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铉一家人走后的第三天,王俊辉就把小柽瀚送到了我这小县城这边,正如王俊辉所说,他已经交给了小柽瀚牙骨剑的简单使用方式。
王俊辉还给小柽瀚做了一个竹筒用来放牙骨剑,那竹筒比小柽瀚还高,小柽瀚横背着竹筒样子看起来倒是有些侠客风范。
送来了小柽瀚后,王俊辉就对我说:“老李啊,孩子我先交给你了,等他开了天师坛了,不管他多小,你就不要再让他在世俗中历练了,让他去尽可能多的接触道门,让他去接任务,去在案子中磨砺。”
我看着王俊辉说:“你忍心?”
王俊辉说:“忍心!”
他说的很决绝。
我点了点头说说:“也罢,小柽瀚毕竟是你的儿子,在教育这方面,我尊重你的意见。”
王俊辉对着我笑了笑,不过很快他就收起了那简单的笑意,继续板着脸对我说:“初一,小柽瀚就交给你了,能得到你的指点,是他的造化。”
我看着王俊辉说了一句:“你还跟我客气上了,他叫我一声师伯,我就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
同时我犹豫了一下又对王俊辉说:“等你下次从上界回来的时候,我们加上徐铉,我们再去一趟净古派,参悟创世天书,到时候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王俊辉愣了一会儿说:“你是要指点我的修为吗?”
我说:“不算指点,是探讨。”
王俊辉点了点头说:“好,下次我回来的时候来找你。”
交代好了小柽瀚的事儿,他又和我聊了一会儿,就起身布置了一道隐匿的阵法飞走了。
看着王俊辉消失,小柽瀚本来平静的脸上再次露出了一丝失望和不舍。
再接着他整个眼眶都红了。
我摸了摸小柽瀚的脑袋说:“行了,别哭了,你努力修行,等你实力足够的时候,你就能和他一起出案子了。”
小柽瀚对着我点头说:“是,李师伯。”
接下来几日我们这边过的很平静,我这小店还是一如既往都没有什么生意,而天道漏洞的活动好像是平静了下来。
转眼到了正月初十,幼儿园已经开始上课了,李念桦也是今天离开了,过年这一次他把之前几个月的时间待回来了。
我们小店的一切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了。
大概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我靠在摇椅上看一挡相亲类的节目,李小白很是无聊地爬在柜台上打盹,周志轩则是拿着鸡毛掸子若无其事地随便挥几下。
不过他的心并不静,时不时会提几口气,让自己体内的气息加快运转。
他在参悟一些修行上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小店门口缓缓走进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都十分的壮实,一脸的横肉。
其中一个脖子上还露着纹身。
两个进来四处打量了几眼,脖子上有纹身的就说:“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会算命的老板,在不在?”
李小白皱了皱眉头说:“你们是谁啊?”
我继续看着电视,懒得搭理面前的两个人,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修为,最多算是体格健壮而已。
脖子上有纹身的人就说:“我们老板叫焦志远,咱们县城的兴华、兴都小区都是我们老板开发的,你们没听过?”
我当时正喝着一口茶,听到他说的话,我不由“噗”的一口全喷了出去。
脖子上有纹身的人皱了皱眉头说:“吓着了。”
我说:“喝呛了而已,你们找算卦的老板干啥啊。”
这店里面只有我一个是坐着的,他也猜到我是老板了,就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这小店还雇了这么多的人。”
我笑了笑说:“我们小店的生意不错,说说吧,到底有啥事儿!”
脖子上有纹身的人这才说:“我们老板想让你过去帮着算一卦。”
我摇头说:“让他自己来,我上门的费用怕他出不起。”
纹身大汉“哼”了一声说:“你口气不小,多少钱,你说!”
我说:“打个折,一个亿吧,他要是肯出,我就走一趟,不肯出,就让他自己来,到我店里九九折,九千九一卦,童叟无欺。”
纹身大汉刚准备发作,旁边的壮汉拉住他说:“先给老板打电话吧。”
纹身大汉出门去打电话。
没有纹身的人就走到我身边缓缓说了一句:“鄙人吴章,先生可是李初一,李相师?”
我说:“你比刚才的人有礼貌多了。”
吴章微微一笑说:“李相师,可否斗胆问你一个问题?”
我说:“不用问了,想要求卦的是你表哥,你是来替他打探我是不是有真本事的。”
“还有,你准备那一套算命的套话来问我,完全不管用!”
的确,吴章在来之前,找了不少人,准备了几套算命的套话,只可惜这一切我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本来我准备让李小白把吴章和纹身大汉轰出去的,可我却在吴章的面相中隐隐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命理,那命理很微弱,但是我敢肯定,并不是大道给他安排的,而是他最近遇到了什么东西,那样东西修改了大道给他的命理。
而那东西,极有可能是一个天道漏洞。
不一会儿,纹身大汉打电话回来,他很嚣张地说了一句:“老板说了,让我找兄弟把这店给砸了。”
吴章瞪了纹身大汉一眼说:“胡来,我来打电话。”
吴章飞快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慢慢地说了一句:“哥,这位李相师是真有本事的,你从哪里打听来的?”
接着吴章就把我刚才和他说的话,向自己的表哥叙述了一遍。
很快那边就说了一句:“这样吧,我这就开车过去,你让胡亮先不要胡来。”
挂了电话,吴章就对着我笑了笑说:“我表哥一会儿过来。”
我没有让李小白准备座位给吴章和纹身大汉,吴章也没有什么意见,直接退到了小店门口去站着。
纹身大汉跟过去有些不乐意说:“吴哥,咱们就让一个臭算命给晾着,咱们出来混了这么久,传出去不得给人笑话死了,再说了,算命这事儿,你不是不信的吗?”
吴章瞪了纹身大汉一眼说:“亮子,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我哥不知道从哪儿弄到这么一个算命先生的联系地址,我想什么,不等我开口,他全知道。”
“简直太他娘的神了。”
说着,吴章向我这边看了看,同时还礼貌地笑了笑。
吴章身上虽然没有纹身,但是他比胡亮混的更厉害,那个焦志远能在县城房地产生意做大,恐怕吴章没少立功。
二十分钟不到,焦志远就自己一个人开车到了我这小店门口。
焦志远的个子很低,还有些胖,挺着的大肚腩格外的显眼。
他留着光头,不过穿着却算是朴素,粗布的禅衣,穿着布鞋,好像是一个僧侣一般。
他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佛珠,已经撵出光亮了。
吴章领着焦志远进了我这小店,向他介绍了我,焦志远立刻双手合十对着我行礼说了一句:“李相师好,我就是焦志远。”
我笑了笑说:“嗯,先说说看,你是从哪里打听到我这儿的。”
焦志远这才说:“一个远方的亲戚那里,她说她在你这里算过卦,因为她帮人做过假账,后来检举有功,少判了几年。”
我点头说:“的确有那么一个人,我就说呢。”
焦志远继续说:“李相师,你可能看出我这次来所求何事吗?”
我笑着说:“先交钱。”
焦志远看了看吴章,吴章指了指门外,胡亮立刻去他们车里拿着一个皮夹子过来,然后直接掏出一万块给我。
我抽出一张还给他们说:“你所问之事很简单,你最近进经常噩梦缠身,每天睡醒肚子上都有一个黑紫色小孩儿手印。”
焦志远大惊看着吴章。
吴章也是满脸惊讶说:“哥,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