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局势,已经白热化。
颌天的身体在眼前挡着,玄中世微微颔首,好似想起了什么。
蛇鼓起眼眸,和她对视。
但是,它的眼神暗暗,根本也是在演戏--它看不到!
这岂不是让她,犹豫和挣扎了。
玄中世眼神闪烁,瞬间,他已经依葫芦画瓢地,拿起了眼前的一根稻草。
茅草扎手,颌天的神色自若。
不过,蛇已经被激怒,它的声音,还有分泌毒液的毒牙,都是狠辣的,也是让颌天,她一时间不再是刚刚的果断。
她也会犹豫,但是七寸和三寸,她不知道怎么办!
这该死的蛇,它盘曲在地上,身体成为了一个圈,声色俱厉。
玄中世蹙眉的弧度,也是恰到好处。
他轻飘飘地对准了眼前的蛇,依稀可见,有霸气在他的身上,显露出来,一发不可收拾的,也是流畅的煞气释放。
颌天并不知道,她在费尽心思地确定那蛇,七寸位置。
“你太笨,我来。”
他的声音,冷傲“孤寡”。
而且,少年的身体朝前,他的那一根茅草,顺了颌天的眼神而去,充斥了冷然和镇定。
他直接将茅草,伸到蛇的身上。
“刺啦刺啦”的声音,早已消失。
他的手很是坚定,对准颌天说的话,更加的揶揄。
颌天无力地撇撇嘴,她想讽刺一句玄中世,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表达。
她的心,都乱了。
眼前万籁无声,少年的身体,已经悄然无声地挡在她眼前。
玄中世是真的这样做了,他护住颌天,一只手将她向着身后推去,不经意间,茅草被他继续抽取,他雷厉风行。
看起来也是一抹风景,值得一提。
颌天“哦”了一声,她觉得,玄中世越发怪异。
不是杀蛇的吗?为什么他还这样的主动。
“我欠你的。”
“不,我要感谢你。”
他想到那个梦,声音苦涩而来。
“若是你会被一个朋友害死,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他只觉得,身后的呼吸停滞住,少女的芬芳,其中夹杂了冷香。
她在作答吗?还是思索。
但是,颌天的声音,平淡无波。
她听到了玄中世的犹豫,明白他的挣扎,他握住茅草,指尖在微微颤抖。
她自然是似懂非懂,不知道玄中世所言何意。
“哦,我和他玩得好,死了,我还不相信呢!我才不会和他分道扬镳,拒他于千里之外。”
她随口回答了一句,玄中世听到了她的话,她的声音平静冷淡,但是在他心底,产生了波动。
“还有蛇!你别看了,我帮你打它们。”
颌天早已发现,这儿可能是一方蛇窟,她也必须要和玄中世一起打蛇,特别是七寸的地方。
“咔嚓”一声。
“死了?”
颌天只听见了那个声音,她的茅草提起,只发现那通道内,还有黑黢黢的光线,又一个光秃秃的蛇头已经弹出来。
地下,是不是成为了一处蛇的根据地?
自然,这也不是天方夜谭,但是颌天已经被惊讶到--她想,为什么是这样?
完完全全,她不知道了眼前的事情。
心乱成一锅粥,有梦的她,最终只能死在蛇的围攻中。
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她和他,都得死。
想着,颌天只觉得不寒而栗,但是身体被震悚到,她知道,唯一一种可能性,则是将蛇杀死,血流成河也没有关系。
她就是这样的大胆,但是她也微乎其微地叹息了。
自然,为什么会有蛇在这儿,是一个谜。
她思忖着,心绪不宁的时候,玄中世早已一把,漂漂亮亮地击中眼前的蛇。
那一条蛇,也是小样子而已。
但是玄中世临危不惧,蛇身体,连它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则被毫不犹豫地破坏了!
这些,是什么节奏?
而且眼前,他尖锐的茅草,早已扎入了蛇柔软的身体。
那蛇在扭曲着,它刚刚已经昂起的身体,“呲呲”吞吐的蛇信子,都已经成为了往昔!
它的蛇信子,越发缩进身体,看起来吃了亏,是玄中世导致。
玄中世已经含笑不语。
他想起少女,不住挣扎的蛇,它已经奄奄一息的样子。
他的茅草,弓如霹雳弦惊。
很快就扎入蛇的七寸,它的心脏是很脆弱的,现如今被扎破,被打碎,这什么剧毒水蛇,就已经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螣蛇苦苦挣扎,身体尽可能地扭曲。
它也是彻底没有了自己的感知,颓然的身体,蜷缩的骨骼。
没有流血,但是它已经“受重伤”。
“明白了吗?”
玄中世的声音,她屏息静气,颌天这才彻悟,为什么玄中世要拦下她。
“嗯,这些东西,自食其果。”
“你……你。”
“逗你哒!”
殊不知玄中世的脸色如何,颌天存心去逗弄他。
她反正已经明白,该如何去打蛇。
那么就别管玄中世了。
那一条蛇,被玄中世直接打中,它的身体在哀鸣了一会儿后,而疲软地垂下去,在地上,铺陈一片倦怠。
果然也是蛇,三分钟热度。
但是它看起来,身体死去,很快就会僵硬下去,颌天更是惊奇。
“这简直是玄中世的奇能!”
那蛇,在上上下下盘绕的时候,颌天根本不敢打。
但是玄中世却克服了自己的缺点,相辅相成,倒是杀死了它。
“哧溜”一声,声音汩汩,淙淙你杀机弥漫。
“蛇群!”
感觉到那“嘶嘶”的声音,它们都是不会说话的,彼此之间的交流,至少颌天是不知道的。
那么,它们会不会集结?是不是因为玄中世杀死了一条蛇,接着开始疯狂的报复。
这些,颌天承受不住。
她明白,玄中世自然会紧张兮兮。
他看起来,眼底晦暗的情绪波动。
不过身体还是保持了平和,和死蛇对峙,他的身上,气息依旧淡雅而熟悉。
“呲呲”的声音,果然已经激发了无数疯狂。
而那平平无奇无数的蛇头,聚集一起,岂不是风吹麦浪,很难克服的危险?
这是什么血战,自己的运气,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