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郑夫人找到尚书夫人郑氏,哭着说道:“他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这么狠心,眼看着他流放?你就不能尽力帮忙吗?”
“母亲怎知我没有尽力?我也尽力了,可我办不到,那能怎么办呀?”
“我看你就是不用心,嫉妒我对你弟弟比对你好!不然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这女儿白养了!”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些年家中之事,我哪件不上前,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我早就告诉你让你管着弟弟,可你呢?现在他出事能怪我吗?若不是你们纵着他,能这样?现在怪我,你怎么好意思怪我?”
“好!好!就当我没有生过你这女儿!”郑夫人甩手准备离开。
“外祖母,母亲,你们都消消气,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舅舅的事,要我说,就怪那义诊的姑娘,母亲没有错,外祖母也没有错,舅舅不是没有成功吗?是那姑娘太斤斤计较了!咱们何必做那亲都痛仇者快的事呢?再说舅舅流放还需要母亲提醒父亲去打点,不是吗?”程嫣然拉住外祖母和母亲轻柔地说道。
“对,对,怪那义诊的姑娘!”郑氏和郑夫人齐声说道。
“那我们去打听那姑娘,去给幼南报仇!”郑夫人说着便离开了。
“母亲,你要去哪?”程嫣然叫住离去的郑氏说道。
“母亲打听那害你舅舅被流放的贱人在哪?收拾她呀!”郑氏理所应当地说着。
“母亲也想去流放吗?如果不想去母亲好好想想?”心道,这舅舅也真是的,抢人之前,也不打听好对方的情况,不然怎会被流放?以后又少一个对她好的人了。
“你不是说怪那姑娘吗?”
“要不是看在你和外祖母快反目成仇,我会这么说吗?没有外祖母家的支持,母亲能坐稳这尚书夫人之位?”程嫣然心道,平常看着还行,一遇到舅舅的事,就会失了方寸。
“那我去让你父亲帮忙打点一下?”
“听说母亲刚才和父亲争吵,你应该去安慰他,父亲现在可能还在生气我们没有管好舅舅,让他在皇上面前丢脸的事。”
“不会吧?”但还是听女儿的劝告去了。
“小姐,你不怕你外祖母找那人麻烦吗?”丫鬟问道。
“怎会,那姑娘不是离开了吗?”心道,不可能离开,不然不会判这么重,那人一定还在都城!是谁呢?舅舅要是成功就好了!都城也没有听说哪个女子会医术。不过外祖母去查了,她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
几天后,郑夫人来到尚书府内,问郑氏有没有查到那人?
嫣然看后连忙上前说道:“祖母也没有查到吗?”
“周围的人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是一个蒙面的姑娘?”
“那身边的人呢?还是没有查到吗?”
“还是没有!”
这时尚书大人走了进来,一巴掌扇在了程嫣然脸上。
想到今天又被叫去御书房,皇上问他,他家人是不想报复,一直再打听那姑娘的下落。
而他还不知道,原来他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儿还在其中插了一脚,庆幸的是他夫人没有去,不然他就不是罚俸半年了。
“岳母大人,如果你不想要有一个被休回家的女儿,我想这事到此为止!我想岳母也不想让家中之人难嫁吧?”
“好!好!”说完后郑夫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程嫣然,我尚书府是不是委屈你了,留不住你们母女俩,是不是想回郑家去!从此叫郑嫣然。”
“郑氏,我记得给你说过不要问那女子身份的,你是不问了,你只是让你女儿来查!”
“老爷,我真的没有去查?”郑氏哭着说。
“爹爹,我不知道不能查,我是想着那姑娘委屈了,想暗中补偿一下?在你心中女儿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吗?”程嫣然跪下哭着辩解道。
看着她脸上的手掌印,毕竟是多年宠爱的女儿,也不忍心太过责备。
“嫣然,皇上说那人身份保密,为你们查的事爹爹也已经被罚半年俸禄了,还被皇上训了一顿。皇上说要是爹爹再管不住府中之人,干脆回家管好后再上朝,爹爹也是没有办法呀!”
程嫣然听后也被吓住了,要是爹爹被撤职了,那她还是尚书府小姐吗?那她还有脸出门吗?
一同被吓到的还有尚书夫人郑氏。
“嫣然知道了,嫣然一定管好自己,看好娘亲的。”
“你退下吧!”
回到房中,丫鬟边上药边说道:“老爷怎么能打得这般重?”
“不怪爹!”心中将那义诊的女子恨死了,她不仅害了她舅舅被流放,爹爹被罚月俸,还害她被爹爹扇了一巴掌……
“帮我把我娘叫过来?”程嫣然对丫鬟说道。
不一会儿,郑氏走进来,看到嫣然脸上的巴掌印,说:“嫣然,你爹爹怎么下那么重的手!”
“这不怪爹爹,不过以后关于义诊那姑娘的事,不能查了,至少短时间内,不能再查了。”程嫣然对周氏说道。
“可是你外祖母?”郑氏犹豫地说道。
“娘,我们要先顾着自己。你不想被爹爹休吧,你要是被休回家,你能忍受周围人的嘲笑吗?好好想一想!”嫣然继续说道。
“不会吧,皇上只说撤你爹爹的职?又没有说要休我?”郑氏说道。
“在休你和撤职之间选,你说爹爹会怎么选?”
“那你爹爹肯定会选休我的呀!所以……根本不存在你爹爹撤职,只有我被休。”周氏恍然大悟道。
“对呀,所以舅舅的事我们不能管,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