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议事之时,荀谌和辛毗都提出必须要攻占成平,这样才能保持住对冀州的控制,不然冀州其它郡县,都会认为袁绍在冀州大势已去,必然会做出投靠何峰的举动。
无论是郭嘉还是庞统都看准了这点,两位大才统一了思想,准备将成平变成一块香饵,将袁军死死的钓在这里。
两人都知道主公去了南皮,虽然在那里无兵无将,但空虚的南皮城,肯定挡不住主公的算计。
……
“杰少又来了?”
看着眼圈乌青的许杰,高颢迎了出来,“杰少今日来的很早啊!”
许杰这几天急于翻本,天天都来四海赌坊,岂不知那晚本来就是精心的圈套,这里的荷官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洗牌的技巧炉火纯青。
古今中外,只要是赌博,庄家一定会出老千,不过能不能识破那就要看赌徒的能力了。
牌九对男人的吸引的致命的,许杰学会牌九没有多久,正在兴头之上,高颢等三人随便配合一下,许杰输得是痛快淋漓。
许杰也知道自己欠了三少不少的钱财,面色一红,脸上露出诌媚的笑容来。
“颢少,今日云开雾散,早上有喜鹊叫枝,杰的运气一定会很好,只要再借些钱财,肯定能将前些时日的赌债赢了回来。”
高颢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杰少英勇,好男儿当如是也!有赌未为输,只要赌下去,总有翻本的可能,要是不赌了,那才是真正的输了。”
“颢少的金石之言,杰铭感五内。”许杰现在说话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般硬气,手中无钱心中发慌,最怕就是得罪了这三位阔少,不借金子与自己,那就生无可恋了。“
两人正说之间,隋玉走了进来,一见二人快走几步。
”今日晴好,咱们赌他一日,晚上某作东,咱们去金风细雨楼找几个漂亮的女人,听听小曲。“
高颢一听自然是赞同,许杰这几日只把心思放在了牌九上,任何女人都不能引起半点的兴趣,见两人开心,也不好反对,只把头胡乱的点了几下。
三人进了雅间,自有美人四周伺侯,喝了几口菜汤,许杰忍不住问道:“张少为何还未到来?”
隋玉还不曾开口,三人就见张狂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团团一揖,“听说袁府要办酒宴为三子应功,狂刚去挑了些礼物,所以来得迟了。”
高颢一听重重叹了一口气,“传闻袁府三公子虽然年少,却很得袁公欢心,将来必能继承世子之位,咱们行商,要是认识三公子的人,还愁没有生意可做吗?”
“谁说不是呢。”张狂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示意荷官开始洗牌,嘴里继续说道:“可惜本有一好友说可以代为引见袁府中人,无奈突然染疾,不能起身,某买了礼物,不知能不能送进府呢。”
“袁府富贵之极,岂会再意我等这些小民。”
“多给些金玉之物,总有眼珠发光之人吧。”
三人边看牌边讨论了起来。
许杰一见自己手中是“天杠。”精神大振,只盼今日能回本,轻轻敲了敲桌子,“三位兄长要去袁府,杰可以邀请你们同行,现在咱们认真打牌可好?”
三人一听大喜过望,顿时一阵奉承声响了起来,便不再提此事,开始数起筹码来。
……
不知不晓日已西沉,隋玉将牌一推,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今儿竟然坐了一日,只觉得身子发沉,腰背痛疼,腹中饥渴,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咱们先去游玩一番。”
除了许杰,另二人自然抚掌赞同,许杰今日牌虽然不错,可惜三人大都不跟,直接弃牌,只是小赢了一些,心中更是欲罢不能。
“三位兄长,不若今日再玩几把如何?”
隋玉看着许杰那副渴望的表情,笑着轻声说道:“那就都依杰少,某是舍命君子。”
大凡是财钱,心不急的稳坐钓鱼台,牌一般都比较好,而心急回本的,动作就会激进,本来可以赢的牌,也会因为情绪的变化而出现偏差。
何况牌九本就是一个局,要的就是许杰入坑。
嘻嘻闹闹已至半夜,许杰不但将白日里小赢的钱财输得精光,又借了三家不少的钱财。
“玉少,不如早借些给杰,到时一并还你。”许杰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脸上也显现出红色,自己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开口借钱了。“
隋玉将手中的牌一推,笑着说道:“杰少,不是玉信不过你,许大人会帮你还这笔赌债吗?”
张狂从旁说道:“玉少,你不小看人吗?许大人是何等人也,这点数目怎会在他眼中。”
许杰一阵心慌,将眼帘下垂,对张狂的话即不赞同,也不反对。
“杰少。”高颢说话了,“这么多赌债,其实都是咱们兄弟的情义,这一叠叠欠条说明咱们的友谊比山还高,比水还深。”
“颢少!”许杰心中感动不已,见其又拿出一堆筹码向自己推了过来,只恨不能粉身碎骨,将赤心肝胆交给三位兄弟细察。
高颢见许杰收下了筹码,不在意的说道:“杰少,近来小店中粮食周转比较困难,听说南皮城的后勤都是许大人主管,能不能借点来应应急,等小店周转开,立即如数奉还。”
不等众人说话,高颢继续道:“杰少放心,按市价来借,一文钱也不会短了你的。
许杰双手摸着筹码,心中顿时又升起万丈豪情,将手一挥,“大家都是兄弟,这点小事值什么?”
“杰少果然是江湖儿女,豪气干云!”
随着牌九的砰砰声,雅间中的赞美声也响了起来
……
许攸身心俱爽的回到府中,却见管家小跑而来。
“大人,有客到。”
“这么晚了?谁会来府上?”许攸正在回味金风细雨楼中和几名胡姬在榻上的销魂滋味,一听有客,不由大为奇怪。“
管家小声说道:“是个很俊的公子,是由杰公子的亲随引见进府,他说不见到大人,不便透露身份。”
许攸本是个极聪明之人,闻言心中顿时有些不妙的感觉,但一想这是在自己府上,又放下心来。
“就一个人吗?”
“回大人的话,只有那位公子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