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埃尔文就收拾好随身携带的东西早早上路了,他必须赶在野人发动攻击前先找到野人的位置,他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要在野人刚刚进入村子的时候对他们发动突然的袭击,只有这样才能够把伤亡减少到最小。
不过说起来他也真的是笨,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这样一个计划来,不过话说形式比人强,真正遭遇到这些问题的时候大概每个人都会难以想出完美的方法来吧。
他今天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去铁匠家买了一把稍微锋利一点的小匕首,他摸了摸已经空下去的口袋,这下子可好没钱了,不过他也顾不了了那么多了,这把匕首说不上有多好,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匕首,不过奇诺帝国的锻造工艺向来不行,能造出这种水准的匕首已经还算不错的了,总好过上一次使用的西瓜刀吧,那种西瓜刀稍微不注意就会伤着自己,而且刀柄太长很不好控制,连发力都不是太好把握。
他来到村口的位置仔细的观察了起来,他发现这个村子几乎没有任何守卫看门,只有几个吊儿郎当的中年人坐在岗哨边上,偶尔会和路过的人打打招呼,多数时候要么抽着旱烟,要么就是吹着牛皮,或者玩着科特牌,这是一种三到五个人一起玩的比点子大小的牌类,尽管规则很简单却非常的耐玩。
埃尔文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禁皱了皱眉头,看他们这样子野人来了只怕跑得比兔子还快,简直毫无战斗力,当然他本来也不指望他们能够提供什么帮助,问题在于村口的区域周边都还是比较开阔,埃尔文一时半会竟找不到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
实在不行就躲到那颗路边的大树上去好了,记得野人发动进攻的时间是下午吧,难道自己就这么守株待兔等着野人上门不成,想到这儿他突然又萌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与其在这儿等着野人上门,不如他去找野人的老巢好了,他自己都被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念头给吓了一大跳,不管了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想到这儿他反而下定了决心,今天和野人就是你死我活。
埃尔文出了村子的范围,找了一个稍微比较高开阔的地方认真观察起周围的地势,野人这么巨大的生物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的吧,他们要是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是不可能不被周围的居民所发现的,这本身就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
现在回想起来整件事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疑点了,从野人的出现到有计划有组织的行到来看,这背后肯定有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存在,另外他现在所在的时间点也是另外一个让他生疑的地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让人回到过去的力量存在吗,那道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啦,而他是不是真的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中,还是周围的一切都是幻觉,他只是在一个无法醒来的梦里。
有些事情想不通就不能够再去想的,因为你会疯掉的,埃尔文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掉了,从村子周围的地形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适合野人居住或者藏身的地方,周边的树木都不太高,而且秋天里边很多树都已经金黄落叶了,对于视线的阻碍已经小了很多了。
加上野人那么巨大的身体数量也不少,根本不可能完全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的。
就在埃尔文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时候,一个奇怪的身影从他身边窜了过去,他的速度好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埃尔文坐在树干之上,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稍纵即逝,他进一步集中了注意力,周围风吹动枝叶摇晃的声音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再一次的这个身影又出现了,这次埃尔文看清楚了它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一只巨大的老鼠。
一个体型比家猫还大一点的怪异老鼠,它的头顶上看起来像是戴着一顶高脚帽,眼睛上甚至还戴着一副眼镜,没错这家伙居然看起来有那么几分人的感觉,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遇到一些怪异的东西啊。
啊的一声,埃尔文从树干上重重的摔了下来,而那个像老鼠一样的家伙被吓得往后边跳了一大步,奇怪的是它并没有被吓得逃走,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埃尔文不停的大量起来,就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生物。
“你好像能够看得见我的样子啊,真是挺奇怪的啊!”那个怪异的老鼠站直了身体用一口流利的奇诺帝国的方言问道,这下子可好埃尔文的小心脏差点就要跳出来了,这是一只会说话的老鼠啊!
“你,你是什么怪物啊,为什么会说话啦,还有我为什么不能看得见你啊,你别告诉我你是什么山精妖怪啊,我这两天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埃尔文依然无法平息重重跳动的心脏,并非是他心理承受能力不行,而是因为怪事发生的太密集了,好像是有意针对他一样,全都找上他了。
“哈哈,你连我都怕的话未免也太没用了吧,我可是这山林间最善良的精怪了,既然你能够看得见我那就说明我们俩挺有缘分的,而我也正好缺少一个主人,不过我还得考验考验你,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做我鼠克大魔王的主人。”
只见这老鼠精将头顶上的帽子给取了下来,然后从里边拿出了另外一顶帽子,这顶帽子也是一个高脚,只不过颜色是暗红色的,埃尔文惊讶的看着这些一时之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你先把这顶帽子戴在头上,我会通过它来对你的资质做一个初步的评估,只要你能够通过帽子的评估,我就会考虑成为你的灵宠,我们之间会签署一个契约,我会用我所拥有的力量去帮助你成长,而你也要履行你的义务,至于你的义务是什么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顶该死的帽子戴在头上,然后再认真的回答几个我所提出的问题。”
这只老鼠的语气瞬间变得有点严肃了起来,两个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
“我为什么要成为你的主人啊,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成为你的主人能够有什么好处吗,又会付出什么代价,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这多半是你这个妖怪的陷阱吧,我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呵呵!你以为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精怪吗,好吧我就给你做一个自我介绍好了,你也看到了我是一只老鼠精,而且还是一只已经活了两千多岁的很厉害的老鼠精,像我这种级别的精怪可不会轻易认主人的,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我之所以会选择给你一个机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能够看到我,这说明你不是普通人。至少你的血统和其他普通人有着很大的区别,你可以回想下这几天是不是遇到了一些很特别的事情,再想一想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过的生日,你就会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了。”
这只奇怪的老鼠精倒是显得有些底气十足的样子,他看都懒得看向埃尔文,仿佛一切尽在它的掌控之中一样。
这次换埃尔文感到不可思议了,他当然清楚老鼠精说的话了,尽管这老鼠精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的样子,但是要知道明天好像是自己十八岁生日,也就是说怪事都是从自己十八岁生日开始出现的,自己突然从明天回到了今天本来就有点诡异了。
那么假如这老鼠精说的话有那么一点可信度的话,他说自己的血统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这更进一步的让他没法不对这个老鼠产生兴趣了,他从小就特别渴望知道关于自己父母以及自己身世的事情,不管是任何可能的情况他都能够接受,今天这个老鼠精肯定是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那么,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我还是对你有些不放心。”埃尔文的语气明显有了变化,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了:“不过我还是决定接受你的测试,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那好,我发现我们最终还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嘛,你现在就把这顶帽子戴头顶上,它的来历可不一般啊,它之前的主人都是享誉一时的大魔法师,它在大魔法师的头顶呆的时间久了,对于戴他的人就拥有了很强的分辨能力了,嘿嘿,当然要是你的天赋达不到让它满意的程度,它也会任性的捉弄你一下子的。”
这只大老鼠笑起来特别的猥琐,埃尔文见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行行行,你快点拿给我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我今天来这儿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的,是一件关乎许多人性命的大事。”
埃尔文有点不耐烦了,它越看这老鼠越不顺眼,真成为它主人了非找机会整整它不可。
“年轻人,不要着急嘛,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哪怕是有天大的事情此刻怕也是要缓一缓了,要知道这帽子的脾气挺古怪的,你得等它自己跳到你头上去才行。”
埃尔文瞪大了眼睛,心想古怪能比你更古怪吗!
过了不一会这帽子果然开始自己动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马戏团里边变魔术的帽子,当然这好像不是魔术,而是一种真正的魔法,埃尔文从小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边,基本上没有走出去多远,所以见识什么的都非常有限。
打以前他可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这种东西存在,要知道在他看来即使是皇宫里边的御前大法师也多半是坑蒙拐骗的家伙。
看着一些小把戏糊弄那些愚蠢的贵族和国王,现在亲眼见识到了,这种感觉完全是不同的,他甚至能够轻微的感受到空气中有魔法元素在微微的颤动着,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魔法了。
正因为如此当帽子一下子跳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反而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了,心里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一切,甚至他对这顶帽子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就像是一个阔别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尽管已经忘记了他从前的模样,但是依稀还是能够记得他熟悉的味道和感觉。
“这顶帽子是属于我的吧!”
埃尔文自言自语起来,这句话完全就是从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发出来的,只见之前还满脸淫笑毫不正经的老鼠精此刻也显得严肃无比,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也震惊无比的事情一样。
“我的小乖乖啊,这帽子好像是认主了,不!准确的来说你本来就是这顶帽子的主人,那么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也将成为我鼠魔王的主人了,真是有趣。”只见一道浓郁的如同固体的雾气从老鼠精的身上延伸出来,一直和埃尔文头顶的帽子连接在了一起,周围光芒大盛,一种强大的魔法正在进行之中,以至于方圆数十米的所有植物都像是被吸光了能量一样变得憔悴枯萎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的脑海里边会浮现出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啦,啊,我的头好疼啊。”这顶奇怪的帽子似乎正在将某种记忆灌输到埃尔文的脑海之中,这让他逐渐失去了知觉,进入到一个梦境之中。
埃尔文能够看到周围的一切人和建筑,但是他却无法触碰到他们,他看见这是一个建筑风格异常古朴的城堡里边,一群衣着华丽无比的女人正在翩翩起舞,悠扬而动人的旋律随着空气四处飘荡,这似乎是一场在露天小广场举行的歌舞盛会,参与其中的都要么是妙龄少女。
要么是帅气的绅士和骑士,四周围有数百人在座位上看着他们,随着他们精湛的舞技而发出阵阵的掌声。埃尔文注意到他们中有一对特别特别的显眼,他们在为数众多的俊男美女中也显得光明夺目,这位少女有着一头几乎要垂到地上的金发,精美绝伦的五官就像是上天刻意雕刻出来的完美艺术品。
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得不发出由衷的赞叹,甚至这种美还是如此的高贵典雅,让人无法产生一丝一毫去亵渎的想法,他们很显然无法察觉到埃尔文的存在,埃尔文也无法触碰搭配周围的任何东西,他只能就这么看着,尽管如此真实的身临其境却又显得那么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