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跟我提孩子,如果不是你,孩子又怎么会保不住!”
年飞跃不再演戏,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着孔素欣。
“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快四十岁的人了,都人老珠黄了还整天少女怀春似的,捧着那一摞书信不撒手,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我是冒认了那个写信的邵飞跟你见面,我是说过信都是我写的,可那又怎么样?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结婚这么多年,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我有说过你什么吗?你怎么就半点不知道知足呢?”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对你处处忍让了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你心里一直惦记着别的男人?你这个哔——”
年飞跃骂骂咧咧的抬起腿,冲着孔素欣的肚子就踢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年岁下意识护到孔素欣身前。
年飞跃一脚踹到了年岁的后背上。
孔学建双目猩红,当即带着人把发疯的年飞跃给抓了起来,当街狠揍了他一顿。
孔学建一身暴戾之气尽显,他恨不能将年飞跃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当场撕的粉碎!
年飞跃却似乎已经豁出去了,他不管不顾,即便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也十分嚣张,嘴里不干不净,断断续续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年岁回过身来,拉下了脸,“处处忍让?你也好意思说这些?”
话还没说完,凌文倩就拉了年岁一把,示意她退到后面去。
有些话,她这做长辈的说合适,像年岁这样做儿女的说,即便占理,将来也难免会被人诟病,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
凌文倩中气十足,插着腰骂道,“我们家素欣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么说她?”
“她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起早贪黑,一个人做着几份工,最后却连个日常买柴米油盐的钱也攒不下来,……”
“……怀了孕,连口想吃的也吃不上,挺着大肚子还要伺候你那一大家子的人,最后还得跟在你那大嫂子后面天天吃人家剩下的菜汤……”
“……连打带骂,把人打进医院还不算,丢下人你自己拍拍屁股走了,要不是有我这个小孙女四处求人去借钱,我们素欣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呢……”
凌文倩越说越气,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面对这样的剧情反转,众人无不唏嘘。
“罢了,罢了,日子还得过,现在话也说开了,以后都会好的,夫妻俩,哪个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啊。”
有愿意和稀泥的群众站出来说了一句。
“放屁!”孔学建骂了一句,“我的闺女我自己养,用不着你们这些人跟着瞎操心!”
一时间,现场再没有人多话。
孔学建于是低头狠踢了年飞跃一脚,“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等我闺女出了月子,我就带她去跟你离婚!”
年飞跃被踢的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却仍旧是死鸭子嘴硬,“我就不离婚!我就要拖着她!我就要让她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
孔学建暴怒,再要动手时,就听年岁厉声大喊了一句,“妈!”
众人回过头去,却见孔素欣身子一软,昏倒了过去。
年岁小小的身子撑着她,才没让她直接倒到地上。
“妮妮!”凌文倩赶紧跑了过去,帮着年岁抱起孔素欣,“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去叫医生,救救我的女儿啊!”
一时间,人仰马翻,再没人顾得上年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