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孙长空在外出寻找食物的时候,便见到了自上空疾驰而过的重阳鸟,但当时因为距离太远,又不知对方习『性』,所以错误地判断了对方的行为。而眼下,被蚰蜒精激怒的重阳鸟竟然也想到了以火灭虫的办法,而这偏偏是最不能用的。
“喂,重阳鸟,这里四处杂草丛生,你放了火就不握把这整片丛林烧掉,令无数生灵无家可归吗?”
重阳鸟转头看向吊在空中的孙长空,随即不屑道:“它们死就死了,与我何干?敢伤我的家伙,我要让他们彻底消失!”
见劝说无用,孙长空灵机一动,谬论法一经施展,他那如燕一般灵活的身体立即落回到枝头之上,单手叉腰,对那下方的重阳鸟道:“哎,傻鸟,别管那些小家伙了,有本事你来捉我!”
重阳鸟见那人类轻而易举地便离开了魔蛛的束缚,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不祥的气息,但眼见对方气势如此嚣张,分明对自己有恃无恐,心中怒火随之陡然攀升,当即便将它的注意力吸引了去:“无知的人类,你要能乖乖待在蛛之中,说不定还能好过一些。但既然你主动下来送死,那我重阳只能将你的手脚折断,然后送到魔螯大人面前了。”
孙长空嘴角微翘,口气轻佻道:“有本事就来吧!让你的手下对付那些蚰蜒精就行。”
重阳鸟眼中忽然怒火大盛,当即对那树上的孙长空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其它的蚰蜒?难道,你从一开始便知道它们的存在?”
“哈哈,不瞒你说,这些家伙就是我亲自引来的,就是想借你们之手,将它们一一除去。不过,在这种深山老林这中放火,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是怕你玩火n,才好心提醒你!”
“你你!狡猾的人类,就算惹得魔螯大人不高兴,我也要将你的皮全部剥下来,以泄我心头之气!”
说话间,那重阳鸟果然不再去理会草丛之中的众多蚰蜒精,而是振翅飞身,跃向上方的孙长空。
重阳鸟擅长驱火御焰,但可惜速度略显不足,刚刚飞上枝头的他,却发现对方已经不知所踪。忽然间,一块石子从后方击中了他的身体,回身一看,得意洋洋的孙长空正在地上向它耀武扬威:“笨鸟,你在干什么,莫不是怕了我的力量,所以想要趁机逃走?”
话音甫落,孙长空脸『色』骤变,只见一道黑影忽然拨开草丛,笔直地冲向自己的胸膛。好在,经历了这前的数番袭击之后,他已经能够较为从容地对付此等凌厉攻势,当即飞起一脚,将那飞来的蚰蜒精,踢向半空之中的重阳鸟。
那重阳鸟的眼中此刻就只剩下孙长空一人,对于其它猎物根本不屑一顾。眼见蚰蜒朝自己跌来,也只张了张嘴,便将对方连身体带兵器一同吞入腹中,身上赤羽随之亮起一道耀眼红光,进入体内的蚰蜒精便立即灰飞烟灭。
“呵呵,这重阳鸟脾气是不好,不过对付这些蚰蜒却是绰绰有余。不行,我得小心应对,不能将它过早击杀,否则便没了这杀虫的好帮手。”
想到这里,孙长空转身朝那数十只蚰蜒精藏身的草丛奔去。同一时间,旁边的十名蝎麟军也已经先后摛获了数只蚰蜒,并用铁螯毒钩将它们一一击毙。
“哈哈,现在知道逃跑了吗?太晚了,还是怪怪站住候死吧!”
如孙长空所想的那样,自己一经进入到草丛之中,埋伏其中的诸多蚰蜒精便纷纷跳出,朝其发起猛烈进攻。而孙长空则趁机将那蚰蜒精一一『逼』向后方追来的重阳鸟,令后者不得不将它们全部吞下。不时,重阳鸟脖颈上的绿『色』羽『毛』已经变成了黑『色』。显然,蚰蜒体内的毒素已经暗中发挥了效用。
“该死,这蚰蜒精到底是什么来头,向来不惧毒素的我为何感觉身上忽冷忽热。不行,不能和那小子继续纠缠下去了。”
想到这里,强忍不适的重阳鸟怪啼一声,随即飞入半空之中。而这时候,孙长空顺势看向身后,却见那空中的飞禽两眼,散发出无数异彩流光。孙心中大叫一妙,想要收回目光,却发现为时已晚。自对方眼中施放的慑魂术已经将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双喷叶火焰的兽瞳之上。不时,孙长空顿时觉得体内奇经脉之中传来阵阵莫名的燥热,大片的汗水不断自『毛』孔之中淌出体外。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的身体之中仿佛点燃了一团烈火,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要着火了!”
空中,重阳鸟周身的气息变得愈发阴森,口中更是在这个时候发出阵阵阴森的笑容:
“不用做无谓的抵抗,中了我的幻火之瞳,你就休想挣脱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虎蛟那副模样,毕竟,魔螯大人还留你有”
就在重阳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之际,一记重击忽然落在自己那纤细的脖颈之上,庞大的身体也顺势一同坠在地面之上。不时,草地之上已经被烧开一个巨大的窟窿,零星的火星登时变作火苗,连成火舌,最终变成可怕的火场,迅速朝周围的草木蔓延过去。倒地未起的孙长空抬头一望,只见姗姗来迟的巨座,骑在那保重阳鸟的身上,进而对自己笑道:“孙界主,你的眼睛为何像着了火一样,若不是我及时赶来,恐怕你已经『性』命不保了吧?”
孙长空苦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之前虎蛟临死之前的景象。原来,那重阳鸟最厉害的杀招,便是通过那双招子,将火种暗中植入到与他对视的敌人体内,并令火焰从内部释放,令对方毫无应对之策,只能看着自己被腹中的火势吞没。刚刚多亏巨坐打伤了重阳鸟,打断了杀人神通,否则现在的他已经和那个虎蛟一个下场了。
“重阳大人!”
眼见重阳鸟在那两个人类手上吃了大亏,原本专心于寻找消灭蚰蜒精的众蝎麟军随即放下手头的工作,转而朝对方的身前奔去,将敌人暂且击退,以来救回重阳鸟。可巨座却是来者不惧,当即拉起重阳的无力脖颈,以鹰爪姿势扣住对方的命门,当即大声叫道:“来啊来啊!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将它的头连同他的脖子一同拧断。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这个应该是你们的头儿吧?他若是死了,你们几个回去大概也不好交差,说不定还要为它偿命。这样吧,你们几个安心将那草丛之中的蚰蜒精一打尽,之后我便会将你们的大人毫发不伤地交还给你们,如何?”
那重阳鸟虽是受了不轻的伤,又经历了强烈冲击,但此刻仍未丧失意识,听到身上的巨座这么说话,当即冷笑道:“小鬼头,我劝你适可而止。你若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将你们全部放走。不然,你若伤了我一根毫『毛』,我保证在这极恶兽界之中,绝无你们两个立足之地!”
巨座神『色』一怔,孙长空以为重阳鸟的威胁已经将他吓住,刚要出口提醒,却不想前者却在下一刻随即轻笑道:“一根毫『毛』是吧?”
说罢,巨座用力在那重阳鸟的身上用力一揪,大把的赤红羽『毛』登时被他扯断下来,疼得后者连声惨叫,一边叫还一边说道:“饶命,饶命,少侠饶命!”
巨座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有些忘了。伤你一根毫『毛』,你要将我怎么着?现在我拔了你这么多羽『毛』,你是不是要把我碎尸万段,才能消气灭火啊?”
“不不,少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刚刚还趾高气昂的重阳鸟,瞬间变得这般低声下气,孙长空看着眼前这一幕既无奈又觉得好笑,接着便对巨座道:“好了,放过他吧!毕竟,刚刚它为我们消灭了不少蚰蜒,咱们不能做这种过河拆桥的卑鄙事情。”
巨座低头看看那只一身晦气的重阳鸟,而后又瞧向前方的孙长空,这才沉声道:“听到没有,是孙界主出口为你求情,否则你早就被我剥皮秃『毛』鸡了。不过,既然是帮忙,你就帮忙帮到底,将草丛里面的蚰蜒全部消灭了吧!我看你刚旬进食的样子很是享受,对于而言,那应该是份不错的差事。”
一听这话,重阳鸟当即啼哭道:“少侠有所不知,我重阳鸟虽然无惧这些毒物,但每日的进食量却又限度,吃了太多,对身体在害无益。你看到我脖子上的羽『毛』没有,原先和我身上的一个颜『色』。可一旦吞入毒物,脖颈上的羽『毛』便会慢慢变『色』,从红到绿,从绿到黑,待黑『色』变成白『色』之际,便是我大限到来,毙命之时。如今我的脖颈已经变成黑『色』,再吃下去恐怕要必死无疑。”
巨座见那重阳鸟不肯“合作”,抬拳便要打。孙长空当即将他拦下,随即说道:“他已经命在旦夕,犯不上再撒谎欺骗我们,想来它刚刚所说都是真的。我们也就别再勉强它了。”
听完孙长空的话语之后,巨座不nn向四周那些不时晃动几下的茂密草丛,神情略显焦急道:“那我怎么该怎么办,没有这大鸟帮我们除去障碍,难道我们要继续与他们明争暗斗不成?”
重阳鸟忽然来了精神,随即开口道:“我有办法!”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