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恪老师叹了口气,略带这些严肃的道,“高考和中考可不一样,特别是这几年,那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差一分就要甩出去多少人,更别提你那几道填空题的分数了。”
“现在你才上高一,为了你自己的将来,老师希望你能把这些话都记到心里去。”
期间,沈雁归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把孙恪老师的话听到心里去。
只是不知道,如果沈雁归当场跟孙恪老师说清楚,那几个填空题的分数是他故意丢的,到时候孙恪老师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
好在,这时候孙恪老师还并不知道沈雁归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说罢,他意犹未尽的将沈雁归的作业本合好,重新放回桌上,刚想再说点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一道死亡视线。
是宣泽。
他用自己的目光在向孙恪老师控诉着,提醒着他,之前在自己这里曾经许诺下了什么。
当然,如果孙恪老师此刻如果是在和别的同学一起说话的话,那么想必宣泽这个时候早就冲了上了,拉着孙恪老师不管不顾的要去办公室进行一对一辅导了。
可见,那一天的事情,在宣泽的心中留下了十分深刻的阴影。
“行了,多的老师也不说了,你自己没事的时候也好好想想,这都是为了你自己的将来。”孙恪老师苦口婆心一通,随即,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宣泽。
这里还有一个麻烦等着他来处理呢。
沈雁归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瞥了一眼年岁所在的方向。
年岁却跟同桌黄玉芝手挽着手一起上厕所去了,而他却只看到了一眼背影,没来得及在自己眼中定格,转瞬便消失在了教室门口。
沈雁归心里更不愉快了。
他浑身散发的寒气让孙恪老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不过,孙恪老师此刻却将周身收集到的寒气的来源,全部都归功到了宣泽的身上。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将宣泽带出了教室。
来日方长,这才是新学期的第一天呢,一夕之间就彻底改变一个人,这样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他还有时间。
孙恪老师在心中暗暗鼓励了自己一把。
身后,宣泽手里捧着教材和作业本,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好像学习这件特别麻烦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让人难以接受了。
而在宣泽的身后,同桌君委委屈屈的额跟着两人,敢怒不敢言。
只心道,这都叫什么事啊,他招谁惹谁了,真是的……
***
下午第一节数学课后,又连着上了一节政治、一节语文、一节自己以后,便到了晚饭的时间,晚饭之后会有一段休息的时间,然后就是晚课和晚自习了。
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沈雁归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去年岁面前刷存在感,然而事与愿违,不管他如何努力,总有人会跟他作对,是以,他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能够跟年岁说上一句话。
直到晚上八点半,最后一节晚自习放学,孙恪老师宣布走读的同学可以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至于在学校住宿的同学们,则还有一节晚自习要上。
学校放学,沈雁归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连东西都没怎么收拾,就一下子蹿到了教室外面去等年岁出来,当时,他整个人心情雀跃的,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开心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