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0 蠢动之于灾祸(十)
"不!!"煞星惊呼。他以为自己会看见最悲惨的一幕:他喜欢女孩的脖子将要被卡斯一刀割穿!
但是,卡斯的匕首划在钢铁一样坚硬的物质上,发出括玻璃般尖锐的响声。
夏洛蒂的脖子被划开之前就被一种无比坚硬的物质包覆着,让她的表皮硬如钢铁,根本无法被寻常刀刃所伤。
卡斯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夏洛迪已经拿着手中的匕首一个反手回削,把刚刚后退了一步的卡斯的喉咙给割开了!
"咔啊啊啊啊啊!"卡斯的喉咙喷涌着鲜血,他绝望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和喉咙想要稳住伤势,但他自己也很清楚,这已经是致命伤了。
"这才是真正的割喉。"夏洛蒂收回匕首,"没风度的家伙,居然劫持女士,死了也是活该。"
卡斯对不上话来,他的鲜血自全身不停地喷涌,没有过上几秒就倒地死去了。
"夏洛蒂,你---"煞星托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走过来查看夏洛蒂的伤势。
女孩的脖子上只有一丝轻微的刮伤。刚才她那钢铁一样的皮肤可能是某种强化**的魔术。
"[石化病]的后遗症。"女孩朝龙一阵苦笑,"当我的身体感应到致命的威胁,表皮就会自动石化,变出一层钢铁一样坚硬的保护膜。"
这个看起来如同花朵一样柔弱的少女,身上有一层钢铁皮肤,能让她刀枪不入。卡斯以为这是一名弱女子就很好欺负,他挑错劫持的对象了。
放心下来以后,煞星啪地倒在地上。他体内的力量完完全全地燃尽了,伤口造成的大出血让他更加虚弱。
"煞星?!振作一些!"夏洛蒂摇了摇倒地的龙。
"解毒药......"煞星气若游丝地道。
夏洛蒂慌忙去翻找卡斯将军的尸体,找到一瓶看似是解毒药的东西,马上拿去给查士丁一世服用了一半。
"你也喝一点..."皇帝低声说。 woaiks.
"我很好,我的体质能够抗毒。"夏洛蒂又过来把剩下的药灌进煞星的嘴里。
煞星是龙,那点小毒对他来说也不会致命。......真正致命的是别的东西。
"夏洛蒂...你们平安无事就好了。"星辉龙虚弱到了极致,双眼开始发黑。他在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晚上八时,雅典。
格里克族的"感谢祭"要说复杂确实十分复杂,但要说简单,也是十分简单。
它的简单之处在于,参与祭典的民众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单纯在一番祷告之后看着大祭司把祭品宰杀,献给神明。
它的复杂之处在于......祭品并不容易挑选。
最初安排这个祭典的那些豹人们一定都是实用主义者。他们并不是去挑选最肥美,最健壮的牲口来献给神明;相反,他们刻意把那些鉴定为[残缺品]的,无法养大的牲口献给神,甚至会把一些被认为无法养大的婴儿献给神,以祈求神能够接受这些弱者,让他们脱离苦难的尘世,在天国享有安逸。
他们认为神是慈悲的,能够接收世上一切的苦难,也会宽容地对待他们献上的祭品。
当然,那是豹人们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他们只是趁机处理掉那些[麻烦]的牲口,免得再继续增加抢饭吃的嘴巴。
当人身处于黑暗的绝境中,那些看起来残酷野蛮的事情也可以被歪曲成道义文明。为了生存下去,一切都是可以容许的,一切都是正义的。
贝迪维尔和艾尔伯特对于这件事一无所知,他们以为准备好的祭品只是猪牛之类的牲口。如果他们知道将要献祭的是一名婴儿,一定会暴跳如雷。
事实上,大祭司迪安娜把艾尔和贝迪的座位安排在距离祭坛足有三十码之遥的地方,外加一群祭司簇拥着这二人,让他们根本看不清祭坛上的动静------她的计划不能让这两名异族少年打扰。
而哈克特三兄弟,则坐在距离祭坛十码开外的特设席上。阿格斯和巴格斯大概以为这是一种荣誉,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端坐在那里;而卡奥斯则不见了人,连这么重要的祭典也不出席。
祭典开始了。豹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广场中央那个木头搭建的巨大祭坛上。虽说是临时搭建的祭坛,但它一点都不粗糙,数十条大木桩组成的支架上整整齐齐地架起上百块木板。
它们组成一个有三层阶梯的高台,整个高台足有十英尺高,高台两旁架着十来个火把,高台之上则是一张五尺见方的平桌子,专门用来宰杀祭品。
就连桌子上的坑槽也是有意义的:它用来导流血液,把祭品的血引导到高台下方内藏的一个收集血液的木桶里。这样就可以快速放干净祭品的血,不会因为鲜血四溢而让祭坛过度赃污。
事实上,高台里还另外藏有一个木桶,专门用以放置祭品的内脏。但大祭司只负责在[感谢祭]上宰杀祭品,不负责在众人面前进一步处理祭品。因此,诸如挖内脏那些血腥的镜头,绝不会出现在祭典上。
祭坛的高台背后则是一个用两根巨大木桩支撑起来的布帘。洁白的布帘上印着格里克族们的纹印,一只黑豹在月下奔驰的图腾,[月影豹纹]。
贝迪维尔远远看着那个祭坛,赞叹祭坛做工的精巧之际,大祭司迪安娜已经从广场外走了进来。她用豹人族的语言宣读着祭词,贝迪维尔一点没有听懂,但也知道这其中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地方,就略过不听了。
狼人少年看着周围的豹人们也在合掌跟着大祭司一起念念有词,似乎在做着某种祈祷,他也跟着随便念了一下。他虽然对豹人们的宗教完全没有兴趣,却也知道入乡随俗,装一下模样还是有必要的。
一旁的艾尔伯特看着贝迪在装模作样地祈祷着,报以一阵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