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也仿佛横空而来,迸溅心底,惹起了一片心动。
少女的容颜细腻,她淡淡地对准眼前的世界看去,仿佛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斑点,那么这样,岂不是真的不同?”
那花瓣上,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若不是这样,那和其他花瓣比,又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样的奇葩感觉,笼罩心底,颌天的眼底,一片惊诧。
她不由自主地将右手,伸入口袋里,仿佛在翻找着什么,聚精会神。
神色未变,但是心已经乱了。
眼前的事情人间百态,不过--
她找到了什么,并且风一般地,很快将手拔出来,轻轻松松地对准眼前朵樱花。
仿佛这是在采摘朵樱花,但是她的心,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不一样。
真的不一样。
眼前的世界,独一无二。
她的食指对准眼前的花丛,眼神平静如水。
仿佛这儿突然间多出一条蛇,亦或是更多奇葩的东西,她都无法想象。
不过,这也是庆幸。
因为,颌天是猜对了。
一条蛇。
凹凸不平的身体,看起来是点缀了几点花纹的表面。
现在也是奇怪了,微乎其微的一点打搅,对那一条蛇来说,是致命的,也是包含激发它的怒气之感,颇为狠辣。
那蛇足够凶悍,但是她不管不顾。
“呲呲!”
一声声音,显而易见,包含挣扎之感,还有蛇的身体,靠在花枝上的摩擦声音,眼前晃荡。
颌天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是一对蛇牙,注满毒液,石钟乳的造型,毒性自然也是超高--这不就是在折磨她吗?
一时间,颌天噤声不语。
她的眼底,魅惑的光芒恣意流转,而下意识直视眼前朵樱花丛,是一条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分外独特的感觉。
她也同样觉得,这条蛇分明是更加的狠心,它居心叵测而来,“嘶嘶”的声音,连绵不断。
而自作主张的它们,是如何掩盖自己的危险?
她饶有兴致地发现了眼前的蛇,起起落落的身体,还有那目不暇给的变换--它的身体,上面的浅浅纹路,也都是可以变幻颜色的,虽然看起来很是木讷。
那暴起的蛇眼,实际上没有什么用处,只不过遮掩一切心底的野性。
而她更是放飞自我。
顾及到其他人和蛇,她的身体很快侧了过来,并且毫不犹豫地,指尖一根寒芒倏然抖落。
“噌噌!”
好似出膛子弹,眼前气息滑落,熠熠生辉,一层冰霜。
她的银针已经有力地射出去。
在惨淡的天光下,颌天的神色是古井无波的,她的容颜越发清冷,变得有些恍惚,好似隔着一层纱网。
她的快杀手艺,还有出神入化的针刺之技,自然是精湛的,也是高潮迭起的。
杀蛇--她已在刚刚埋下伏笔,而现在的屠杀,也不必花任何的心血!
她的心血,自然来潮。
而现在,何处惹尘埃。
她的银针划过一层碰撞的电光。
眼前的事情,也成为绝笔。
那蛇已经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蛇尾猛然间一抽,风驰电掣。
它的身体,被针尖倏然精准地戳中。
这已经不是倒霉,因为颌天在“放箭”的时候,是对准蛇的七寸的。
它的身体,要害被打碎,这岂不是灭顶之灾!
那蛇的身体上,也出现了一个被针戳着的孔洞,樱色的血液很快在针尖处,流转成为了一团乱的色块。
蛇的身体,甚至还没有任何的自救,它也好似相信自己,被击中七寸后,必死无疑。
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让颌天的心哽咽。
杀生。
她一时间,也再也没有了话语。
那蛇很快就直挺挺地绷紧了身体,看上去分外无奈。
血液细细地喷出,一道血线呈现在颌天眼前。
她的处变不惊,一针下去,正中眼前的小蛇八寸。
她自然是不怕毒的,那蛇即使张大嘴,她也可以恶搞一下,并且解剖该死的花上蛇!
蛇的身体很快就发冷了。
而它狼狈不堪样子,以及它迅速失去了呼吸的身体,只不过刹那芳华,被一根针毁掉了前途!
“呵,这蛇,我还怕什么。”
感慨着,颌天不卑不亢地对视眼前的死蛇,它的身上,那一根针还在兀自颤颤不休,被撑着不倒下去。
不过,这明显是打了鸡血的颌天,她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并且将眼前的一切都忘记,急需朵樱花的她,一时间是脑子被弄伤的。
这能是什么原因?这还不是难受导致。
颌天的心也是苦恼的,她碰着眼前的朵樱花,挑着。
粉白色的花瓣,是很少见的。
那种浅浅的粉色,渗出清淡的白色,柔软芬芳,眼前萦绕,是花香阵阵。
果然不同寻常。
颌天的目标,就是那些很少看到的粉白色花瓣。
她急忙采着它们,摘到了一片,咧嘴释然一笑,认真地将它放到口中,轻轻咀嚼着。
这个,就是为了颌天而设计的良药。
但是,现在却并非她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她对医术,是不是颇有造诣?”
他是这样看的,也是这样想的。
少女的指尖,霍然射出一物,就在此刻,她的食指,已经摆在了朵樱花上。
“天哪!”
被那潜伏的威胁吓了一跳,玄中世的一声惊呼,恰到好处地反应了这一点。
他想不到、被颌天一针射杀的可恶小蛇。
蛇颇为柔软的身体,还黏在花枝上,而颌天流畅的袭击动作,已经一气呵成地完成了。
她仿佛是不需要眼睛,抬手倏然一击,银光闪闪的时候,那一条蛇的身体,就清晰可见地出现在玄中世眼前了。
“这蛇胆,自然无法入药,还不如治治我都搞不好的头痛病呢。”
或许这是受寒,或许她也有什么心殇之处?
玄中世微微抬头,对准少女清秀的容颜看去。
如月的眼眸,他只能看到她一半的俏丽盛景,但是足矣。
她在攀枝折花,那一条蛇已经被晃荡了下来。
“她会不会吃无关紧要的花瓣?”