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为一个清纯少女,蹀躞莲步,慌慌张张地跑着,声音溅起几簇零零星星的草叶。
她的身体猫腰而去,狡黠的感觉扑面而来。
她的身影窈窕风番,弱柳扶风。
“这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少女。”
“嗯。寒辰傲,你要她?”
“避之不及。”
“为何?”
“不告诉你。”
寒辰傲,如此冷峻的一个人,蓝色衣衫,好似诱惑人的港湾。
他的眼,波澜不惊。
而理智,令他很快注意到眼前的草寇兄弟。
他同为“一身正气”的样子,但是一双眼格外的波光潋滟,很是精明的样子,头发被剃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炸锅般披在头上,很是非比寻常的一个人。
“嗯,我们不如去看看,这是不是通缉令上的少女?”
“好。”
一声令下,他平平淡淡的一个“好”字,成为了那扈从的“发兵”原因。
“弟兄们,我们先去追!看看她……”
“慢着。”
那激动的小弟疯狂地大吼,想必声音,是会传入颌天的耳畔。
那寒辰傲心思缜密,他急急挥手,打断了小弟的话。
“你们别说了,感知。”
“你都没有感知,就我有……你终于要我了吧?”
“呵,你觉得我,比你弱?”
“不,我不是这样说的……”
“那还不去?这一定是妖丹的气息!你看看我,没有感知,都比你厉害得多。”
“寒辰傲,你为什么这样说?”
那寒辰傲没有回答了,缄默不言地站在不远处,和颌天隔着一段路。
颌天的翠色发带,在眼前忽上忽下地挥舞着,渐行渐远了。
“我是怕她,还是自己的修为,原原本本就是空呢……”
他的叹息声,是淡淡的。
他的心思,是阑珊的。
“好吧,我们去。”
小弟深深注视着寒辰傲,他的身上,是毋庸置疑的强者气息,但是他却借“筋脉不好,堵塞”的幌子,推掉了很多次猎杀。
什么都有。
猎杀,这些钱财,他会分到很多。
但是大家被他发号施令,他脑子精明无比,和小弟也不好比的机灵。
诱人的唇瓣,灯火阑珊。
天光微微亮起,颌天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她没有时间了。
她扫视四周,身体一颤。
不知不觉,她已经将自己逼到了绝路。
眼前,是参差错落的荆棘丛生,没有路,但是她来时的那条路,已经微见人影,越发飘忽不定。
参差错落的倒刺,在荆棘的身上,疯狂地抽枝。
它们铁锈色的光泽,似涂抹一层釉彩,乍起微澜,风“飒飒”而来,它们柔韧性很强的枝干在躲闪着舞动。
鬼影被勾画出来,幻觉依旧。
颌天纠结着,粉红色的唇瓣上,染着犹豫的咬痕。
她思忖着,那些掘地三尺的小弟,自然不会放过这儿的犄角旮旯地方,她的身体,几乎暴露无遗!
这些事情,她无法预测到。
叠嶂的梦幻,迷惑少女的眉眼。
颌天蹙眉。
那“哒哒哒”的脚步声,欢快而凌乱,看得出来,很多人在身后追踪者她。
那么,这算不算违规?她成为了通缉令上的人,被唾骂,被当做是魔疆的异类,那么,她还有什么混日子的机会!
这是苟且偷生吗!
“这儿,有呼吸!”
“寒辰傲,你不是说避之不及的吗?怎么来了?”
颌天被荆棘挡道,没有及时换一条路,咋咋呼呼的声音,溅起少女的警惕。
“你们,是草寇?”
她倚靠在参天古木后,绷紧身体,依旧无用。
所以,她这才会爆发出自暴自弃的声音。
冷然,眼前翩飞的衣袂止住了起伏,很快就颓然落下了。
“你,藏的太深。”
一个异常熟悉的男声。
颌天的身体一震,脑中数据盘绕而起,搜索,包罗万象。
瞬间,被淬炼过的冷硬声音传来,一时清冷而孤傲。
“你,刚刚调戏我的人,寒辰傲。”
她的想法,毋庸置疑。
不过颌天不喜欢什么寒辰傲。
这声音不像谦逊之人发出的,淡淡的任性感觉,吹飞了颌天的怜悯。
那个人嘛,小觑她也就算了,但是有这样欺侮人格的吗?
若是这样的话,她怎么会忍住这些恨?
“闭嘴。”
一个声音插进来,一把剑早已剑光闪闪,对准颌天。
犀利的剑气,眼前劈波斩浪地砍。
潇洒的声音,是草寇第二。
“我也有剑。”
“噌噌”一声,颌天的身体,有些僵硬了。
拔剑的男子,水蓝色长衫。
衬得身体匀称,一双眼,是垂眼,越发不一样。
外眼角低于内眼角,让颌天看出,寒辰傲的外眼角微微下斜,呈“八”字形的样子,很是少见。
但是还是凌厉。
眼神所到之处,刺伤的,只是颌天一个人而已。
他们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笑着,容颜数一数二的寒辰傲,更是盛气凌人,挺胸抬头,左耳上,钻石流光溢彩,抨击人心。
他身高,当之无愧高挑,颌天退后一步,躲闪着自己的眼神,畏畏缩缩。
她想伺机而动,并且逃跑。
她愿不顾一切,破釜沉舟。
拼死一搏而已,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小妹妹……”
他性感的唇瓣微张,似笑非笑对准颌天。
颌天全身上下一阵抖颤,恶寒。
“你!”
这次,她走运了?
但是,她究竟是撞了什么邪,以至于这些人也来惹她?是草寇!
“没什么,我也有剑。”
“别吓到,我同样。”
一个个声音,自信满满,神采飞扬。
颌天更是如鲠在喉,她嗫嚅一声,却哽咽住了咽喉!
“何故?”
她心碎了吧。
调戏,炫耀,她女流之辈,怎么会打得过这么多的人?
还有那一个妖里妖气的长衫男子,寒辰傲。
“这名字倒是霸气,但是你私下里,是不是干了见不得光的不少勾当?”
她也怒了。
怼死他,为好。
草寇陆陆续续前来,他们一个个仪容仪表不同,但是各自产生彼此痞气样子,穿着各不相同,让颌天好不习惯。
他们好似一个群体,亦或是团伙,但却唯独产生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