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别过脸,“你赶快把孟惊天叫回来,你把他放在‘翼龙卫’这么长时间,锤炼的也差不多了,你与他对练,随便指导下他武功。”
赵昶轻嗤一声,“那条鲶鱼还不能回来,‘翼龙卫’那帮小子把他当成了宝,十二个人赤手空拳都打不过他,现在‘翼龙卫’正在练习一种阵法,有他在,正合适。”
苏鲤眼见着赵昶脱的只剩下一条袴裤了,红了脸,啐着他,“你别再脱了,赶紧去洗澡。”
赵昶闻言扭头,见她面色臊的通红,嘿嘿两声,钻进浴池。
苏鲤倚在浴池外的屏风上朝着里面说,“今儿工部侍郎焦大人过来了,我要求的手术室他能建,只是得需要府里的夜明珠作灯,现在跟你说一声。”
赵昶舒服地泡着澡,“以后这些事不必跟我说,整个王府都是你的,连我和熠儿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直接找诸葛就好。”
苏鲤笑了一声。
“阿鲤,把衣服给我拿来。”
苏鲤一怔,“你没拿换洗的衣衫进去吗?”
“一身臭汗,没来得及。”
苏鲤抿了下唇,转身走到柜子前为赵昶拿了换洗的衣衫。
她站在浴池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就要进来喽。”
赵昶在里面笑了一声。
苏鲤红了脸,佯装大方地走进去。
浴池很大,热气氤氲,赵昶仰靠在池边,玉面生辉,两眼亮的惊人。
苏鲤心一跳,瞟了他一眼,把衣衫放到他手能够到的地方,转身就走。
“阿鲤,帮我洗发可好?”
苏鲤顿住脚,转身,瞅着赵昶一脸渴望的样子,无奈地一叹,又折身走过去。
来到浴池边,走到他身后,慢慢跪下,解下他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散落,苏鲤握在掌中,心也如发丝般柔软。轻轻撩起池中水,苏鲤认真地为他洗发。
“阿鲤,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可好?”
苏鲤勾起唇,轻柔一声,“好。”
“等我老了,你也要这样为我洗发。”
苏鲤一笑,“好。”
“阿鲤,池中水正合适,你与我一起洗可好?”
苏鲤想没想就惯性答道,“好。”
手腕一下子被握住,苏鲤一怔,就看到赵昶扭头笑歪了嘴,随后一个巧劲,她惊呼一声就跌进了浴池。
苏鲤反应过来,捶打着他,“你怎么把我拖进来了?”
赵昶抱着她,“是你自己答应要与我共浴的。”说着,嘴凑到苏鲤耳边低柔一声,“阿鲤,现在没有阿熠......”
闻言,苏鲤脸一下子涨红,瞧着赵昶意味十足的笑容,她心跳的狂乱。
慌乱间推了赵昶一把,“大白天的,你别闹。”
赵昶一个转身就把她圈在浴池壁上,眼眸深邃,“阿鲤,我是认真的。”
苏鲤抬头看他,见男人一双冰蓝色眼眸都泛着红意,喉动滚动间,焦灼地吻住她。
苏鲤在心底叹息一声,几次三番真是折磨人,干趣不再反抗,轻轻闭上眼。
“夫人,不好了,玉姗夫人出事了......夫人,夫人,你在哪儿?”
屏风外,诸葛七焦急的呼唤闯进屋子,似没找到苏鲤,一个劲大叫。
赵昶停下动作,恨不能掐死他,直接把苏鲤往身后一挡,就冲着屏风外怒吼一声,“诸葛,给老子滚出去。”
诸葛七听到了赵昶的声音,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折身就往外跑。
可苏鲤听到玉姗二字,就已经焦急起来。瞧着赵昶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她好笑地拍拍他的脸,“乖,你慢慢洗,我先上去了。”
说着,苏鲤也不管身上湿漉漉的,非常利索地爬出浴池。
赵昶心里很明白,若不是事情紧急,依诸葛七之品性,他绝不会擅闯内室。
看来玉姗是真的出事了。
奶奶的,还真不消停。
赵昶郁闷至极,他没拦苏鲤,直接身子一滑,整个人都滑进水里。
苏鲤站在浴池边,见赵昶郁气地滑进浴池,她无奈地一笑,转身走出屏风。
换好衣衫,苏鲤走出里屋,见诸葛七正一脸歉意地站在画堂里,“先生可是有急事?”
诸葛七倏地转身看她,俯身一礼,“夫人,方才,我......”
苏鲤咳嗽一声,面上泛红,却也大方地解释,“殿下洗浴,我正在给他洗发。”
诸葛七轻哦一声,脸有尴尬,却郑重地道,“成王府传来消息,玉姗夫人似乎受了惊吓,有小产征兆,二殿下派人想接你入府为玉姗夫人看诊。”
苏鲤一听,立马变了脸色,“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赵昶在闭门思过,苏鲤却不受此约束,她带上星辰和星河立马去了成王府。
马车里,苏鲤瞧着星辰憔悴的脸,诧异地问,“星辰,出了何事?你怎么这般憔悴。”
星辰一怔,目光有点躲闪,“我,我,我没事......”说着,摸了把脸,“大概是还不适应京城的饮食和气侯,脸色差了些。”
苏鲤蹙眉,根本不是她说的这样。
苏鲤直接伸手压在她脉上。
星辰想抽回手,看了苏鲤一眼,乖乖坐着没动。
星河咬着唇,欲言又止。
脉象正常,苏鲤收回手却板起脸,“到底出了何事?”
因为皇上对‘蛇母族’人成风颇深,星辰和星河便被苏鲤安置在骊园,甚少与外人相见。都怪她太疏忽,没太关心星辰,短短几日,她好似变了一个人。
之前的明艳靓丽全不见了。
星辰深深低下头,不说话。
苏鲤见问不出,转头看向星河。
星河瞪着大眼,瞧着星辰,语气有些结结巴巴,“星,星辰姐姐不好好吃饭......觉也睡不好,也不爱动......”
这不废话吗!
苏鲤想了想,语出惊人,“星辰,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墨五?”
星辰身子一僵,倏地抬起脸,飞快摇头,“不是。”
不是才怪!
苏鲤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是因为你听闻他有未婚妻,所以一直苦恼着,想忘掉他,剪断心中的情愫,却难以做到,所以日日夜夜受着煎熬折磨对不对?”
星辰脸一下子通红,急忙摇头,又低下头,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一切都被苏鲤猜对了。
“星辰,爱没有错,关键是得两情相悦。你得弄明白,墨五是不是对你也有情?若是有,我便告之殿下,总能成全你。若是墨五对你无意,我劝你还是赶快斩断情丝,不要奢望不属于你的男人。”
星辰闻言难受极了,一向坦荡傲骨铮铮的她,竟然瑟缩了肩头,“凤主,我......
苏鲤瞧着她,“若你开不了口问墨五,就由我代你去问。若他对你也有意,即便他有未婚妻,你也不是不能入他的门。”
星辰急忙拒绝,“凤主,不要,我会找机会向他问明白。”
苏鲤拍拍她的肩,“要相信自己,墨五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儿,但你也不差,值得他爱慕。只是,这世上是最不能勉强的也是情。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勉强不来,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星辰抿着唇,看着苏鲤点点头。
到了成王府,苏鲤等人竟被拒之门外。
前来接他们的小侍对门房再三解释,直言是二殿下派他来接琼华夫人的,可门房愣是不让进。显然,他是秦佩的人。
秦佩掌家,不顾二殿下命令,直接将她拒之门外,的确够嚣张。
苏鲤直接走上前,面色沉肃,“我是承俊亲王府的琼华夫人,受二殿下邀请,来成王府为玉姗侧妃诊病,还希望门房通禀,让我们进去。否则出了事,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门房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着苏鲤,不屑一哼,“我家侧妃娘娘有命令,不准任何外人进入,即便你是琼华夫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