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芷珊望着北鳌和赵杯怔怔出神,这两个人疯了吧,没一个精神正常的。
“阁主多虑,交给她纸条的人死在我手里了。
这件事她断然不会说的,谁也不会傻到自掘坟墓。”
“那我就放心了,咱们回去吧,赵杯天师保重。”
不涉及儿女情长,北鳌回归杀伐果断的劲儿,转换之快,叫刘芷珊不适应。
“我在申时前赶回来,阁主帮我把这话带给圣女。”
北鳌应道:“请放心。”
刘芷珊抱拳:
“好,就此别过。”
谷底。
不化骨专心主持仪式,不远处一个结界内,七人随意站立或坐着,小声议论。
灰衣男:
“三个人走了两个,留下一个弱鸡。”
白衣女:
“嗯,要不要上去宰了他。”
灰衣男:
“没必要,咱们的任务是确保没人干扰仪式进程,其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衣男:
“讲的没错,这鬼气强的离谱,一出一进太危险。”
青袍男:
“不化骨又有长进了,其余人自保尚且不暇,他居然没事人一样。”
黑衣男:
“哪里是没事,他吸收鬼气炼体呢。
再给他一些时日,咱们恐怕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了。”
青袍男:
“邪门的功夫,老子死也不会练。”
红衣女:
“你是死了也练不了,他选对了修炼方向和术法。
若干年后,说不准摸得到那个门槛。”
青袍男:
“他的希望最大,岁月岛的事了了,回去闭关。”
黄衫男:
“激发斗志了?”
青袍男:
“你难道不着急?”
黄衫男:
“着急无用,看机缘。”
红衣女:
“以杀证道,谈什么机缘,不如上去多杀几个人来的实在。”
白衣女:
“上面正好有一个,杀了呗?
我看那人就是你的机缘,帮你证道来了。”
黄衫男:
“这个说法很有趣啊,嗯,考虑考虑。”
黑衣男:
“考虑什么?不想活命尽管去。”
白衣女:
“那小子想干嘛?不会下来吧。”
七人禁言,感知了一阵儿。
黑衣男:
“在谷口停下了,没下来。”
黄衫男:
“害得我白激动了。”
白衣女:
“等等,沉住气,也许他还在下决心呢。”
黄衫男嘿嘿一笑:
“有道理,一会儿见分晓。”
此刻,赵杯并不像几人所想犹豫是不是要下去。
他穿着防护服,开启便携式抽风机。
尾端接上导风桶,将有毒有害的鬼气装进储气罐。
一罐、两罐、三罐...
赵杯玩的兴致勃勃的,装满一罐就往虚空之境送一罐,装了大概百八十灌。
等到再无储气罐可装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个馊主意。
把一包辣椒粉拆开,洒向谷底。
细小的红色辣椒粉末遇到鬼气未发生任何化学变化,保持了原有的特性,还看不出来,随着流动的鬼气漂浮其中。
赵杯一看,乐坏了,一口气投进去三箱。
这阴招够损,用句不恰当的话讲,真可谓杀人与无形,且杀人于千里之外啊。
他作罢坏事,拍拍屁股快速逃离,生怕吃了憋的敌人飞上来要他的命。
赵杯飞出去2公里远,潜伏在谷底的30多人出现不适症状,。
又过了几分钟,辛辣刺痛的感觉强烈到无法忍受时,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红衣女:
“不是鬼气作祟,是毒!”
白衣男拍掉肩膀上的点点辣椒粉,不以为意的说:
“哪里来的毒?”
黑衣男:
“别用手拍,想办法毁掉这些红色粉末。”
青袍男紧皱眉头:
“晚了,晚了,刚刚走掉的人是赵杯的话,咱们乖乖等死吧。”
白衣女一脸死灰:
“那个杀人魔王?”
黑衣男盯着手看:
“大意了,此人用毒已到化境。
再给他一些时日,咱们恐怕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了。”
青袍男指着结界外挣扎的人说道:
“中毒的人难以自保,偏偏不化骨没事人一样。
他修炼的术法虽舍弃人性,不像常人需要呼吸,却在如此恶劣环境表现出了优势。
这阴邪之道,自有他的好处啊。”
红衣女:
“仪式还差最后一步,不化骨走不开。
他不是没事,你仔细看,他的皮肤开始冒烟了。”
灰衣男扛起巨剑冲出结界:
“我死也要宰了赵杯。”
黄衫男捂住口鼻,拿出一把大蒲扇扇掉飘落在身上的辣椒粉:
“别去!别冲动!
诶,调动灵气死的更快。
结界内的红色粉末量少,兴许还有活路。
大家跟我学,千万不要用手碰,千万不要进眼睛、鼻子和嘴里!”
剩下几人慌张地找寻合适的物品,学着黄衫男的做法快速清洁衣物。
红衣女:
“你往哪里扇?别对着我好么?”
黄衫男:
“快闭嘴,想死啊?”
红衣女:
“你怎么不说他呀,他不管别人死活!”
白衣女:
“分散站,快!注意别扇到别人身上。
你个笨蛋,怎么站在我脚上去了!”
青袍男:
“你不笨?你聪明!
我往后退,你往前走,管谁呀?
我他妈从后面能看到你啊!”
白衣女:
“是不是想打架!”
青袍男:
“来啊,打就打!怕你啊!”
“要打出结界打去,否则谁先动手,我们剩下的人一起对付他!”
白衣男说完,提剑立威。
没想到先前碰到辣椒的手肿得老高,触碰剑柄时痛彻心扉。
宝剑抓握不住,掉在地上。
其余人悲悯且恐惧的目光似乎判定了白衣男的结局,他们停止争吵,默默清空结界中的辣椒粉。
黑衣男施法御风,形成疾风屏障,将几人围住,隔绝渗透进结界的辣椒粉。
白衣男独自瘫软在一边,他根本招架不住辣椒的侵蚀。
从手开始,肢体乃至骨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分解。
冷汗打湿了他的衣襟,痛呼是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
结界外,早已没有了呼喊声。
那些人死的更痛快,就连作为祭品的尸堆也在快速消融。
黑衣男:
“咦?什么东西。”
他手指挥动,风卷着一把巨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黄衫男:“他死了!”
红衣女:“这毒到底是什么?”
青袍男:
“无人知晓,无情他们惹了什么人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