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了,靖惠太子原本在皇宫里侍奉君父的,跟着一群大学士、少年才俊们吟诗作对,喝美酒、看舞姬,正在热闹之际,结果太子府中来人禀报,说是西北小院突然失火了。太子怕闹大了惹得父亲生气,就赶紧抽了空回府料理,还好火势不大,只烧掉了一、两间空置的屋子,回去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泼灭了。
靖惠太子大松了一口气,把下人骂了几句,然后上车打算继续回宫去,偏巧在路上看到了妹妹的凤驾,----到时候父亲问起,只说自己是去照顾妹妹了,便不回宫,也可以搪塞过去了。
他这么想着,心情转好的推开了门,“三妹妹。”
----屋里却没有人答应。
靖惠太子心下奇怪,不过因为之前喝了酒,也不是很清新,想着人在里面便走了进去,笑道:“怎地这般安生?”奇怪了,怎么连乐莺等人也没有看见?难不成是妹妹睡着了,大家都不说话。
屋内安静如水,只有淡淡的香炉轻烟缭绕不定。
靖惠太子的头越发迷糊起来,香气入鼻,让人浑身都觉得暖融融的,酒劲儿也跟着涌了上来,不由一边走,一边搓了搓自己的脸。
然而等他松开手指之际,却惊呆了。
那安静躺在床上的小小少女,莹白如玉的脸,青丝如雾,纤长的睫毛静静垂放,再配以一袭金羽绡纱的双面刺绣宫衫,宛若一个误入凡间的小小神女,矜贵而美丽,让人不自禁的想要拜于裙下。
靖惠太子迷迷糊糊的,竟然也不再去想为何屋里没有别人,神魂被摄一般,一步一步的走近了,眼里尽是惊艳和意外,以及……,某种跃跃欲动的炽热情感!恍惚间,床上的人成了玉贵妃,成了……,当年少女模样的无双公主。
真美……,那宛若莲瓣一样的小小脸庞,又白又嫩,甚至隐隐带了一点半透明,透出下面的粉色,看起来……,就好像一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清丽绝伦的少女安静沉睡着,双手静静交叠而放,领口却微微敞开,露出明亮撩人的杏黄色抹胸,那下面……,似乎藏着一对活泼可爱的小兔,小巧而饱满。再顺着往上看去,则是一片雪白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她的衣服,看看其他的地方,是否也一样的洁白无瑕。
靖惠太子的神智越来越乱,只剩下*在作祟,在身体里面沸腾着、喧嚣着,他颤抖着双手,一点一点朝那前面伸手过去。只在锁骨上轻轻触碰了一下,顿时便有一股电击般的暖流划过全身,像是要把自己融化掉,唇舌之间不由更加干渴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渐重,甚至身下都已经开始起了变化。
“无双、无双……”靖惠太子轻声呢喃,所有理智和道德束缚都被*压倒,直直的道出了自己的相思,“我、我……,我一直仰慕于你,可是你我身份有别,我知道那样想是不应该的。”他浑身灼热起来,“今天你就陪我一次,……好吗?”
----什么都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
抖着手要去解开那碧绿色的腰带,哆哆嗦嗦的,半晌都没有解开,越解越急,越解欲念越大,忍不住急了,伸手抓住那绣花衣襟想要粗鲁撕开!下一瞬,床上少女的眼睛豁然睁开,乌黑明亮宛若黑宝石一般刺目惊心!
她幽幽冷声,“太子哥哥,你疯了吗?”
太子哥哥……?靖惠太子的理智一瞬清醒,顿时如遭雷劈!天哪,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要玷污了自己的妹妹不成?可是、可是……,身体为什么这么热,生怕理智不受控制,四下环顾了一圈儿,抓起一个青花瓷器狠狠砸碎了!
慕容沅惊异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靖惠太子撩起袍子,握住碎片往大腿上面狠狠一扎,刺痛顿时让他清醒过来,喘息了一阵,抬头道:“对、对不起……,阿沅。”他满面羞愧,“我刚才只是喝多了,一时头脑发晕,你别、别……”急得红了眼圈儿,心中悔恨已然山呼海啸一般,却是再也解释不下去,旋即转身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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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祁母大惊失色,那双茶色的眼睛竟然透出愤怒和不甘,低声咆哮,“怎么会没成呢?不是说……”据傅婕妤的情报,太子应该是恋着玉贵妃的,而那沁水公主长相肖母,又年轻、又貌美,加上自己还在香炉里放了一大把迷情香,太子怎么可能不动情?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个机会,错过了今日就不会再有了!筹谋的这么多年,期盼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大功垂成,绝对不能失败!!
祁母只用了一瞬便做了决定,将手上的一个镯子捋下,递给心腹妈妈,“把里面的东西给少爷喝了,他若不喝,就让人强灌!然后把人送到公主的屋子里去,要快,再拖下去,外面的人要起疑心了。”
“夫人……”
“快去!”祁母桀桀冷笑,“怎吗了?又不是要明夷去死,再说了,他不是喜欢那个丫头么?呵呵……,今儿正好成全了他。”
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小公主已经神智不清,越睡越沉,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太子来过祁府,又仓皇走了,而且还有随身物件落下,----奸夫不是他还能是谁?到时候,小公主必定会大哭大闹找皇帝做主,一切水到渠成!
“可是夫人。”那妈妈还在犹豫,“少爷他,胸口还有伤呢。”
“皮外伤而已!”祁母变得烦躁不耐烦起来,呵斥道:“一点点小伤,哪里就要害死他了呢?快去,不然坏了就算我不打死你,宫里那位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明夷受了一点苦处,总比祁家满门死了要好!”
“是!”那妈妈神色一凛,旋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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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心底一片冰凉,奸夫……,竟然真的是太子!他居然在前世生*奸了自己的妹妹!可是这屋子里有迷情香,说起来他也是被陷害,而且……,自己出声以后他就以自残的方式,获得暂时清醒逃走了。
等等……,前世的小公主就算迷迷糊糊,但也不能彻底睡死,太子对她做手脚的时候总会拒绝□吧?那么太子再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清醒过来离开?正在迷惑,就听门外“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和前世不同,今生的慕容沅本身是会功夫和医术,此刻并未迷失神智,而且屋外布置了有暗卫,只消一发声便会有人扑进来营救。所以不但没有惊呼,反而想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假装昏迷,缓缓闭上了眼睛。
“快快快!动作快一点儿。”
像是好几个人一起进来的,接着便是“扑”的一下闷响,一个重重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身边,像是……,一个人?难道见太子没有迷*奸自己,还想再搞一个替补?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痛苦呢喃,“不……,你们别这样……”
----居然是祁明夷的声音!
慕容沅心里震惊无比,祁母这是疯了吗?见太子不能成事,竟然把自己受伤的儿子送了过来?而且听起来,祁明夷本身是不愿意的,多半被人灌了药,到时候和自己迷迷糊糊成了事,就……,就可以栽赃在太子身上了。
毕竟正常情况下,小公主已经神智不清无法分辨来人。
“快帮少爷把衣服脱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以及祁明夷渐渐微弱的声音,“不……,不能……”,接下来便是一阵静默,像是药效彻底发作了。
慕容沅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脸色绯红好像一只熟透了虾子,一直红到脖子,外袍已经被脱了个干净,神色扭曲而迷离,显然已经沉沦在了催情药的药效里面,想来很快不用人帮忙,就要爬到自己身上来了吧?呵呵……
“公主醒了!!”旁边一个妈妈大声惊呼。
“对呀,我醒了。”慕容沅冷笑坐了起来,清幽道:“怎么,吓着你们了?”不顾对方惊骇恐惧的眼神,她从容不迫下了榻,分花拂柳推开了祁府下人,走出了门外。然后从袖子里面摸出一个小哨,“唧----!”的一记尖锐之声,划破空气四散传开,几欲划破耳膜!
哨音未落,便有七、八名暗卫从大门、窗户,无孔不入的闯进了屋子!二话不说,先将屋里的人给全部拿下了。
暗卫统领卓七出来复命,抱拳道:“公主殿下,事毕。”
“都押到院子中间。”慕容沅看了他一眼,和处在明面的侍卫们不同,暗卫们的长相都很普通,甚至路人,这样才不易于被人记住。抬眼见白嬷嬷领着人赶了过来,姬暮年亦是尾随而至,朝暗卫们挥了挥手,“去吧,剩下的事交给他们就好。”
祁家后院,还真是别有洞天呐。
“是。”卓七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情,不等其他人靠近,便招呼同伴像影子般四下分开,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姬暮年快步走上前来,问道:“公主殿下,出了何事?”
慕容沅看向他,继而意味深长一笑,“什么事都没有。”然后朝白嬷嬷问道:“前面的人可看好了?没问题吧。”
白嬷嬷回道:“公主殿下放心,都已妥当。”
慕容沅点了点头,侧首见姬暮年还站在旁边,于是淡淡道:“姬大人请回吧。”并不想让他过多掺和这件事,而且今天心情实在太糟,不发脾气就算不错的了。
姬暮年倒是一贯的好脾气,微笑道:“公主没事就好,下官告退。”躬身退了几步,方才转身离去,----心下在琢磨今天事情的蹊跷,小公主这是在折腾什么呢?难道前世的她也迷糊了,闹不清奸夫是谁,所以要重演一次确认一下?不然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还有……,怎地没有见到靖惠太子出现?看来之前的猜测还是太荒谬了,这件事与靖惠太子无关,奸夫就是看着受伤实际并不凶险的祁明夷!哪知刚到二门上,就有小厮过来回报,“听大门上的人说,太子殿下来过,但是又匆匆的走了。”
什么?!姬暮年大吃一惊。
难道太子才是……,可要是那样的话,小公主为什么会放了太子走?就算顾全皇室颜面,这会儿又扣留祁家的人做什么?真是一头雾水。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小公主早已准备妥当,不会有事。
“三妹妹人呢?!”睿王一身宝蓝色箭袖窄身长袍,衬得他身量提拔,翻身从高头大马上跳下,眉眼间尽是凌厉之色,“人是不是都在里面?方才听母妃说,三妹妹在护国寺走散了,我找了好一阵,才找到这儿。”
姬暮年点了点头,“公主殿下没事,在里面。”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银白锦袍的少年已经冲了进去,手上还提着一柄利剑,进门就抓住门人问道:“三公主在哪儿?!”
姬暮年微微一笑,真是热闹,“东羌大皇子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妹纸在惋惜睿王早早成婚,这一点是不会变的,不过他后面还有重要剧情,紧接着奸夫事件推动的~~~~
这篇文脑洞开太大,人物太多,一个一个来哈~~~
PS:今天差不多又8000字~~噗,我感觉快要精尽人那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