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干巴巴的笑了起来。
有点尴尬。
沈雁归无奈叹了口气，略带这些别扭的问道，“你，后背没事吧？我现在正好闲着没事，用不用我帮你涂点药？”
“不碍事的，冬天衣服穿得厚，我现在都没什么感觉了，不用涂药。”
“嗯。”沈雁归早就料到年岁会这么说，倒也没再说些什么。
反正总有他在，不会教她白白的吃了这个亏的。
沈雁归看向她，一时间，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感慨，这前路漫漫，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罢了罢了，今生，估计也就只有眼前这一件事情，能够让他这般的无所适从，不知所措了。
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人生体验嘛。
想到这里，沈雁归弯了弯唇，若有所思的嘟囔了一句，“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开什么？”年岁眨巴眨巴眼睛，没大听清。
“算了，没什么。”沈雁归随口带了过去。
年岁便也没再多问。
“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再去管别人如何，知道了吗？”沈雁归忽然面容一肃。
年岁有些不赞同，“什么别人，那可是我妈。”
说罢，又看向他，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下次会注意的。”
沈雁归这才点点头。
沉默片刻，年岁张了张口，“……那什么，我是回来换衣服的。”
“你换呗。”沈雁归毫无自觉。
年岁蹙额，见他仍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不由得说了一句，“你难道不打算回避一下吗？”
“哦。”沈雁归拉长了尾音，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猛的笑了起来。
年岁看着他的笑脸，一脸莫名。
沈雁归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好吧，那我就暂时回避一下，你换快点，有事跟你说。”
年岁偏过头，应了一声。
沈雁归转身正要开门，可是还没等他的手触碰到门把手，房间门的另一侧就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岁岁，是外婆，外婆过来放点东西，你开下门。”
是凌文倩的声音。
年岁一怔，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沈雁归，下意识冲着门外答应了一声，“哦，我这就来。”
沈雁归没说话，拦在门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好以整暇的看着她，突然起了些坏心思，于是便用口型对她说了“你确定？”三个字。
有什么不确定的？年岁迷茫的眨眨眼，突然间恍然大悟。
她凑近了沈雁归，紧靠在他的耳侧，小声问道，“你是不想让我外婆看到你？”
上次她就发现了，沈雁归似乎一直在有意的避着孔思杰和孔学建夫妻。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究竟什么隐情，不过根据她的猜测，说不准是要牵扯到沈雁归的家事。
年岁无意打探旁人隐私，可既然他有意想要避开与孔思杰和孔学建夫妻的接触，那么她就要尊重他的想法。
毕竟之前沈雁归为她做了那么多，就这一点小事，她还是能够帮到他的。
沈雁归微微偏过头，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酥麻麻，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少女特有的馨香让他整个人都醉了，回过神来，根本没听见对方在他耳边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的脸颊莫名烧红起来，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只胡乱点了点头。
年岁自以为明白了。
可是眼下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