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岑朔跟岑爷爷下棋。
阮昭昭在旁边看着,还以为能躲过一劫。
没想到到了傍晚的时候,昭昭就被老人家拉着品酒。
其实她浅尝辄止就好,但爷爷专门从酒窖里拿了不少好酒,不呛人但味道极好。
她一时贪杯,喝了不少。
直到日薄西山二人离开的时候,她脑子都是混沌的。
“怎么喝了这么多?”男人垂眸亲了亲她的脸蛋,“下次不许这么喝了。”现在他在这里,要是以后呢?
“我还能喝。”
能喝什么?
才喝了几杯,就醉成这个样了。
阮昭昭在车上睡了一会儿,他车开得稳,也慢。
不一会儿她有了点儿意识之后,就紧紧抱着奶奶给她的首饰盒子。
岑朔不知里面是什么,想要拿过来。
“啊这是我的我的钱.你不许抢我的。”
财迷精。
“是你男人,也不给看吗?”
“不给。”
岑朔:“.”
阮昭昭努了努嘴,闭着眼睛:“你自己有钱么,你比我有钱多了,干嘛要抢我的?”
“不是我带你来的?”
“可这是奶奶给我的,又不是你给我的。”
男人没再说话。
昭昭这一觉就睡到半夜去了,醒来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
嘶,这是怎么回事?
这儿不是她的家,也不是岑朔的家。
不一会儿,男人走进来:“醒了?”
阮昭昭也没完全醒:“我这是在哪儿啊想回家。”
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不要!我要回家!”
“别闹,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不是我的家。”
岑朔轻声跟她说:“是我们俩的家。”
“什么?”
“我们结婚。”
“结婚?”阮昭昭安静了不少,“那你死了以后你的欠就都是我的咯。”
岑朔脸黑了不少,硬按下自己的怒气:“嗯,都是你的。”
“有多少钱啊?”
岑朔顿了顿,他也不知道。
“应该.不少。”
女人笑嘻嘻地:“那我就成了小富婆了。”
“嗯。”看她高兴,他也勾起了嘴角。
“那以后我就能包养很多很多的小鲜肉了。”
岑朔:“.”
他的力道收紧,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女人呀了一声:“你怎么这么讨厌,跟那个岑朔一样讨厌。”
“他很讨厌吗?”
“有时候会吧。”
“那你爱他吗?”
“我很爱他。”女人靠在他怀里,说得很清晰,“很爱很爱他。”
岑朔眸光微闪,温润浸泡着一双眉眼,令人发烫。
“好。”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以后.记得牢牢的。”
阮昭昭本来意识也不清醒,他一边亲一边哄。
直到她身子都软成了一滩水,只能由他肆意妄为。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起不来床。
好大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
昨天晚上
阮昭昭啊阮昭昭,你对人不是挺有防备心的么,现在怎么对岑朔这个混蛋就例外了呢。
晦气呀晦气。
男人走到床边,温声问她:“睡醒了吗?”
她懒得理他,索性把被子一蒙。
显然是在生气。
岑朔抿唇:“抱歉。”
哼,阮昭昭才懒得理他,昨天晚上趁着她睡熟,这个混蛋干了点儿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男人见她不愿意说话,“饿不饿?我去给你拿早餐。”
她没理他。
一座复式的小别墅,一眼望去全是京城最好的风景。
男人走到厨房。
不一会儿女人赤着脚从楼上哒哒跑过来,靓丽的小脸上满是怒气冲冲。
她把一本红彤彤的本子扔在地上。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有了这个。
相比女人,岑朔情绪显然更稳定一些。
男人弯腰捡起地上的本本。
“是个好东西,别弄脏了。”
“你给我滚!”心中的气被人扎漏了一样,“这个东西,我不要!”
岑朔唇抿成一条线:“这不是随便的东西。”
阮昭昭真想狠狠打他!
既然不是随便的东西,那为什么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竟然把结婚证就这么办了!
“我问你,昨天我明明喝醉了,那些手续我肯定没有签字,这结婚证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睁眼后就看到了床头两个本本,红彤彤的,显眼到不行。
里面的人,赫然就是岑朔和她。
面对她的质问,岑朔并未多说。
阮昭昭冲上去一个巴掌打在他脸上!
两个人的气氛从来都没有紧张难堪到如此地步。
她还想留着些体面,想保留当初最美好的记忆。
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难受呢?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摸不清情绪:“生气完了,那好好缓缓。”
她气得浑身发抖!
似乎是看不明白为何她会生气。
男人扣住她的肩膀。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他想不通,因为他犯了一个错所以她就再也不爱了么—
他会尽力弥补难道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么。
阮昭昭睁大眼睛:“我说什么了?”
看她这副样子,他忍无可忍,一口气憋在胸腔。
罢了。
阮昭昭没想在这里多待,上午就叫了小于跟她一起过来接她—她实在不想应付岑朔。
自从纽约回来,有什么不可见的东西已经开始微微变了—她从前看他,只觉得他将近是位圣人,可如今她觉得,他依旧温润如玉,却不是她心里那个对她全是好意的岑朔了。
小于向上瞅了瞅,正好看见那一双浸了寒冰的眼睛。
嘶,这两个人这是又怎么了。
“昭昭姐—”
“别烦我,我睡一会儿。”
小于闭了嘴。
昭昭姐最近一定很难过从前她最喜欢和岑总在一起,可如今两个人平添了几分疏离和疏远。
她累极了,小于也不好陪着。
阮皓杨喃喃:“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不问问。”
“我哪儿敢问啊。”昭昭姐发火可是很吓人的,“要问你来问么。”
阮皓杨:“不敢去问阮昭昭,你可以去问岑朔。”
“更疯了!我哪敢去问岑先生啊。”
阮皓杨一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不定他更着急。”
阮昭昭现在阴阳怪气的,岑朔心里是最在意的。
他会有多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