转过身子,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何雨水放下手中的东西,长长的吐了口气,弯着腰捏了捏何茗红扑扑的小脸蛋:“晚上就让小何茗去我那屋子睡,你跟我哥睡这屋。”
“平日里上学我也不回来,那屋就暂时让她用吧。”
陈采薇整理着买回来的东西,轻轻的点了点头。
何雨水又道:“现在是国家的困难时期,好多东西都买不到,这婚礼简陋了点儿,嫂子你别往心里去。”
“好好跟我哥过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采薇眼眶有些湿润,看来这姑娘虽然年纪小,可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短短的一句话,明显就是在告诉自己,她不相信陈采薇说的那些话。
但只要陈采薇能跟她哥哥好好过日子,她也不会介意陈采薇耍了个小手段。
何雨水蹲在地上,跟陈采薇肩并着肩,一起择起菜来。
“嫂子,我跟你说,刚才那个老太太,住在后院,可不是什么好人!最喜欢倚老卖老,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
“你平时在家可要多注意一些,不能被她表面慈善的样子给骗了!”
“她一直管我哥叫耷拉孙,表现得什么都向着我哥,其实是有所图谋呢。”
至于有什么图谋,现在的何雨水还没那个本事想到。
但看聋老太对待她这个何雨柱唯一的妹妹态度,何雨水就知道,聋老太不是真心关爱自己哥哥的。
陈采薇点着头,认真的应着。
何雨水又道:“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你可不能太软,要不然那些邻居就跟苍蝇一样来缠上你。”
“特别是隔壁贾家那两个寡妇,看着吧,那不是省油的灯!”
陈采薇:...
这边何雨水正跟陈采薇说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过往那些在四合院的“壮举”,那边张宇和秦淮茹就不紧不慢的回到了中院。
这不巧了嘛,聋老太还在跟何雨柱说着话。
看到秦淮茹跟张宇,聋老太气血就止不住的直往脑门上涌。
对着他们的方向啐了口吐沫,不屑的别过了脸:“呸!小婊砸!”
何雨柱莫名的有些尴尬,因为刚才她正跟聋老太说晚上请的几个人有谁呢。
这才说了有秦淮茹一家子,老太太就当着他的面来了这么一出。
那晚上饭桌上,她还不得跟那俩打起来啊。
秦淮茹和张宇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甚至秦淮茹还阴阳怪气了一句:“哟,老太太,您还活着呢?”
“欢蹦乱跳的,还能吐口水,看样子身体是真的不错。”
“老话儿说的,老人身体好,是儿孙最大的福气。您啊,就擎等着享清福吧!”
秦淮茹的话,让聋老太海鲜逃窜,蚌不住了。
横眉竖目的指着她叫道:“秦淮茹!你这小寡妇嘴怎么这么毒!”
“当心你生儿子没皮燕儿!”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生儿子没皮燕儿也比某些明明没有生出来,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让别人误以为生出过来的强。”
“虚报产能,当心被拉去下牛棚!”
转身就施施然的跟着张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
只是还没来得及关屋门,就听到了何雨柱的叫声。
“老太太,您怎么了?”
“院子里都还有谁在啊,老太太晕倒了!”
秦淮茹嗤的一笑,干脆利落的关上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