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碎念:因为今天是伍伍,作为一个有强烈求生欲的扑街,只能随便写一个番外,就当是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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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月初。
早上7点。
暖阳儿童福利中心,职工休息室。
屋子里头乱糟糟的。
空着的罐装啤酒扔了满地,书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屁股已经堆出了一个尖儿,灰尘到处都是。
在这间屋子的最里端,有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看不出颜色花纹的被子中央隆起了一个鼓包,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不间断的传了出来。
不多时,闹钟响起。
同一瞬间,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枕头旁边放着的,本就破的不成样子的helloKitty闹钟顺手拨到了地上。闹钟撞到桌角,甚至没有垂死挣扎一下,便直接消了声,胶布缠着的塑料壳缝隙重新裂开。
呼噜声继续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来人生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模样很是和善可亲。
他叫白伟,是福利中心新来的兼职员工,因为长相讨喜,这里的小朋友们都很喜欢他。
“院长?”
白伟从门外探进一个头来,捏着鼻子皱了皱眉,突如其来的热气顶到了头,让他差点就一口直接吐出来。
这样的房间,要他进去,他是不敢的。
他想走,可是该完成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想起院长那无理搅三分的霸道性格,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声,“院长,该起床了,你不是说今天有人来看孩子吗?”
话音刚落,屋内的呼噜声便戛然而止。
就在白伟犹豫着要不要再喊一声的时候,被子包里突然钻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白背心,黑裤衩,很是邋遢。
这个人,就是秋闻。
是2005年的秋闻。
彼时,他依旧蓄着长发,满脸胡子拉碴,双眼下方的黑眼圈不能更明显。
“什么时候了?”他问。
“嗯……7点多一点。”白伟答。
听到回答,秋闻似是松了一口气,“你去忙吧,我这边的事不用你管了。”
听到这话,白伟一溜烟的跑回了活动室。
福利中心里的小朋友们正聚集在活动室里吃早饭,他着急回去看着。
没办法,人手不够,资金短缺,老板抠门……他一个顶着兼职名头的人,只能费劲巴力的操着全职员工的心。
真的太难了……
时间尚早,秋闻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两只脚塞进床边的人字拖当中。
紧接着,他随手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最后一根香烟,只抽了半截,便狠狠按进了烟灰缸里。
烟屁股掉了满桌子他也不管。
秋闻邋里邋遢的从职工休息室里出来,转身去了旁边的洗漱间,从头到脚,彻底刷洗一遍,然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白衬衫,西装裤,眨眼间变得人模人样起来。
衣服是不久之前新买的,价签还没来得及拆,就被他套在了身上。
接着,他扎起头发,对着镜子开始刮胡子。
不成想,胡子刚刮道一半,外面白伟的喊声再一次的响了起来,“院长,有人来了。”
这么早?!
秋闻惊了一下,手上一个没注意,刀片就在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血口子。
这么早?!
他嘶了一声,来不及处理,边往外走,边拿着毛巾抹干净下巴上的泡沫和脸颊上的血痕。
“来了来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