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是什么人?”
三个迅速围上来将许世乐困住,恶狠狠的瞪着他。
许世乐原本醉酒在路边呕吐,无意中的走进巷子,刚清醒一点走几步就突然被一个人撞到,都还没有看清就被推开,然后紧接着又迅速被眼前的三个人围住。
他虽然喝了不少,但是刚刚都已经吐的差不多,意识也已经回来了一些。
一看此情形就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
“刚刚为什么开车故意去撞前面的车?”
“说,是谁派你来的?”
“还不快说!”
这三个人不是善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从发现异常再到追上来他们的怀疑已经成立了证明。
许世乐见多了他们这样的人,只不过今天他却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跟他们杠了起来。
“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他无所谓的语气就像是在找打一样。
“妈的!”彻底惹怒了三人。
三人拳打脚踢,恶狠狠的,“说不说,不说就打到你说为止!”
许世乐并没有反抗更没有防御,就像是原本就是找打一样,任由拳脚全数落在身上。
对他而言,或许身上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他一声不吭,三人下手也是极重,完全把他当沙包一样打,不过几分钟就累得气喘吁吁,只不过他们没有停手。
许世乐吭都没有吭一声。
拐角处,黎蘅从混沌中清醒些许,眼前模糊的昏暗让她一瞬间警惕起来,继而马上就回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
紧接着就听到就离她不远处三个男人边踢打边咒骂的声音。
她想到了刚才撞到的男人!
马上就拿出手机放出一段录音:警察,你们在干什么……站住!
三人听到“警察”二字早就拔腿就跑,头都不带回一下,一溜烟就消失在巷子里。
这段录音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黎蘅扶着纸板站起来,现在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当然地上倒着的那个除外。
她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头痛并没有消退一分,借助微弱的灯光看到地上躺着的是个男人,身躯高大坚实强壮,两道长眉很浓,颧骨棱角分明,不错的长相。
伸手探他的鼻息,还好,没事,还活着。
黎蘅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都替她挡住了那三人,是她害了他,不能让他有事。
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他无事了,她也就能放心离开了。
她想要站起来手撑着地,无意碰到地上的东西,借助手机微弱的亮光一看,竟然是警察证。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一个警察!
黎蘅只是看了一眼,随即就站起来找路出去。
而地上的许世乐一直都保有意识存在,跟被打的时候一样像个死人,他只是不愿意起来,没想到这时会突然出现一个女孩。
她蹲下的时候长发有意无意的轻扫他的手掌,因为是低着头,所以一直都没有看清这个女孩长什么样。
黎蘅走后,许世乐还是倒在地上,不想起来。
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什么都无所谓。
——
翌日,许世乐迟了一个早上,早晨会议他没有出现,领导发怒,葛荣在旁调解。
中午许世乐才出现在办公室里,他的眼睛深沉失色,眸底掠过一抹隐隐的悲痛,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还没有进办公室他就先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
葛荣在后扔给他,“接着!”一个保温瓶。
许世乐眼疾手快接住了,“谋杀啊!这要是接不住我的头就会出现一个洞了!”
他故作坚强镇定的模样让葛荣忧心的眉更皱,“咖啡少喝点,酒也是!”
许世乐笑了笑没有说话。
葛荣:“每年都是这样,一到那天就找不到人,手机也不开,你……你脸上怎么有那么多伤?”
葛荣这时才发现他脸上的淤青,跟被人打了一样。
“你跟谁打起来了?你招惹的?”
“没事,磕到墙。”
葛荣无语,这种理由说了跟没说一样,“拜托你,要编理由也编一个好一点的。”
虽然每一年都是这样,但是他了解许世乐,他是不会闹的太过分的,不过脸上带伤这还是第一次出现。
每一年葛荣都会重复一样的话,许世乐已经习惯了,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他都能猜得到。
“当年的事……”
果然!
许世乐打断:“行了,我有分寸。”
葛荣看着他,也只能点点头,毕竟这种事真的是没有办法,那么多年都没有化解,当年的事哪怕落在任何人身上都忘不了,毕竟都是普通人又不是神。
“果然在这里!”茶水间里又进来了两个人。
他们一个矮矮瘦瘦看上去不太聪明,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
矮矮瘦瘦的是小杰,戴眼镜的是大杰,二人是兄弟,是葛荣的下属。
葛荣:“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许乐啊!他……怎么脸上挂彩了?”
“唉,是啊!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许世乐脸上挂彩被二人左右的端详,最终只归结出:不是女人打的。
大杰推了推眼镜,“害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谁知道竟然不是女人打的。”
小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许乐,作为过来人告诉你一个真谛,没有被女人打过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这又是什么歪理?”
“你别不信这是真的……”
“哈哈,你被打多了吧!”
几人打闹的时候,门外来人,“许乐,有案件发生了!”
许乐立刻严肃起来,起身出去。
葛荣三人看着他离开,收回刚才的嬉皮笑脸。
小杰:“他状况真的不好,要不让他请假休息几天?”
葛荣叹息,“还是算了,他不会接受的。”
大杰:“刚才我看到他假装没事的样子真的是……唉……”说起来什么忙都帮不上。
小杰跟他是相同的心情,想要帮他些什么,但却不知道能帮什么。
葛荣自当年的案件后认识许世乐已经十多年了,这些年但凡是能用的办法他都试过,结果只会越来越严重,后来就不勉强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