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一处酒吧,陆昊和沈梦菲在酒吧一个小角落里坐着。
“梦菲,关于林筱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虽然沈梦菲已经事先告诉他了,但颁奖典礼上林筱姗的亲口承认带给陆昊的震撼同样不小,他终于明白林筱姗一直不肯接受自己,终于明白林筱姗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终于明白林小山为什么会突然小事,也终于明白第一次跟林筱姗相见的时候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当初的怀疑是对的。可是他却很难理解的是,既然林筱姗变性成为女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接受邵子涵?这身份的转换也太快了,于是他想到了沈梦菲,她肯定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沈梦菲并没有回答,反问他一句。
“所有关于林小山前后的经过我都想知道。”
沈梦菲就把她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陆昊,当沈梦菲说道林筱姗在雪夜被伤害的时候,陆昊心里更是惭愧,原来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没有派人伤害林筱姗,也许她还是他,也就没有后来一系列的问题。
“好,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林筱姗到底是不是女人?”这是陆昊最为关切的。
“你觉得呢?你跟她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她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我不知道,在她的身份没有被暴露之前,她绝对是女人,可是现在我混乱了……”陆昊把头埋到了自己手里。
“好!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她是真真正正的女人,就像张警官新闻里说的。”
“你为什么那么有把握?”陆昊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如果不是女人,她会来好事吗?难道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没碰到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陆昊恍然大悟,是的,她是真真实实的女人,只不过背负了二十年男人的身份而已。
“我懂了!”
“陆昊。你……你还是喜欢她?”沈梦菲试探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有点混乱。”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筱姗她的确是个女的,也需要人去安慰和照顾,现在她一个人漂泊在远方,举目无亲,挺可怜的。”
“梦菲,这么说你知道林筱姗现在在哪?”
“我……”虽然林筱姗一再叮嘱她别告诉任何人关于她的行踪。但沈梦菲还是不放心,“她在云南!”
……
t市的波澜四起,她却已经踏上了西去的列车。为了不引人注意,林筱姗照往常一样全副武装,从离开t市后,她就没休息好,坐了一夜的车到家乡,又折腾辗转坐火车到郑州,身心俱疲,她暗地里观察了一下周围座位上的人,对面是两位朴实的农民工,右侧是一位年轻人。在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就靠在座位上斜倚着车窗睡着了。
“旅客们请注意。前方到站是郑州站。有在郑州站下车的旅客请好随身携带物品准备下车……”列车员清脆的报站声唤醒了还在沉睡的她,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看表,已经是中午12点,她拖着沉重的箱子离开了站台。
车站外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旅客在这聚聚散散,每个人的脚步都那么匆忙,汽车的鸣笛声,夹杂着河南本地口音出租车司机的拉客声,小贩的叫卖声,小旅馆招徕客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售票窗口外排队买票的长龙都排到了马路边上,黄牛党们在队伍中四处活动,高价兜售不知从什么地方购得的车票,售票窗口没票,黄牛党里却有票,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从售票厅出来的人,有的兴高采烈,那是如愿买到车票了,有的则心情沮丧,看样子回家又成了一个问号。中国一年一度的春运开始了,数亿迁移大军从大城市流出,成为中国独有的社会现象,大家“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家,可是自己却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远。
林筱姗单手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这个时候,一位身材佝偻的穿着破烂的大妈走到身边要钱,她也知道中国绝大多数乞丐都是假的,许多人靠乞讨的收入都比一般的上班族还要高,但她还是掏出10块钱放到了大妈的盆里,她相信这些人里总有一个是真需要别人帮助的,那位大妈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生谢谢,就又向下一个目标走去。
“自己都不不知道去哪儿了,还这么热心的帮助别人,切!”她自嘲地说了一声,坐车去了附近的快捷酒店,她累得一步都懒得走了。
办理好住宿登记,一切安顿好之后,林筱姗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光滑细腻,凹凸有致的身材出现在浴室的镜子里,调试好水温后,热水喷洒在身体上,林筱姗舒服地呻吟了一生,可没过多久,她感觉到下体的异常,殷红的血液顺着大腿流到了地板上。
“晦气!”林筱姗皱了皱眉头,又来好事了。冲洗干净以后,她才发现出来的时候忘了带卫生巾,只好用卫生纸折叠几层,临时救济,折腾完毕后又蹬蹬蹬跑出去。
冬天的郑州,天灰蒙蒙的,雾霾像棉被一样覆盖在整个城市的底层,让人感到窒息,不用说,pm2.5肯定又爆表了。在走过一座天桥的时候,电吉他清脆的声音配合着略带粗犷磁性的歌声传来。
“是他!”林筱姗心里一颤,脚步停了下来,她抬起头,才知道只是自己的错觉,只是一位普通的街头歌手,不过唱功还真不错,如果能好好发掘的话,肯定有很好的发展。她信步走了过去,虽然天气寒冷,周围依然有不少叫好的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哪怕只是露天的街头,依然承载着梦想。林筱姗并没有过多停留,买好东西之后就回到了酒店。
网上一系列的娱乐新闻都是关于ix乐团的事情,甚至连林筱姗小时候的照片都放到了网上,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林筱姗看着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揣测,脑袋都大了。她又前后左右寻找了一遍,除了媒体们的猜测之外,并没有关于邵子涵的任何消息,“爱咋咋地,你们就折腾去吧!”林筱姗关了电脑,抱着枕头沉沉地睡着了。
当第二天太阳高升的时候,林筱姗已经坐上了飞往远方的航班,彩云之南-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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