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包括那蓝线的撕裂,无不让颌天觉得新奇。
她并没有说什么话,而只是对准了飞跑而来、“天真烂漫”的叶安歌看去。
忽略了那些人的忙碌,而颌天的眼,不经意间化作月牙的样子,剔透的光芒,很是美艳。
“叶安歌,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我不是吗?刚刚说过啦。”
她的声音软软的,让颌天通体舒畅。
她好似乳燕归巢一般,自由奔放,展开双臂,声音是清脆的,好似羽毛,瞬间轻飘飘地拂过心弦!
“还真萌呢。”
颌天宠溺一般,她对玄中世的想法,也渐渐淡去了。
的确,这样的话,叶安歌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少女,她的心也幼嫩好似稚童。
叶安歌笑着,顿时飞扬自己。
“啊呀?”
只感觉自己的双臂被人抱住,而一个软玉温香的东西,早已落入她的怀中。
叶安歌和颌天的身高相仿,看得出来,是叶安歌抱了颌天,而非颌天去引诱叶安歌。
“为什么,我头疼?”
翩翩少年没有坐车骑。
他的身后,则是那荒谬绝伦的马车声音。
“为什么进不去?我要买药!”
“走着去,反正这儿堵得很。”
玄中世听见声音,“嗯”了一声。
他的身份,他的容颜,已经有很多人知道,就是在他露面的时候。
不少达官贵人还将他仰慕,这是荣幸之至,但是他都没有搭理。
现在随随便便逛个街,也惹起不少的铁杆粉丝,他们的车骑居然还被卡住,就在那玄家门前。
这让玄中世难以忍受!
“他们发什么疯?因为我的容颜?”
他越发地乱了,心的混乱旋即伴随了血腥味,涌上心头。
繁乱的车道,在这儿什么没有的。
他觉得自己的头疼,越发侵犯了意识,让他很是疲乏,虽然心也在抗拒眼前越发混乱的地点。
是很烦的,他从玄家正门出来,到达这儿,而温度一直在攀升!
加上自己的浮躁心情,只觉得心在乱跳着,玄中世情绪很是低落。
“月下,可以买卖药材?这应该不假。”
是明眼的玄中世,发现了那滚来滚去的小灯笼,他驻足观赏,直至明白了灯笼的蝇头小楷,是何意。
现在,有了精神支柱,玄中世是好得多。
他也是抱着“看一看”的感情去的,而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儿遇到颌天。
和叶安歌尴尬地抱在一起的颌天。
眼前花枝乱颤的海棠花,被玄中世一带而过。
他将那满街的春景,视而不见。
是因为自己的春情,也被颌天的那个吻抽走了。
“这儿……”
是浮夸无比的剔透银箔,流光溢彩,在阴雨天依旧耀武扬威。
“这是……谁?强吻?”
而玄中世穿过一丛树丛,在那翠绿色的树叶上,他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譬如“一男一女”。
他的视线伴随了眼前的压抑惊叹,游弋不定,最后铺在颌天的头上。
这不是吻,但是那后背对准自己的同性,“他”这是在欺负弱女?
“唔,放开我……”
先声夺人,压抑气压,凛然眼神。
玄中世听到了一声少女梨花带雨的呻吟,他的心一软,但是纳闷旋即拼了命地冒出。
“何人这样憋屈?”
他抬头一看,眼神迷离,因为头疼,他瞥见“他”绯红色记得锦袍,还有依稀可见的细腻发丝,墨发潇洒地四处飞扬。
风流倜傥。
少女支支吾吾,她的声音乞求,又好是脸红心跳,她的声音分外水灵灵的,包含着受宠若惊的警戒。
“我居然看到这种东西?”
不知为何,玄中世鄙夷不屑地剜了一眼两人。
这可是在开玩笑?
他怎么就这样喜欢猎奇?
玄中世的心,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的心固然是铁石,但还是有人情在的啊。
不过,乱了灵台。
酸酸甜甜的,还有悲楚的漩涡。
那黑红色的衣袂,这可是男装,若是女扮男装,他还真的认错了呢……
“这是嫉妒心吗?”
玄中世托腮不语,他的容颜沉静好似璞玉。
但愿这不是。
但是,玄中世忽略的感情,还有一种。
就是他一辈子也想不到的,不想为之放弃一切的情关啊。
这种想法,还是没有为佳。
他吃醋了。
在玄中世快步走来的时候,颌天不动声色地低吟一声,晃着身体。
她被那叶安歌勒住,这样微疼的束缚感,她还没有和叶安歌抱过,今日居然能够“酣畅淋漓”地试一次!还是被迫。
叶安歌死紧地掐着她,泛红的脸上,产生一种由衷的喜悦。
“我终于看到你啦!盼了我好久呢。”
她的话语,伴随了那一声声的思念,落入颌天心底,她被雷击一般,心只觉得凌乱。
“你别抱我,好不好?”
颌天欲哭无泪,她是真的没有泪水,闸门被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度打开。
但是这算得上一次“甜蜜”的袭击。
好似魔鬼的叶安歌,但是她对心,只是一味对着颌天好罢了。
“颌天,你不爱我了。”
依旧是轻柔萦绕,颌天的心还是无法变硬。
她浅浅地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意。
“不,否则我会一脚将你踹飞的。”
她的身体被再度打击,这能怪谁?
“颌天,你是不是受伤了?走,我们去买药,那什么钱,我都可以给你!”
她随后松开了颌天的身体,微微弯曲膝盖,并且可爱地打量颌天的容颜。
“她的脸色好白,脸上有虚汗,而呼吸也很轻呢。”
叶安歌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颌天顿时眉开眼笑。
“你去结账吧,他们唤你了。”
“那就好。”
叶安歌走出不久,她的声音,再度拉长,而喊出来。
“反正受欺负了,我在!我有钱!我有权!”
叶安歌的声音嘹亮,而几乎洞穿了颌天的脆弱耳膜。
思接千载,古今中外,颌天的心如止水。
她缓缓地走到了柜台前,窗口半圆,内空无一人,她的视线咄咄逼人,夹杂了忽隐忽现的鄙意。
她不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