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
医师刘仁抬眸看向年岁,未语先笑,如同三月春风,暖人心脾。
让人不由得便对他十分信任起来。
“这种病症在我们国内可不常见,也还没有形成相应的理论研究,我也是在国外的一些医学杂志上才读到过与其相关的一点文献资料,你们又是在哪家医院确诊的?”
“这个……倒也没有实际去医院看过,只不过……只不过我家里有这样一位朋友,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是学医的,他听说过这种病症,也是觉得我的这位家人发病时候症状与抑郁症的临床表现有点相似,所以告诉了我们,后来我们才知道的……”
年岁胡乱瞎编了一通。
毕竟,她总不能说病症是在很多年以后才确诊的,无奈,只使出好无中生友一招来搪塞。
年岁小心看了刘仁一眼,见他面无异色,才敢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年岁又挑着将孔素欣发病时候的症状简单描述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刘仁点了点头,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对于年岁的说法,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国内的相关研究基本为零,所以有关于抑郁症的治疗方式我了解的也并不十分详细。”
“不过,在国外的一些文献里,提到过药物治疗的方法,只可惜现阶段药物治疗的不良反应比较大,很明显不适合患者怀有身孕的状态。”
“我个人的建议是,如果要对症下药,可以暂时采用心理治疗辅助认知行为治疗的方式,逐步减轻病人的发病症状。当然,在治疗的过程当中,家人和朋友的悉心照顾也同样重要。”
刘仁一边说,一边随手摆弄起年岁拿过来的号牌。
挂号的时候,年岁用的是自己的名字。
也不是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刘仁好像对号牌上的名字很感兴趣似的,他拿着那号牌,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目光流转,嘴角含笑,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对于刘仁的古怪行为,年岁并没有多想,毕竟对方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要知道,即便是在几十年以后,抑郁症的治疗方法也还是只有那么几种而已。
年岁听得频频点头,刘仁抬眸瞄了她一眼,接着说道,“如果愿意在这个阶段接受治疗,那就尽快安排时间,让我见一见这位患者,只有当面见到病人,进一步了解病情,我才好对症作出相应的治疗方案来。”
“当然,如果病人不方便出门,那么我直接出诊上门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这怎么好意思,实在太麻烦您了。”
年岁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刘仁医生是如此的认真负责,只不过三言两语之间,居然就愿意上门出诊了。
难道又是一位学术专研爱好者?
年岁忍不住心生好感。
“不麻烦,不麻烦。”刘仁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你觉得可行的话,就把地址和联系方式都留给我吧,我会找时间会登门拜访的。”
年岁点点头,觉得可行,于是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纸笔,想也没想就低头开始写字。
可谁承想,笔下才刚写出了秋水镇三个字,诊室里就突然又走进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
大爷老当益壮,声如洪钟,“你们在干什么!”
大爷的嗓门有点大,惊得年岁一个激灵。
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纸笔,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可是细细想来,却又实在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