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闻言,也很快地看了出去。
没一会儿,便见一道黑影进入,来人正是小官。在接应了百里思休,送洛星辰离开京城之后,他就折返了,并且一直潜伏在京城之中,就是等着在四皇子殿下,交待的时间,出现在此处。
见着北辰奕之后,他拱手行礼:“奕王殿下!”
北辰奕颔首,低沉悦耳的声,缓缓地道:“北辰邪焱让你今日来的?”
小官点头:“不错,在三位将军出事之后,殿下便说,奕王殿下会被困,或许今日需要属下帮忙送一封书信,所以属下便来了。”
说到这里,小官继续道:“殿下还说了,这几日,让属下听从奕王殿下调遣,不必问任何理由,只要是奕王殿下的命令,照做就是。”
小官收到这个命令的时候,也不是没奇怪过。
只是四皇子殿下既然这么吩咐,那一定就会有殿下的道理,既然让自己理由都不问,那自己就不问吧。
北辰奕闻言,倒笑了。
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了小官,沉声吩咐道:“将信件送给夏初墨,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并且告诉夏初墨,明日早上,你再去找她。”
小官愣了一下,立即问:“那明日,属下当真要去找她吗?”
北辰奕颔首:“要!明日早上,她或许会给你一个答案,也或许会给你一件东西,不管是什么,你都受着便是。”
“是!”小官立即应下。
既然北辰奕没有吩咐别的,那就证明,自己只需要送信,交待一句话,以及明日真的出现就足够了。
既然四皇子殿下也吩咐过,不用问理由,小官这会儿也没有多问。
临走之前。
北辰奕吩咐了一句:“你是北辰邪焱的人,为了避免被夏初墨认出来,怀疑你。你去见她的时候,最好蒙面。”
“是!”
夏醇唯的府邸。
夏初墨在房间之内,来回走动,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秒针站在她身畔,开口道:“郡主,您还是先冷静下来吧,您这样担忧,也没有什么用处!”
夏初墨立即开口道:“我当然知道,我这样担忧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你让我如何冷静呢?奕王殿下如今说是被保护起来,实际上是被监视,我听说,他身上的伤非常严重,并且已经再次伤到了根基,我”
夏初墨说到这里,整个人便已然是担忧得不行。
秒针开口道:“奕王殿下智谋无双,想必这样一点事情,他不会看在眼里的。”
秒针这话,其实带了几分嘲讽,只是夏初墨这时候着急,根本没听出来。
而秒针的嘲讽,倒不是对夏初墨的嘲讽,而是对北辰奕的嘲讽。
秒针是宗政皇朝的人,她的父亲和兄长,都是宫中禁卫军,都是因为北辰奕当年的智谋,害得宗政皇朝覆灭,北辰啸屠杀掉了皇宫中的所有人,这其中也包括她的父兄。
母亲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直接就自尽了,祖父母更是因此一病不起,不久后都去世了。也就是说,因为北辰奕,她同样是国破家亡。
这也是她恨北辰皇朝的原因,更是她效忠百里思休,冒险留在夏初墨身边的原因。
眼下听说北辰奕出事了,她只觉得讽刺。
这样一个智谋无双的人,竟然也会出事么?
就在这时,夏初墨房间的窗户,被叩了几下。
夏初墨和秒针,都是一愣,很快地偏过头去,秒针率先出声:“谁?”
“奕王殿下派我来的。”小官的声音,很快地便从窗户外头传来。
夏初墨一听,立即便是眼前一亮。
奕王殿下派人来的?自己倾慕了北辰奕多年,但是北辰奕一直都视她如无物,从来都不曾多看一眼,如今竟然会主动派人来找自己?
她赶紧开口道:“进来吧!”
她话音落下,小官就从门外进来了,并且果然蒙着脸,进门之后他便将一封信,递给了夏初墨,并开口道:“王爷让我明天早上再来!”
话说完,就闪身,离开了府邸。
夏初墨愣了一下,她原本还有许多话想问,以及关于北辰奕的现况,也想要打听,结果对方竟然只送了一封信件,便直接离开。
等到小官离开之后。
夏初墨展开了信件,上面只有七个字:“虎符,救我。北辰奕”
夏初墨脸色微变。
握着信件的手,也忍不住收紧。
秒针立即问了一句:“郡主,出什么事了?信件里面写了什么?”
夏初墨立即把信件攥成一团,看向秒针,开口道:“出去!”
秒针一怔:“郡主?”
夏初墨重复了一遍:“出去!”
秒针见状,自然也不敢再停留,举步走了出去,心中却颇有些疑惑,郡主的样子,显然就是看见了令她惊讶的消息,并且夏初墨一直都是很信任自己的。
可是这次,即便是自己问了,夏初墨还是一个字都没有透漏,直接便让自己出来,看来,此事恐怕是非同小可。
秒针出去之后。
夏初墨也就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这是北辰奕求救的信件,北辰奕的意思也很明白,能救他的只有虎符,虎符谁的虎符,那自然是父亲的。
但是虎符这东西,至关紧要,父亲若是丢了这东西,便等于是丢掉了父亲的项上人头。
可是,如今奕王殿下被困,自己当真不救吗?
陛下一直都嫉恨奕王殿下,谁都不知道,奕王殿下被囚禁之后,陛下下一步又会做什么,说不定明日就忽然找了一个理由,要处决奕王殿下。
想到这里,夏初墨又是一阵心头发慌。
等自己满心慌乱的隐下了,她方才走到门口,开口道:“秒针,你进来!”
此事,她虽然觉得兹事体大,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但是仔细想想,秒针一直是自己信任的人,就算是告诉她,也不担心她会出卖自己,故而她还是选择了叫秒针进去商讨。
秒针听到夏初墨的话,直接便进了屋子。
开口道:“郡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为何神情如此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