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莹望了望这位说话的长老,却看不透其修为,肯定在金丹期,年龄大约有四十多岁,蓄一口八字胡须,长得油头粉面的,估计也是个人精;她用眼神蔑视了一下那位长老,心中埋怨道,‘让我陆师弟歇一会不行吗,催什么催?’
王茂才听到陆奇的调侃已经面红耳赤了,接着又被台下的观众一个个的讥讽,此时更加的羞愧难当,自己作为一名高傲的核心弟子,在人前是多么的风光,而今日却始终拿不下一个外门弟子,真是丢人现眼。
可是他毕竟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属于心机复杂之人,表面上虽然狂傲,实则并不愚笨,他深知如果在妄图进攻的话,那么必然会造成自己的灵力枯竭,最后必败无疑,其结果就是命丧此处,这可是生死斗,今日只有一个人能走下这武斗台,这场比赛是凶险万分。
他现在对自己恃才傲物的性格有些后悔了,原以为对手不堪一击,想不到却是踢在了铁板之上,对手虽说是没有什么攻击能力,可是防御简直是坚如磐石一般,任其如何攻击,却始终是无法寸进分毫,这次真是玩大了。
想到这里,王茂才也不顾所谓的脸面了,就这么僵持着,哪怕是换个平手也行,最起码性命可以无忧。
陆奇看着对手被这么多人嘲讽,居然还是僵在那里,似乎是不再出手了,如果就此等待,恐怕今日决不出胜负,他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哪怕是使出压箱底的功夫也必须结果了对手的性命,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想使出自己的土之牢笼,目前只能试试唯一的上品法器了。
陆奇轻触储物戒,从里面拿出了长三尺左右的上品‘星云链’,灵力注入链条之后,整个星云链闪闪发光,形状还变大了一倍之多,被他祭了出去。
变为六尺左右的‘星云链’转瞬之间就到了王茂才的身前,他老远就见到了此等上品法器,丝毫不敢大意,用仅存的灵力在眉心处凝聚了一个中品防御灵技迎了上去, 同时又在身体前方立起来一道气墙用来防御,最后还用灵气罩包裹了全身,这样的防御才让他轻舒一口气。
‘子午纱罗旗’
由灵力组成的旗帜挡在了‘星云链’的面前,链条的尾巴不停地抽打着旗帜,居然是无法前进,旗帜被抽打的泛起阵阵涟漪,有些裂纹,但是依旧在坚持着。
‘不愧是天脉之体所使出的灵技,果然精纯,单凭这个竟然能够阻挡我上品法器的进攻,’陆奇沉吟道。
陆奇继续用神念操控着‘星云链’向前挺进,旗帜毕竟是由灵力所化,僵持了片刻的功夫,最终还是消散了,此时星云链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向前飞奔而去,这毕竟是已经被灵技消耗过的法器了,陆奇发现即使用神念控制,依然是不听使唤,力道差了太多。
星云链软绵绵的撞在了气墙之上,彻底被气墙阻挡在了外面,最后力气耗尽,掉在了地上,陆奇发现居然无法控制此链。
他十分果断的放弃了星云链,毕竟自己的修为和经脉太差,不能在僵持下去了,哪怕是暴露自己的实力,也得使用土术击杀对方。
‘土之牢笼’
从王茂才的周身遍布一排土墙,如同牢笼一样把他包围了起来,并且头顶之上还有一排厚厚的土墙,他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土墙包围之后,惊愕当场,但是头脑却很冷静,竟然立刻用天目释放出了一个下品攻击灵技,想要打破这坐牢笼。
‘下品催玉指’
一个手指状的灵力团一头扎向了土之牢笼,牢笼墙壁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纹,应声而破,可是外面竟然还有三层包围着,指尖撞到了第二层之后,竟然彻底消失了。
王茂才望着竭尽全力发出的最后一指竟然无法奏效,一股绝望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平生恃才骄纵多年,几乎从未有过败绩,面对的都是比较低阶的对手,凭其天脉之体,外加他的修为,和灵技的频繁运用,基本上都没有吃过亏,这次却栽在了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手里,真是悔不当初。
这一幕被陆奇看到了,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土锁链和土剑齐出,由于王茂才心理的崩溃,围绕他的灵气罩子已经摇摇欲坠。
土锁链几乎没什么压力,轻松的缠绕住了王茂才的全身,土黄色的小剑从他脚下疯狂的钻出了几十个之多,只听得‘噗噗噗’一阵声响,他全身被扎破了无数的血洞,血流顺着这些窟窿流的满地都是。
王茂才极不甘心的瞪着对面傲然站立的对手,似乎对于这种结果完全不可思议,随着血流的涌出,他终于失血过多而亡,其体内的血肉以及五脏六腑全被土剑扎的稀巴烂,死得不能再死了。
陆奇如此释放,全是因为对面的敌人太过强大,所以发出了无数的土剑,并且由于对手丹田气旋几乎耗尽,最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以待毙,这也是土剑能够击杀此人的原因之一。
陆奇的眼神从王茂才的尸体处转移过来,盯着插孔处瞧看,只见金色的胸牌化为飞灰,灰色胸牌之上的功劳值点数直线上升,如同极速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这种状况足足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停住了,他定睛一看,点,‘我靠,这个核心弟子真是富足,’被这么多的功劳值点数震惊的忍不住爆粗口,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陆奇兴奋地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插孔之处,拔出了胸牌,挂在了自己的胸前,这时才想到自己掉落的法器,转而回到武斗台之上捡起了星云链收入了储物戒,同时又看了一下掉落的‘玉蟾锈云笔’,由于他知道打斗的规矩,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捡取的冲动。
这时,从核心弟子院的方向飞来了一个修士,速度极快,像似瞬移一般,越来越清晰,最后平稳的落在了武斗台之上,来人大约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一身长老服饰,腰间佩戴一个金色腰牌,扎一头标准的道士发型,有着一双冷漠的虎目,身躯修长,整个人英姿焕发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