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还有什么事没有,没有的话咱们就回家吧。”
自打上了高中以来,孟初晓一直都是跟年岁作伴一道回家的,这时候便也没怎么多想,不过顺嘴说一句。
说罢,又见年岁迟迟没有回话,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教室里面,这才恍然般笑道,“今天多亏了魏秀文救场,不然的话,咱们班的节目演出还不能有这么顺利呢。”
“刚开始选人的时候没看出来,她倒是唱的不错,比黄玉芝可强多了。”
年岁闻言转向孟初晓,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她莫名有些心里发毛。
她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反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可是我的脸上有些什么脏东西不成?”
年岁见孟初晓一脸懵懂,丝毫没有觉察出半点不对之处的模样,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接着道,“黄玉芝身体不舒服,我刚才送她去了医务室了。”
“啊。”孟初晓一愣,“这么说黄玉芝是真的病了?我还以为她只是因为害怕上台,所以才会那样紧张……她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医务室的老师怎么说?”
孟初晓听了年岁的话,不免有些后悔失言。
年岁见她如此,便简单跟她说了几句黄玉芝并没什么事的话作为安慰,接着又推说自己还有些旁的事情,只让孟初晓先走,自己则一个人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儿以后,才慢吞吞的走回了家。
黄玉芝的事情,自有医务处的老师负责告知她的家长,至于他们一家人关上门之后要怎么处理,怎么应对,那便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只是觉得孟初晓这个女孩似乎有些过于善良单纯了,在这样的大环境里,也不知道孟初晓这样的性格究竟是好是坏。
想到这里,年岁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当然,她心里担心更多的,还是沈雁归——因为迎新会不上课的缘故,他便跟孙恪老师请了假,早起便没来学校。
年岁知道他事多,往常这样的事情也有发生,可是这一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年岁只觉得自己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似的。
每每这个念头浮现出来的时候,年岁自己又不免觉得好笑,不过分开才一会儿而已,哪里就至于思念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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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从学校回到家,刚进家门,就听见屋内客厅里有笑声传来,却是孔学建夫妻两个在看电视里头的喜剧节目。
因为国庆放假,最近几天唐卉那头都没有将孟子实送过来,老两口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没什么事情可忙,便在客厅里看电视解闷。
家里温暖和谐的氛围逐渐驱散了年岁心底隐隐的那一丝不安的情绪。
“外公,怎么今天没出去跟人下棋呢?”年岁换鞋进屋,离着老远便笑问了一句。
“哎呦呦,是岁岁回来了啊,快过来坐,这电视里放的节目可有意思。”
屋里,凌文倩一见年岁回来,就立即朝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