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沮授,虽然刘辩肯定多些麻烦,也许会经常被他冷面唠叨,但刘辩集团中对人事的委任肯定会正确很多。
未来的吏部尚书,刘辩早就填上了沮授的大名,通过几位帝师和长安老臣们的努力,中山郡来了不少的人才,刘辩可没有精力慢慢去评估他们的优劣,并且自己这种前世的思维招兵还行,选官不一定有利。
整个集团就象一台机器,任何一个部件出了问题也会导致停车,官员让沮授清理一番,以他慧眼识人铁面无私的性格,刘辩大可高枕无忧。
“公与认为麴义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反了?”刘辩虽然早知历史,还是忍不住想试探沮授一下。
“授基本可以肯定麴义必反,此人太过狂傲,除了袁绍的声望能压服于他,我家主公那软弱的性子,他必然不会放在眼中,麴义在冀州不停地招兵买马,有着主公的物资救济,他的先登营已经成军,对主公也就不会向往日那般恭敬了。”
刘辩心中暗笑,“袁绍同样压不住麴义,最后还是下手除掉他,此人只有自己来试试有没有可能。”
麴义放在后世也许能成一番气侯,但在汉末豪门世家鼎盛时期,出身就将他限制成大将,不可能成为诸侯。
刘辩点头道:“峰自然已经有所准备,必教麴义那厮不敢妄动。”
沮授看着眼前这位年青年,眼神中射出一束寒光,“汉兴看来对冀州早有研究啊!”
刘辩哈哈大笑,“冀州的山好、水好、人更好,公与的酒也好,峰哪舍得离开呢?”
环视四周,沮授挥挥手让手下离开,刘辩见状也不顾卢音的强烈反对,让她跺着脚出去了。
“公与有心腹话对我说吗?”刘辩的声音中充满期待。
沮授看着刘辩,能感受到那双眼中的真诚,不过还是缓缓摇摇头,意兴阑珊地说道:“授心中也乱的很,这样的局势元皓兄和我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但韩馥的确是一个扶不起的主公,此事一了,授就学元皓兄,辞官归隐再也不问世事。”
刘辩只是一笑,提起壶来斟酒,就听沮授长叹一声,“北方幽、并、冀、青四州并没有受到中原战火的侵扰,如果能够统一,那就能带甲百万,战将千员,到时提马南下,就犹如……”
“沮公与不愧为汉末四大战略家之一啊!”刘辩心中暗赞,嘴上却笑着接道:“犹如巨浪冲击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沮授一见刘辩连诗都想好了,愣了一下这才问道:“原来汉兴早有此想法?”
刘辩还未答话,却见沮授的管家领了一个人匆匆来到后院,人未到声先至。
“公与,还能见到你,真好!真怕你一怒之下作出傻事,没有公与,丰在这冀州可就寂寞多了。”
一听这道雄浑的声音,看着这位身材微胖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刘辩嘴角上扬起了一抹笑容,北方的两大谋主,都在这里了。
沮授站起身来和那人见完礼,这才指着刘辩说道:“这就是救下小弟的汉兴将军。”
“田丰,字元皓。”田丰听过何峰的名字,转过身来见了一礼,将目光不停地在刘辩身上扫视起来。
“拿下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火烧荥阳,攻入洛阳,汉兴这一年的表现可谓惊艳,丰在冀州也是听得热血沸腾。”
刘辩脸上的表情,二人自然看不见,想着虎牢关时这两人都不随韩馥去和诸侯会盟,应该是不看好这位冀州之主。
“那都是后将军指挥有关,调度得当,非峰之能也。”刘辩嘴里也打着官腔,将可爱的袁术推到前台。
田丰和沮授听了这话,数道目光又瞄了刘辩几眼,三人这才坐了下来。
刚饮了一杯酒,却见卢音匆匆走进小院,在刘辩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等卢音出去后,田丰见刘辩行为如常,不禁主动挑起了话题。
“汉兴,可是麴义有所异动?”
刘辩心中暗赞了田丰一声,嘴里应道:“先登营异动,看来麴义已经下定决心反叛,你们主公危矣!”
见刘辩将自己摘了出去,沮授不满的说道:“这一定是袁军去挑唆,让麴义下定最后的决心,这两家合兵一处,如果来找汉兴的麻烦,汉兴危矣!”
刘辩端着酒杯,敬了这两位北方谋主一杯,放下酒杯后这才笑了起来,“打不过就跑呗,可怜的不是我何峰,而是老百姓呢。”
一听刘辩说要跑,两位名士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良久田丰长吁一口气,以目示意沮授,两人双双站起,对着刘辩一揖到底。
“这么容易就将北地双杰收服了?”刘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准备出手搀扶,勉励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听田丰说道。
“还请汉兴将军出手,救救清河郡与这几万流民,我等感激不尽。”
“我去!”刘辩这才知道自己孔雀开屏了,脸上一红,嘴中铿锵说道:“公与和元皓所请,敢不从耳!”
二人一听,脸上都显现出惊喜的表情,再度落坐之后,沮授问道:“不知汉兴准备如何退敌?”
“两位谋主在此,何需峰来谋划,就请二位出手,管叫那袁军和麴义吃不了兜着走。
田丰和沮授不过数息之间,便已经有了主意,田丰见沮授示意自己来说,敲了敲桌子,“汉兴,麴义驻兵在高唐,离清河不过二十多里,中间有一小城,城名为夏津,汉兴只须派兵驻派夏津,先登营全是弩兵,并无重型攻城武器,有何惧哉!”
沮授也接着说道:“只要汉兴将军守住夏津,麴义怕将军断其后路,必然不敢全力来攻清河,我们派出哨骑在四周鸣镝,以显示他们的行动路线我们已经了然于心,想必麴义受惊之下,便会退回高唐。”
冀州地图在刘辩脑中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听完二人所言,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田丰不由好奇的问道:“汉兴为何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