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无意中看到许世乐站在桑拿会所附近,并且视线一直在看向桑拿会所,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这才过去悄悄的拉他进巷子里。
许世乐疑惑问:“不是你告诉他的吗?”
黎蘅:“不是,我什么都没说!”
她昨晚才知道桑拿会所里是秘密的赌博擂台,今天陈康发消息问她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说,怎么会到了晚上就看到警察在这周围徘徊了?
黎蘅完全懵了,陈康是怎么知道的?
许世乐:“陈康会不会有其他的线人?”
黎蘅非常肯定的说:“不会……”
这时她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她明明没有向陈康说过桑拿会所的事,怎么会只过了几个小时陈康就要带人检查桑拿会所?
唯一的解释只有陈康在监视她,中午发的消息她没有回,陈康就自顾自的根据她到过的定位展开行动。
许世乐也跟她想到了一起,陈康在监视她,这几日寻找向天龙还有龙坎城的行动一直都没有线索停滞不前,现在急需一个突破口,哪怕只是一个行动也是在证明他们的调查还在向上中。
所以陈康今天才临时的要展开行动。
黎蘅根本没有提供消息给陈康,但是陈康为了证明自己,监视她的动态,知道她停留过久一定是有所发现,所以就立刻要先行动。
黎蘅根本对所有的事都毫不知情,她不是不告诉陈康,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黎蘅摇着头急说:“不行,你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不能行动。”
许世乐静静的看着她,他那神情坚毅的脸庞上,双眉微蹙,眉宇间隐约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他的双唇紧抿,令他的神情倍显冷俊。
行动开始或结束本就不是他能左右的。
柳琳琳:“行动是陈队安排的,方局也同意了,我们警方的行动有自己的意义在,轮不到你来指挥我们。”
她好久不说话,一说话就能把人气死。
黎蘅不管她,而是看向许世乐。
现在就连她都只是刚刚知道地下擂台的事,贸然行动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并且狗王以及那张黑色宾利车上坐着的人,他们还有很大的嫌疑,现在更是不能让线索断了。
许世乐:“你知道那里面在干什么!”
“许队?”柳琳琳站在一旁,好像就是一个透明人一样,气得五窍冒烟。
黎蘅看着他拉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们行动就是在打草惊蛇,还不能是现在。”
她没办法了,只能求许世乐,一旦警方今天把桑拿会所彻查,很可能她迄今为止查到的所有线索都会断了,她直觉那个狗王还有宾利车上的男人身份不简单,绝不能在现在打草惊蛇。
“好!”许世乐答应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你留在这里。”
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可现在没有那个时间,说完之后他转身往来时的街道走去。
后面柳琳琳追着他劝他:“许队她的话不能信,她说的都没有证据不能相信她……万一她就是来干扰我们警方的行动呢?”
可是她无论说再多许世乐也都充耳不闻,因为他现在必须赶快,赶快去阻止所有的行动。
那边陈康等人的车已经浩浩荡荡的开过来,眼看距离桑拿会所仅百米距离,许世乐直接翻进马路中央,逆向着奔跑拦截他们的车。
数张车被许世乐拦停,众人看清是他,都不解他要干什么!
陈康乘坐的车在第二辆,许世乐跑过去拉开车门抢过他手上的对讲机,对所有人说:“行动取消,行动取消,所有人原路返回。”
葛荣不明所以,陈康蒙圈之后暴跳如雷。
幸好许世乐拦截及时也通知及时,另一边准备包抄的三辆警车接到取消行动的命令后,绕过桑拿会所,没有让人怀疑,好像只是路过一样。
而这边不仅陈康脸黑的像黑面神,就连在指挥室里的方局也是怒气冲冲。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时候偏偏冲出来一个许世乐打乱所有行动。
许世乐转过头看到警车离开,不管怎么样还好拦下了。
黎蘅在角落里看着,庆幸的同时她也担心许世乐,陈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无人的街巷子里,方局也从局里赶来了,把他们聚在一起,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许乐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陈康双手环抱眼神里也是压不住的愤怒,葛荣则是不明所以,柳琳琳担忧。
许世乐坦然面对,不卑不亢的说:“线索太少了并且没有准确性,现在行动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一旦让龙坎城内的人发现警方已经盯上他们,再想要抓住机会就难了。”
陈康控制不住,怒吼:“那你早干嘛去了?偏偏临门一脚你出来拦截,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今晚的行动整个的失败了?”
这种被突然截停的感觉非常不好,他非常讨厌许世乐截停他的车并且还擅作主张取消任务的行为。
许世乐也不回避,直视他,“除了这个办法我没有其他办法能及时取消任务,今晚的行动太仓促,根本不能执行。”
“你……”二人剑拔弩张就像要打起来一样。
方局制止住,“行了,许乐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有突发情况你可以汇报给陈康或是给我都行,哪有你这样自顾自拦车然后通知取消的?”
许世乐:“抱歉,方局,时间紧迫,我只有这个办法。”
最让方局和陈康愤怒的是今晚的行动他们已经报备给了省厅,省厅的人也在为了今晚加班,柳厅长还在等着他们的消息。
是陈康在两个小时前打电话告诉柳厅长,并且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今晚一定会有收获,可现在他要怎么解释?
陈康越想越一肚子都是火,事情怎么会没有按照他计划的那样发展!
方局叹了口气,脸色依然不好看,“明天交份报告给我,说明清楚你为什么这么做!”说完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