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很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顺便抬手揉揉她的头顶,叹气,“就你好脾气,这样的事情也能忍。”
“不然呢?就因为别人说了我两句,我还能直接拿把刀,去跟那些人同归于尽啊。”年岁反问。
“看把你厉害的。”
沈雁归就笑了起来,“真要跟那些人拼命,也是我去拼,你只管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年岁也笑,“我不用你去跟那些人拼命,我也想要你好好的。”
紧接着,她双手将沈雁归刚才打人的一只手捧到了眼前。
手指关节上破了皮,深红一片,可见他刚才打人时使出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疼不疼?”年岁抬眼看向他。
“心疼了?”
沈雁归挑眉,想了一想,又问,“那你是心疼我呢,还是心疼他呢?”
“他?”年岁一怔,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穆东浩?他刚才是被你打的挺惨的,不过那也是他活该。”
“谁让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几句传言,就不分青红皂白,跑到我这里来找麻烦的。”
沈雁归点头,“嗯,你能有这个觉悟,我就放心多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过去那个什么穆东浩是怎样觊觎自家岁岁的。
他心道,明明是那个穆东浩自己居心不良在先,岁岁根本就没有搭理过他。
就这样,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还能舔着脸说出那样的话,真是无耻之极!
想到这里,沈雁归觉得,自己今天还是下手轻了。
两人回家以后,默契的没有提起学校发生的事情。
家中,孔素欣和孔学建夫妻都在研究着服装厂的事情,也并没有注意到家里两个小的有什么异样之处。
至于孔思杰,直到入夜时分,她都没有回来。
凌文倩少不得唠叨几句,打电话到寻呼台给她的呼机上发了消息以后,众人便各自歇下了。
夜深了。
沙发上,看似睡着了的沈雁归突然间睁开双眼,没有惊动任何人,轻手轻脚的摸了出去。
今天这事出的蹊跷,即便岁岁并不怎么在意,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过去了。
最起码,也要把最开始那个传谣的人给抓出来,才能一绝后患。
*
第二天早上。
孔思杰彻夜未归,沈雁归也不见了踪影。
早饭桌上,凌文倩心里有气,“这一个两个的,是把咱们家里当成旅馆了吗?”
“哎呀,你看你,又来?大清早的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在这里说了,他们能听得到?”
孔学建忍不住劝到,“孩子们都有孩子们的事,他们愿意去做,你就让他们去做嘛,管那么多做什么,你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老话吗?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说着,他又看向年岁,顺手给她夹了一个包子,“只要咱们家岁岁还听话,那就够了,是不是啊。”
突然被点名,年岁只好笑着点头,答应了一声。
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
吃过早饭,年岁一如既往的出门,上学。
日子还是和平常一样。
不想,离着学校越近,看向她的奇怪目光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