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闭关之地,被金色的阳光所照射,陈景的心都是暖洋洋的,舒服得不行。
他忍不住张开双臂,面向太阳,让更多的阳光落到自己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团太阳精华吸入体内。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向日葵总是要向着太阳了。
美味的食物,谁不爱吃呢?
“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凡人了,都说食气者神明不死,而我只需要晒晒太阳,就不会饿死。”
陈景自我调侃。
他没有立刻下山,他临时起意,进入了大山深处。
左右无事可做,他想试一试,能否在山中寻找到天材地宝。
云山雾罩,山峦起伏,无尽绵延,行走在其中,不辨方位。
有一个青年,翻山越岭,四处寻找天材地宝。
异能突破后,他行走万丈悬崖都能如履平地,对他来说,深山没有任何的危险。
大长老教他认识了很多珍稀的药材,看到这些药材后,他也不嫌弃,连药材带土一起打包带走。
他有储物袋,拿起来也不费劲。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每种药材,都可能挽救一条生命。
陈景正在挖地黄草,地黄草一种壮阳益气的药草,对修炼内功之人,有极大的好处。
突然,山下的湖泊之中,一阵凄婉幽怨的歌声传了过来。
“无由水自流,无由云自走,无由愁上心头,无由人自老,无由花自落,无有无奈的受......”
歌声充满了忧愁,陈景似乎看到,一个深闺中的女子被心上人抛弃后,弄玉吹箫的场景。
一时间,陈景居然被歌声给感染了。
等歌声结束,陈景才回过神来,他立刻就往与声音相反的方向走,毫不停留。
在这样一个世界,女人就等于麻烦。
再说了,炼精化气,他练功的精气都不够,怎么可能给别人?
“这位公子请留步!”
陈景走了没几步,唱歌女子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此时,女子的声音变了,变得充满诱惑。
“荒山野岭,突然冒出个女子,不是妖魔,就是鬼怪!”
陈景对女子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看都不看,用异能凝聚出几十支木箭,掌心一吐,木箭就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方射去。
嗖嗖嗖!
数十道破空声在身后响起,直到“噗”的一声,不知道射到了什么东西。
“嗷!”
随后,就是一声惨叫。
世界清静了!
陈景对身后的“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究竟是什么,是死是活,他一概不关心。
不一会儿,陈景就离开了这座山,到达了另外一个地方。
“刚才那东西,应该是妖兽。听声音,是狐狸,这么喜欢迷惑男人,绝对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狐狸不成精就罢了,一成精就是一窝,幸亏我没有和狐狸精接触,不然,我就要被一窝狐狸精给采补。”
陈景后怕不已,他差点都忘了,这个世界不是武侠世界,而是一个有修仙者的世界。
深山绝岭之中,有妖魔鬼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在不确定狐狸精实力强弱的情况下,他只能先跑,等神功大成,再回来报仇。
经过此事,他小心了很多。
寻找天材地宝是个辛苦活,第五天,他才在一处悬崖之上找到了一株血灵芝。
这一株血灵芝当然比不上他吸取的那支人参,但是,它蕴含的精气也不比方之航的何首乌少。
“好!功夫不负有心人!”
有了收获,陈景更有寻宝的动力。
一天、两天、三天……他在深山呆了一个月,每个山头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不过,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他的收获也是巨大。
除了一些年份高的药材,他还得到了一种叫七寒果的灵药。
那是一棵生长在寒潭边的果树,上面挂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颗果子,果子的形状和苹果差不多。
数十年前,武林中有人吃过一枚七寒果,他直接增加了百年功力,成为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其实,七寒果是一种灵药。
陈景感觉到,每颗七寒果都蕴含着比血灵芝还要多十倍的精气,不是灵药,达不到这种程度。
那位武林人士吃下七寒果到处宣传,是自寻死路,修仙者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他。
江湖传言,那位武林高手退出江湖,归隐山林,在陈景看来,他其实是被修仙者杀死了。
走出深山,回到久违的尘世,陈景那寂静的心一下子热闹起来。
人,终归是群居动物,长期一个人,突然回归人群,就连看到陌生人都觉得亲切。
“听说了吗?长春谷有神仙下凡,还招收了几十个弟子。”
“你才知道,都过了好几天了。”
“可惜啊!我家小黑子也去了,但仙人说,小黑子没有仙缘。”
路上,陈景听到很多人议论升仙大会的事,得知升仙大会已经结束,他决定立刻回长春谷。
他很喜欢在长春谷中的悠闲生活,每天无忧无虑的练功、学医,既不用和人勾心斗角,也不必担心麻烦。
长春谷的势力。在世俗中不会有任何麻烦。
陈景日夜兼程,三天三夜,终于赶到长春谷外。
他没有立刻进谷,他找了个隐蔽之所,把自己在深山中采到的珍贵药草取了出来,单独拿出两枚七寒果,才扛着大包小包往谷内走去。
“陈师兄回来了!”
“人死不能复生,师兄节哀顺变!”
“节哀!”
同门重逢,没有嘲讽,没有冷漠,有的是一张张关怀的面容。
这样的氛围,陈景很喜欢。
陈景没有回宿舍,他直奔福药轩。
进入福药轩,他没有看到大长老,只看到一个正在背医书的中年人。
“这位师弟,你是来找大长老的?”
中年人看陈景比他还年轻,开口问道。
陈景抱了抱拳:“我是大长老的弟子,陈景。”
中年人闻言,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连忙行礼。
“原来是陈师兄,我叫武德,是大长老收的记名弟子。”
陈景恍然大悟,他听大长老说过,他的确有这么一位师弟。
“我听师父提过师弟,师弟不是去当禁军了吗?”
武德目光躲闪,不敢和陈景对视,他连连摇头:“不当了,什么也不当了。”
看来,武德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