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这个小区的业主,就在九叔第一天来上班的清晨,独自一人做登记的九叔,遇到了提着满满一饭盒包子的女人。女人说包子是特意做给他们这些保安吃的早饭,就是为了谢谢他们的恪尽职守,推辞不掉的九叔,只好收下了她送来的包子。
吃过包子后他发现,那些包子的味道非常鲜美,竟然比他之前吃过的任何包子都要好吃,所以九叔记得她。清楚对方是个活人,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九叔才没被吓死过去,他哆嗦着问女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悲伤地哭了起来,她对着九叔哭诉说,自己的家人没了,如今只剩下孤孤单单一个人。所以她很害怕,怕自己忽然死了以后,没有人会替她收拾后事,因此便早早地备好了棺材。
这口棺材今天才到,油漆的味道还没有散去,熏的她睡不着觉。于是,失眠的女人便打开了电视,她看到窗外的月色很好,就想打开房门通通风散散味,趁机晒晒棺材,没想到却碰到了九叔。
一场虚惊后,女人给九叔指了回保安亭的路,虽然这件事情有点奇怪,但当时九叔并没有多想。后来小区里突然有人生病,还病死在了医院,九叔才想起来那晚的棺材,上面好像写了数字6,而小区里死的人正好是6个。
九叔说棺材行当有禁忌,活人是绝对不能躺棺材里面,那个女人还要半夜晒棺材,他现在越想便觉得越不对。可惜后来,他没再碰到过那个女人,那晚昏头转向地去了三楼,九叔也不记得到底是哪个单元。
说到这里,气氛便显得凝重了,九叔看着低头不语的宁怡得和安之,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口问道:“对了宁教授,耽误你们这么久,是不是打扰你们办事了?你们来这里是找人吗?有什么我能帮忙做的事情,您尽管吩咐!”
宁怡得抬头看了一眼小区里的住宅楼,客气地说:“九叔您客气了,刚说的事情的确有些怪异,不过既然没有再见,应该不会有事,照顾好自己就行。今天来,是因为这片的业主,都是学校的教职工。我们最近在协助学校后勤部门做一个统计,发现小区内有一套房子,业主不是安大里的人,所以才过来问问!”
九叔摸了摸脑袋,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地说:“业主不是安大里的人?我想起来了,保安队长说过那套房子,是4单元的301吧?保安们都说,那套房子真有一点奇怪,业主几年前发生意外,此后一直没有人过来住。但是。。”
安之追问道:“九叔,但是什么?难道里面死过人吗?”
九叔说:“倒是没有死人,就是前阵虎子值班的时候,说是有几个安大的女学生,来替那位业主打扫卫生,而且她们还是业主带进的小区,没做登记!”
宁怡得皱着眉头问:“九叔,业主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带人进来?”
九叔听到这个问题,马上明白是自己没说清楚,便解释说:“去世的那位业主,是一位年轻的女人,前阵来这里的业主,听说是她的母亲。”他还说这些情况,之前也有警察调查过,不过在那套房子里,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警察来的时候,也是虎子值班,后来警方就没再说什么,只是要求保安,那套房子的物业钥匙,不要随便给人。九叔听保安队长讲,警察们破案,最讲究人证、物证和口供,安大的一些女孩子,只是去过那套房子里搞卫生,也没有惹出什么事情,估计和小区内的人生病,没什么关系,所以警察才没做太多调查。
安之听到这里,追问道:“九叔,您知道那位业主的母亲,她长什么样吗?”
九叔摇摇头,说那个女人只有虎子和保安队长见过,听说是一位气质很特别的阿姨,穿戴的衣物好像很贵,也不怎么喜欢说话。以前她女儿在世的时候,老太太偶尔住在小区里,但也是不下楼活动,更不要说会跟其他人拉家常。
宁怡得问:“九叔,关于那套房子的业主,您还听说什么事了吗?”
九叔想了想,说:“虎子说过,那个女人的女儿,最早是在安大的市场里开串串店,做的东西很好吃,特别能赚钱,让虎子可羡慕了。保安队长也说,那女人家,在南扬市买了好几套房子,买梅林如海小区的房子,可是花了很多钱!”
看到两个人都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九叔便继续跟他们解释说,听说梅林如海小区里的房子,本来是不能进行市场买卖,而且301那套房还属于一位学校的老领导,那个女人家想买这套房很久了。
后来那位老领导的儿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反正是非常着急用钱,他们家才很不情愿地将房子,高价卖给了那个女人。刚开始小区里的邻居们,都不太乐意让外面的生意人,住进学校里的小区,结果也不知道那女人和老领导做了什么工作,没多久,大家都默许了这桩交易。
听到这里,宁怡得问:“九叔,那去世业主,在这里住过吗?”
九叔仔细想了想,说:“我来这里的时间短,301的事情也都是听保安队长说,按照他说过的话,去世的业主,基本没怎么在这里住过。可是虎子却说那女人回来过好几次,每次还都是跟不同的男人回来!”
安之非常不解地说:“男人?九叔你确定跟她回家的人,都是些男人?”
九叔点点头说:“对,我确定,都是些男人。虎子说,那些男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穿戴和开的车都很贵,看上去就是惹不起的那种公子哥。”
宁怡得说:“那位业主认识很多有钱的公子哥?她的社会关系,很复杂吗?”
九叔回答道:“宁教授,她的社会关系复不复杂,我就不知道了,也都是听虎子说。虎子说那女人很漂亮很能干,他心里很是喜欢,对她的事情也格外关注。一个生意人,认识的人多,也属于正常吧,何况都说她长的很漂亮!”
宁怡得微微皱了一下眉,继续说:“那九叔,关于她,您还听说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