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皓杨口干得厉害:“我”
女人笑了笑,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想去就去吧。”
几秒之后,阮皓杨点点头。
“姐,今天是个好日子。”
“不了。”脱口而出。阮昭昭对她微笑:“对啊,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去吧。”
她不可能原谅,但阮皓杨是他儿子。
阮皓杨看了她一会儿,“新年快乐,早点睡觉。”
“嗯,新年快乐。”
阮昭昭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倒是没有刷手机的心情。
直到门开—
男人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目光却很热切:“抱歉,路上太堵。”
她眨眨眼睛。
谁让今天是个过年的好时候,总不能在今天跟人吵架。
岑朔重新拿了一双筷子。
阮昭昭很久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还没吃饭吗饭菜都要凉了我去热一热.”
“不用了。”
阮昭昭看了看表,快九点了。
他吃得快,动作也不如先前优雅。
看他吃得香,她反而也有些饿了。
阮昭昭尝了几口。
等到她反应过来,两个人竟然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完了。
岑朔站起身来收拾东西,阮昭昭抿唇问:“你不用回家陪你家人过年吗,爷爷奶奶还有你爸爸妈妈?”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亲人,这样的日子还是要在一起过的。
和她不一样,就算她此刻在平城,也不一定和乔丽一家人过年。
岑朔洗碗的动作一顿。
“我跟我妻子过年,有什么不对。”
妻子。
阮昭昭心底一颤。
明明是他的错,反而他倒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奇怪,就算领了证,法律上已经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可阮昭昭一直不觉得自己已经结婚了,现在她的那本结婚证还在岑朔家里哪个角落丢着呢。
光有些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阮昭昭想问,他真得做好和她结为夫妻了吗。
她有些看不透。
岑朔跟她商量:“过年我们回平城吧。”结婚的事情还得跟家里人说,商量婚礼的事。
结婚绝不是小事,可不早点儿登记,他太害怕。
“随你吧。”
岑朔握住她的手,“《朱砂痣》你想拍,我就给你留着,休息半年你再拍。”
她禁不住要心虚,这得耽误多少事,估计要赔钱的吧。
“你不用补偿我。”跟他结婚,她还是赚了的,“不用顾及我,要不然会落人话柄。”
那么大个公司,要是运转不开该怎么办。
岑朔温声道:“这算什么补偿。”
阮昭昭想了想,笑道:“你对自己老婆真好。”
岑朔瞳孔微缩无意握紧了她的手。
“要不要看个电影。”
她撇了撇嘴:“怪无聊的。”
“那我们去放烟花吧。”
“不是.不让放么。”
“有个地方可以放。”
岑朔带她去了庄园,环山绕水此刻天寒地冻,没什么人。
庄园还有佣人,面积很大,也很安静。
她也不是没有想到在这里买个这样的庄园,可这里寸金寸土也就算了,有价无市。
“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还挺有钱的。”
岑朔勾了勾唇角,“所以?”
“所以,突然觉得你也没那么讨厌。”
岑朔:“.”
阮昭昭走进去的时候才知道这里很大。
岑朔去吩咐管家准备今天晚上两个人在这里住,有女佣领着阮昭昭来了温泉这里。
“他经常会过来吗?”
“不是的夫人,岑总一般不过来。”
夫人。
阮昭昭脱了衣服,身体浸在温水里。
“夫人,我就在外面,有事您叫我。”
阮昭昭起先还带着防备,现在只闭着眼睛享受。
“嗯。”
整个人都放松在这片仙境里,舒服地厉害,水汽氤氲,如临仙境。
太舒服太放松让她快要忘了自己处在陌生的环境里。
男人走进来,眼神微动。
听到有脚步声来,阮昭昭身体瑟缩了一下。
男人身量很高,灯光撒在脸上。
他身上系着浴袍—阮昭昭才发现原来这人.这么白啊。
两个人还是面对面的。
男人伸手撩了一下泉水,荡起一层圈纹。
“想按摩吗?”男人走到她身后。
阮昭昭张了张嘴,还以为.会有专门的人来。
他的手很温热,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一层老茧。
一碰到她的肌肤,阮昭昭忍不住回头看。
“嘶你.”
“怎么了?”他靠得很近,“力道不好?”
他没做过这些事情,可她只要能接受,他就能做。
可一个不注意,女人顺势就圈住了他的脖子。
岑朔没有防备,下意识地掉进池子里。
水花四溅,动静不小。
罪魁祸首忍不住笑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他穿得衣冠楚楚,她可是光着的。
岑朔面对她无赖耍怪,只是摇了摇自己头上的水。
“过来,来。”
阮昭昭像是没听到一样,逐渐向后面退去。
像是眼里根本没有他一样。
男人恼怒,拖着湿漉漉的黑色浴袍撵她。
她哪里能跑得过他,不过,看着他追她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男人狠狠地扣着她的腰:“你耍我,是不是?”
“哈哈哈哈.我可不敢没有没有”
岑朔皱眉:“你笑什么?”
“我没笑我没笑。”
岑朔气,就挠她痒。
“起来,起来,别弄我。”
“可你惹到我了。”
阮昭昭抬头看他,男人一扫平时淡漠温润,感觉确实想狠狠地报复她。
她吓了一跳:“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不行,怎么样才行。”
“叫声老公不听。”
“我叫老板行么,老公叫不出来太肉麻了。”
岑朔一口气也上不来:“那以后一辈子都不想叫?”
他来真的了。
算了,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里。
阮昭昭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用尽了半身力气。
“.老公。”
男人一颗心才放下,亲了亲她的脸颊。
“以后,这样才对。”
阮昭昭受不了,身上都要被融化了。
“你你怎么这样你到底想要干嘛?”她都快要哭了。“你要是再敢算计我什么,我就弄死你。”
他在用这么俗套的办法来哄她来求和。
“不会,再也不会了。”
她该怎么相信他,对别人,都没有第二次机会。
可对他偏偏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