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天不露一手是不行的了,孔思杰暗自想到。
孔家的孩子从小便会被安排学武,她自然也不例外,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面对数位身材强健的打手保镖,孔思杰不仅没有畏惧,反而还产生了一点点的期待。
也不知道多年过去,她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能不能一次撂倒三个了。
这样想着,孔思杰便霸气侧漏的踢掉了脚上穿着的高跟鞋,如女王一般,睥睨全场。
保镖们见她这般架势,不禁站在原处犹豫了片刻,不多时,还是听从了年秋莲的命令,一拥而上。
孔思杰眼前一亮。
另一旁,年飞跃暗搓搓的盯着眼前的局势,眼看着双方就要动起手来,他不由得眼珠子一转,想要趁乱逃跑。
不想,年大伯正一直看着他呢。
年大伯眼见着年飞跃要跑,当机立断,狠狠将他踹的跪到了地上。
他冷笑一声,“跑什么跑,就凭你自己,就算去卖血,也未必补得上那个大窟窿,现下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今天可就指着拿你去跟弟妹换钱呢,老实呆着吧,兄弟这都是为了你好。”
年飞跃不动弹了。
对面,就在双方即将要开始交手的关键时刻,一直跟在年岁身侧的沈雁归却突然站了出来,他直直看向其中一位领头的人物,淡淡道,“赵老板平时就是教你们这么做事的?”
保镖队长愣了愣,他这才注意到此前一直没什么戏份,存在感很低的沈雁归,目光复杂。
单单一个少年自然不能让他心生畏惧,只不过,就在不久之前,眼前的少年曾经单枪匹马的与赵老板在私底下见过面。
在那次见面的过程当中,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恰巧偷偷看见了一贯不可一世的赵老板不仅恭敬异常的将眼前之人奉为座上宾,甚至几次在他面前做小伏低,怂的比孙子还孙子。而那次会面过后,赵老板便给底下的兄弟们下了死命令,告诫他们一定不要去西郊新开的服装厂搞事情。
想到此处,他不得不对眼前的少年心生几分敬畏。
能让赵老板恭敬畏惧的人,在这整个长林县,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吧。
年秋莲的目光在沈雁归和保镖队长之间来回扫视,她眯了眯眼,目光最终落到了保镖队长的身上,皱眉道,“怎么还不动手?!”
保镖队长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理会年秋莲的催促。
沈雁归抬眼看向他,“那天,你也在场对吧?你难道忘了你们赵老板是怎么说的了?用不用我给你重复一遍?”
“还是说,你们赵老板本就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没必要……”
“我明白了。”保镖队长出言打断了沈雁归的话,在这一瞬,他似乎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了赵老板那一天的惶恐感觉,光从这一点来说,在气势上,他就已经输了对方不只有多少了。
更何况,赵老板的告诫尤在耳畔,兄弟们这趟出来,虽说是跟在赵老板的姘-头身后,但他们真正指着谁吃饭,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为了不得罪赵老板众多情-妇之中的一个,就无视赵老板的告诫,而去给他惹事,这样的事情,保镖队长就算再笨,也是做不出来的。
“对不住了。”
保镖队长能屈能伸的向沈雁归道了歉,随即,便招呼着兄弟们收了队,退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