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羽打败，十九龙卫使只能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修炼者随着修为越来越高，他的样貌也会跟着修为一起修复到最佳状态，即使对方四十多的年纪，此时看上去就像是刚达三十岁模样。
“兆燕舟是我的本名。”
司羽目光淡淡的瞥过来，“不需要遵守古代那一套。”
“这是规矩，你打败了我，就必须显露真面目，告知真实姓名。”
司羽无所谓的摆摆手，她也不需要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只要他好好的保护该保护的人。
接下了这个任务，兆燕舟重新戴上面具，选了一个方向离开。
“喵！”
黑猫迈着小步绕在司羽的脚边。
司羽垂眸，“你标志他做什么。”
“喵。”
“十九龙卫使，不过是换了一张面具罢了，我还认得出来。不需要做这种无聊的举动，在附近走两天再回申城。”
司羽说着，拎着黑猫原地消失。
再出现，已经在暗城的铁轨站处了。
司羽戴上了面具，像很多普通的古武者一样走进了铁轨车内。
下一站司羽刚下车，就被一群年轻人冲撞着往前几步，回头看到这群年轻人的领头者，司羽认出了是那天和司折发生过矛盾的年轻人。
那天她扮成了男生，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人就被人叫走了。
兆子居见司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禁皱紧了眉，“看什么。”
本来要走的一群人也跟着回头看司羽。
“兆子居，你干什么，”从另一边出口过来的司空毓不悦的叫了声。
兆子居回头看到是司空毓，赶紧收起了自己不善的眼神，露出了几分讨好的笑：“阿毓，你怎么也在这！”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不知道吗？”司空毓眼神冷冷的，“要不是你们这些无聊的人追着司折不放，我会东跑西跑还要被家里困住不能出门吗？说，你们把司折赶到哪里去了？”
听见司空毓的话，兆子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司折，司折！
她就知道司折。
那个司折有什么好的，修为比不过自己，就一副冷冰冰的皮囊能看。
可古武者，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皮囊。
在他们的世界里，唯有强者才是最真实的。
“我们什么也没做，司折跑出来历练，我们不过是一起切磋而已，他技不如人就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阿毓，咱们兆家和你们共盟才是真正的一家，外面的古武世家，根本就没看头，就算你以后跟了他，也没有好的未来，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司折身上？我们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兆子居脸皮倒是厚。
“呸！”
司空毓听得犯恶心。
“什么天造地设一对，兆子居，我告诉你，就算大人们私底下有什么约定，我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司空毓就是不喜欢兆子居。
兆子居蹙紧了眉，“兆家和你们司空家往来不少，我们两家长辈也有这个意思，而且，再过不久我就会参与盟会的考核，进入盟会做事，届时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你们司空家也会跟着受益。”
“我们司空家不需要联姻手段做这些事，”司空毓一听到这话就更怒了。
她很讨厌长辈们拿她的终身大事做交易，她不是交易品。
尽管不喜欢，家里长辈的话她根本就没办法违背。
因古武者潜能发挥到了极致，在生育方面也会随之减弱，每家能有一两个孩子出生就已经很不错了。
所以在联姻方面也会比较积极一些，生怕被别人定走了。
因为高强的古武者缺少，一些古武强者也会选择与低弱的古武者结合。
像他们这种古家族之间的联姻，并不少见。
司羽没打算站在这里听他们掰扯这些事。
转身刚要走，又被一群人给挡住了去路。
危小纭是奔着共盟的司空大小姐来的。
司空毓所戴的面具很好认，鱼图面具好几年没换过了，就因为这张面具是她母亲亲手刻出来的，舍不得换。
司空毓一出来，就成为了众目焦点。
也因为这张鱼图面具。
“司空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危小纭朝她微微一笑，但面具挡住了笑容，只余眼尾的笑纹。
司空毓微微皱眉，知道这群人故意接近自己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好处，也没给这个危小纭好脸色。
“帝都危家什么时候也喜欢在暗城结朋聚友了？”司空毓的目光扫向危小纭的身后几个人，眼露嘲讽。
司空毓的话让站在危小纭身边的几个神情有些尴尬。
这搞得他们是危小纭的跟屁虫一样。
几人不自觉的站开了两步，看到这里，司空毓眼中的嘲弄更甚。
司羽听到危家二字，不由得看向了危小纭。
危小纭心里不爽快司空毓的行为，但还是忍住了。
笑着对司空毓道：“司空小姐，好像没有成文规定，外面的世家不能进暗城交友吧？”
“是没有这条规矩，我就是好奇而已，以前你们外面的古家族，根本就不屑进暗城结交吧？”司空毓两手抄放到前面，冷笑的看着危小纭。
危小纭眸色微沉：“司空小姐，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你吧。”
想要结交是一回事，司空毓的态度恶劣又是另一回事。
她危小纭也不会因为想要结交而受这种窝囊气，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多好。
“是没得罪，”就是挑了个让她烦的时间往她跟前凑而已。
司空毓说完，转身就招呼自己人选了一个方向走远了。
兆子居朝危小纭颔首，跟着后头追上了司空毓。
危小绝捏了捏双拳，眼神变得冰冷。
刚才还跟着危小纭的几个人也讪讪提出了告辞的话，最后只剩下危家的几个人站在她身边。
“不过是出身好罢了，”她危小纭的出身也不并不差哪里去。
“小姐，我们还要追上去吗？”
危小纭的声音泛着寒意：“追什么追，没看到共盟的大小姐不待见我吗？我们选别的方向走，暗城除了共盟外，不知有多少真正的古家族，也不屑她司空毓一个。”
司羽侧目看了她一眼。
抬手击了一样微小的装置贴到了她的身上，司羽如其他路人一样选择另一个方向离开。
整个过程，没有人看司羽一眼。
司羽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一个红点，正是危小纭移动的位置。
虽然没有办法正常联上网络，却还是有追踪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