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樊舜鑫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些不对劲。
他的心纠结在一起。
玄中世怒视着他,也不知道何地窜出无名火,点燃,很快就让樊舜鑫脚软!
“那个,我马上叫晏熹歆来,好不好?你和她说话,我就不管了。”
这是一个足以周旋的法子,而且也是个妙法。
至少玄中世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他不吃樊舜鑫服软是这一套,也只能说不好了。
这考虑,让樊舜鑫的心情也更乱了,惊艳连连。
玄中世的视线清明,缓缓地对准眼前的樊舜鑫看去。
樊舜鑫的神色已经恍惚,他的本性难移,现在被继续憋屈着,他早已产生了离心。
“呜呜……不相信我?”
苦恼的他,渴求自由的玄中世。
他喘息着,狠狠瞅了瞅樊舜鑫,好似樊舜鑫也成为了他的敌人,而必须除去。
剑拔弩张的局势。
不过,樊舜鑫是不敢伤了玄中世的。
他的心很是清晰,表现了他的隐忍。
“玄中世,你可知道……”
玄中世自然也不敢杀人,他想到自己的剑,闷闷不乐。
“是时候了。”
此刻,一直在听着玄中世和樊舜鑫动静的美妇,轻叹一声。
心,九曲连环。
而她随意地把住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经化作冷水,唯独茶香还在,水清澈而泛绿色,绿意盎然。
眼前就是纯天然的湖水,更是可以直接喝,泡茶的话,魔疆特有了冷茶,只用冷水就可以泡开。
美妇抿着唇,深沉地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她的动作很是轻松,好似对玄中世和樊舜鑫不闻不问,但是耳朵的敏锐,还是极高的。
她喝完茶,若有所思地望着快空掉的茶壶,顷刻间转过身去,平静地坐山观虎斗。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
玄中世的手,已经轻飘飘地抓住了樊舜鑫的衣领,而后者也无辜地对准了他看去,好似真的被玄中世委屈。
两个人保持了一种奇怪的和谐,虽然他们的心,是完全不搭噶的。
“我该去了。”
伴随着美妇收敛的淡然声音,玄中世的眼皮,倏然已经乱蹦乱跳起来。
这很让他觉得不安心。
的确,是这样的,眼底越发觉得不对头,而心的无声无息,泛起了轻柔的警惕,玄中世没有忽略。
他的手顿生颓然感觉,很快垂下去。
力道终止,樊舜鑫的心也越发冷汗涔涔。
空气几乎也将他围困,玄中世刚刚的面部表情,切换好似天气,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要找晏熹歆?是不是问,自己和晏熹歆的关系。
“晏熹歆,玄中世找你,能来吗?”
樊舜鑫跟着萧鸢殇多日,他还是不知道,玄中世最看中什么。
于是在心底默念,细细的焦躁和愁容满面,自然是樊舜鑫的一种祈祷了。
而他根本没有将这什么祈祷,放在心里。
直到时来运转,他这才会庆幸吧?
“哦?你们召唤我而来。儿子,你对樊舜鑫,有何吩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儿……儿子?”
为什么自己的感觉是这样的怪异,真切到不同寻常。
理智告诉玄中世,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晏熹歆!
晏熹歆的声音,很是犀利,吐字清晰。
她的声音,一语双关,却也不戳破樊舜鑫的委屈,玄中世的冤情,可谓是巧妙无比!
玄中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晏熹歆!”
眼前之人,莫非就是玄家的女主人,手上权利包天,什么都做得出来?
狠辣霸道如她的人,天底下也找不到第二个。
樊舜鑫想到那天,晏熹歆的气质。
他成为了一个应该在玄家配药解毒的御医,让樊舜鑫吓了一跳,他想了想,毛遂自荐,自己抢下了当玄中世的侍卫一职,最终居然被人感谢。
那玄中世,他才知道了模棱两可的介绍。
是晏熹歆的孩子,近些天,被她所承认,一直在打坐修炼,他成为第一个试着去看守一个半死人的“英杰”。
也没有什么。
不过,樊舜鑫也高兴。
现在,晏熹歆的气息飞扬跋扈天地间,仿佛是经久不散的一面代表性的旗帜,鲜明地在玄府的首席扶摇。
他看到了晏熹歆。
同样,玄中世的眼神转动,整个人对准了眼前的那翠色衣摆。
“果然奢侈。”
发现晏熹歆的身上,是高调的颜色,次次都不一样的裙子。
紫乾也不知道被她放在何地。
而晏熹歆的身影,更是施施然,仿佛见到了她,这才是人间的一大幸事。
两人一时间沉默不语,但是玄中世对着晏熹歆,突然间大大方方地呢喃一句“儿子”,神情悲楚而复杂。
他的心夹杂了淡淡的朦胧而来,眼神也黏在晏熹歆的身上,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吸引晏熹歆的注意力。
他的声音自然凌乱,不过和晏熹歆站在一起,他的理智都想驱赶走晏熹歆!
好一个该死的晏熹歆。
玄中世知道了,眼前那“穷奢极欲”的晏熹歆,是他的母亲。
她的高跟鞋很是华贵,波澜流转,碎银点缀,金边隐现。
这东西在刺激了玄中世的目光的时候,他还将晏熹歆身上的一切,通通看了个遍。
纤毫毕现的发丝油亮,她的眼,是月汪洋。
她的耳坠闪烁了相得益彰的亮点。
玄中世不敢多看,她那不沾脂粉的脸。
翠色的裙子,她没有别什么步摇,也没有凤头钗,看起来温婉而动人。
玄中世觉得不对。
不是父母嘛……为什么父亲是不在。
玄中世回忆着他的父亲,但是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
父亲难不成是蒸发了?
但是,玄中世对自己的父亲,仿佛是不感兴趣,他对晏熹歆的感情,是复杂和观察。
他必须要识破一切迷局,更何况眼前是他的母亲。
多少年了?
的确,她和打坐的他,是十几年都没有见面了吗?
那么,晏熹歆为他做了什么?
打扫了他寝室的地面,现在,他的床头柜上,依旧一尘不染,这不对。
非但不对,这已是怪诞不经--打坐,晏熹歆闯入,怎么不会影响他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